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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总一个人,没事多出去走动,既然你这么关心慕雪,那你以后就经常去看看她,看她缺什么,你身边也没有孩子,就把她当你孩子好了。”
四姨娘只是淡淡的看了秦靖一眼,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她没有孩子是谁的错?是他害她不能有孩子!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她也不想为这个男人生孩子,以后就算是脱离了这个男人,也一样不能嫁人了,有没有孩子都一样。
“是,我知道,老爷,该去膳堂了,大家都还等你。”
“嗯!”秦靖的眼睛里藏不住的笑意,“那我晚点去找你!”四姨娘低着头,没有说话,秦靖大步的离开了。
四姨娘一个人站在净身房,看着手里秦靖换下的衣服,轻蔑的摔到地上,嘴角露出淡淡的笑,秦慕雪果然没让她失望,才刚知道自己身世的流言蜚语,立刻就能摆平了,看来她以后的确是要多到她那里走动走动了。
三姨娘屋里的秋心慌慌张张的跑进屋,“三姨奶奶、三姨奶奶……”
三姨娘正坐在镜子前描眉,虽然知道秦靖今晚不会留宿她这里,但她知道秦靖十有八九是去四房的屋里,她和四房又在一个院子,自然是少不了出来碰面的。
“怎么这么慌张?他们已经开始用膳了吗?”
“是……都去膳堂了……”秋心喘着气,因为奔跑,吸入了大口的寒气,到现在还不能缓过气,“三姨奶奶……五小姐……去找了老爷……”
三姨娘一愣,放下手中的眉笔,转过身,看着秋心,“你先缓口气,坐下来说明白了!”
“是……”秋心深呼吸了几下,“是这样的,我按您的意思,秘密关注着紫苏的一举一动,今天五小姐去给老爷请安的时候,没有带紫苏去,但是我却看见紫苏穿着一身小厮的衣裳出来了……我一路跟着,瞧见她居然去了净身房,当时是四姨奶奶开的门,不晓得说了什么……然后就走了!”
秋心顿了顿,继续说:“后来五小姐去了书房,然后老爷也去了,我守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却还是听见老爷在里面拍桌子发脾气了,再后来林大夫和老太太都去了,过了很久我才看见老爷出来了,不过看起来心情特别好。”
三姨娘眯起眼睛,“那你打听到发生了什么事吗?”
秋心点头,“我使了一些银子给林大夫,不过林大夫似乎也没打算隐藏什么,很爽快的就告诉我们发生的事情,原来五小姐是去找老爷滴血认亲,而且证明了她就是老爷的亲生女儿,打破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也让老爷放了心!”
“难怪老爷出来的时候会很高兴,压在心头的疑惑和莫名其妙的绿帽子终于没了,自然是高兴,这个秦慕雪果然厉害,看来我明天是要去见见她了。”
“三姨奶奶是说,要和五小姐联手了?”
“是不是联手,还要到了明天谈妥了条件才行!”三姨娘笑得很诡异,兰花指抚上头上的珠钗,镜子中美人如玉,“我想,其他几房的人一定也都知道了。”
“三姨奶奶神机妙算呢!我走的时候,瞧见二房的许妈妈、五房的丫鬟金莲也去找林大夫了。”
“这府里本来就没什么秘密,不过这样一来,有些人可要慌了。”
“是啊,二姨奶奶平时那么苛刻五小姐,以后可是少不了苦果子吃。”
“这要吃苦果子也不是一下就能让她吞下去的,还得慢慢来,既然秦慕雪已经有了全盘计划,我们就只管配合了,只要她给我我要的利益。”
膳堂里,大家都围着老太太谈笑风生,一幅三世同堂的和乐融融,这其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个人心里都有个自己的小算盘,算的比谁都清楚。
秦靖走进膳堂的时候,除了老太太其他人都站起来了,“不必拘谨,都是一家人,坐下来吃吧!”秦靖坐在老太太的身边,秦可怡眼尖的冲过去抢了秦靖身边的位置,很不客气的把五姨娘挤出去,五姨娘恨恨的瞪了秦可怡一眼,不甘心的坐到下座。
“爹啊,你在外面一定吃不少苦,今天可要好好尝尝我的手艺,这道狮子头是我做的。”秦可怡大言不惭,明明是厨房里的婆子做好了,她端上桌而已,就变成了她做的了。
秦慕雪坐在秦红棉的身边,她的上坐是秦可卿,三个人很一致的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觉得秦可怡很可笑,二姨娘霸着老太太身边的位置,把自己当成了夫人了。
五姨娘则是不停的找话题和老太太还有秦靖说,这一半的桌子弄得好不热闹,而另一半则是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了。
许久,秦靖忽然抬头看着秦慕雪,“慕雪啊,过来,坐到我身边来,可怡,你坐过去。”
“什么?”秦可怡几乎是尖叫出来,她不能相信,秦靖居然要自己坐到下座,而让秦慕雪这个丫头坐到自己身边,随后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的时候才发现刚才有失体统。
“啊呀,爹啊,女儿好不容易盼回来你,你就让女儿陪着你好了,五妹还小,在爹身边坐着,泼泼洒洒的,只会碍手碍脚的……”
秦慕雪也不说话,看着二姨娘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看来二姨娘也已经知道自己在书房发生的事情了,“可怡,听话……”二姨娘开口了,这个女儿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做很容易惹怒秦靖。
“我不嘛,爹,你看娘啊……”
秦靖猛地拍下筷子,“让你坐过去就坐过去,这个位子是你坐的吗?月娥,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越来越没规矩了,慕雪是嫡女,怎么能坐在下座?”
秦靖很无情的提醒秦可怡庶女的身份,二姨娘脸上有些挂不住,怎么她也是和他青梅竹马,如今怎么就能对自己这般严厉,“老爷,可怡是个孩子,她也是想念你了,才会忘记规矩,何况女儿想要在父亲身边敬孝心有什么错,老爷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哎哟,姐姐,你可别来气啊,老爷这也是为了顾全面子,五小姐到底是咱们的嫡亲小姐,照着规矩是该坐在老爷的身边的,若不然传出去了,人家要怎么想我们秦家?”
五姨娘的声音很柔媚,却也很尖锐,“人家会不会以为咱们府上的庶女小姐们都被宠坏了,刁蛮任性,这就难嫁个好人家了,姐姐,别怪妹妹说话直接,妹妹就是个直肠子,这也是为了可怡好。”
二姨娘气的脸都绿了,五姨娘在娘家的时候就什么都和自己争,如今还是不放过她……忽然转念一想,冷冷一笑。
二姨娘嘴角上扬,挑衅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五姨娘,五姨娘的心咯噔一跳,立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听二姨娘的声音如潺潺流水,不慌不忙,“妹妹这话可是说的在理,我是疏忽了咱们府里的规矩了,说起来这些规矩都是必须守的,五小姐是正宗的嫡亲小姐,那咱们二少爷也自然是嫡亲的少爷了。”
五姨娘的脸色变了,她就知道二姨娘这个笑露出没好事,果然是要抓着她说的规矩拿事了。
二姨娘满意的看着五姨娘变青的脸色,哼,站着说话不腰疼,她针对秦慕雪自然是为了我的女儿,将来能顶着嫡亲小姐的头衔风风光光的嫁了;
至于谁继承秦靖的位置,她也未必要过分关心,只要她能做上夫人的位置就能保住地位;
但是对五姨娘来说,谁是嫡亲小姐无所谓,重要的是她的儿子能不能顺利继承秦家的产业,那时候她的女儿就算是庶女出身又如何,哥哥是秦家的继承人,女儿的身份和嫡女自然也就没差别了。
秦慕雪看着这两个女人暗暗较劲,越来越觉得有趣,斗吧、斗吧,哼,你们两个笨蛋大概还不知道,你们谁都不会是赢家,因为赢得人一定是我。
老太太也不高兴了,好好的吃一顿饭,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想当年她还是当家主母的时候,那些个姨娘小辈谁敢放肆,怎么到了儿子这一辈,反倒是乱了,看来这个家里还是要有个夫人镇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