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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你是迟到了,该罚!”老太太开口调和了一下气氛。
秦慕雪也配合道:“是、是、是,我的好祖母,我该罚,只要祖母你舍得哦!我想想,我该怎么自罚,不如等一下给祖母捶背好了!”
“哈哈……”众人都笑了,老太太开怀道,“瞧这丫头,我这才说了一句该罚,就耍起泼猴儿来了,等一下啊……我还真就要你给我捶背了!”
秦慕雪笑了笑,秦慕寒则是用一种诧异的目光打量着秦慕雪,记忆中,他这个妹妹面对外人的时候不该是这般轻松自如、落落大方的,不经意的,又对上了秦可卿的眼眸,秦可卿淡漠的垂下了眼帘,秦慕寒也垂眸。
两个人之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秦靖对着秦可怡道:“可怡,你坐到可卿的身边去,你这样,慕雪坐在哪里?”
秦可怡有些委屈的看着秦靖,她想不到秦靖会当着外人的面不给自己面子,旁边程华浓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弄得她不好发作,却又不甘心起身,气氛就这样僵持了。
秦慕雪只是安静的看着秦可怡,她并不想坐到秦可怡的那个位置上,既然秦可怡那么喜欢和程华浓在一起,她就成全她好了,但是她也不会让她坐的那么舒服,怎么也要让气氛尴尬一下。
许久,都没有反应,秦可怡的脸色已经一阵灰白,二姨娘的脸色也不好看了,秦慕雪这才开了口:“不用了,慕雪坐在这里就可以了,慕雪有很久没见二哥了,很想多和二哥说说话!”
秦慕雪说着眼神就落在秦慕寒的身上,秦慕寒被点名后愣了一下,迎上秦慕雪的目光,也淡淡的笑了,他这个妹妹真的是变了,变得自信了,如蜕变后的蝴蝶绽放着光彩。
“也好,我也有说,这次慕寒回来,就让他们兄妹好好说说话!”老太太总是充当和事佬的角色。
秦慕雪朝着秦红棉点了头,秦红棉微笑着坐在秦可卿的身边,而秦慕雪则是坐在秦慕寒的身边,她的左侧就是聂冰,坐下的时候,她微笑着朝聂冰点头。
聂冰在看到秦慕雪坐下来时朝自己微笑点头,也很礼貌的颔首,只是他脸上刚毅的线条分明,始终没有表现出一丝情绪,好像一张扑克牌。
秦慕雪是在心里这么形容聂冰的,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心情也好起来。
秦慕寒看到妹妹嘴角这个飞扬的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慕雪,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哦?是吗?”秦慕雪眼睛笑得好像月牙一样,“当然很开心了,因为二哥你回来了啊!”
秦慕寒诧异的打量着眼前的秦慕雪,总觉得她似乎有些陌生,却又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也许是因为她的性格改变了吧!秦慕寒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秦慕雪的碗里,“这些年我都没有照顾你,不过这次我回来就打算留下了!”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秦慕寒似有似无的抬眸看了一眼秦可卿,秦可卿的眼神颤抖了一下,怔怔的盯着秦慕寒,秦慕雪笑开了花,“二哥你真的不走了吗?那太好了,母亲也很想你呢!”
秦慕雪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大夫人,让秦慕寒顿了一下,他匆匆瞥了一眼秦靖,之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和愧疚,完全没有从前的怒气。
秦慕雪嘴角浮出淡淡的笑,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府里发生了事,应该和她的改变有关,她这妹妹似乎越来越懂事了,该是欣慰她长大了,还是……
秦可怡在听到秦慕寒说要留下来的时候,脑中一个机灵,“二哥,太好了,以后我们兄妹可以天天见面了,二哥你不在的日子,祖母是天天念叨你呢!”
秦慕寒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秦可怡,看得出,秦可怡在这个家中,兄弟姐妹没有一个待见她的,如今怕是只有二姨娘一个人惯着她了,而她却傻的连这点后知后觉都没有。
秦慕雪的目光转向了老太太,“让祖母挂心了,慕寒不孝,不能在祖母身边尽孝。”
“你也是有上进心的孩子,祖母不怪你,好了,大家不要只顾着说话,吃饭!程少爷……”老太太端起酒杯朝着程华浓。
程华浓连忙端起酒杯,“老太太叫我华浓就好了!”
老太太顿了一下,点头,“华浓,老身敬你一杯!”随后又想起另一位客人,“这位聂公子,请!”聂冰点头,端起酒杯,始终没有只字片语。
秦慕雪扬眉,老太太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她的一颦一笑都是这般得体,秦慕雪在心里对老太太有了几分钦佩,秦家若是没有这么一个老佛爷坐镇,恐怕就凭秦靖一个人,这后院早就是一片混乱了。
程华浓和聂冰又依次给秦靖还有二姨娘和五姨娘敬酒,一旁的秦可怡早已耐不住性子,加了一块狮子头放到程华浓的碗里,很殷勤的说:“程少爷,尝尝这狮子头,这可是我们家厨娘的拿手菜!”
程华浓点头微笑,“谢谢,既是拿手菜,我便是要尝尝了!”说着就低头咬下一口。
秦可怡笑得面如桃花,一点没注意周围人眼中鄙夷的目光,秦慕雪冷笑,厨娘的拿手菜,又不是你的拿手菜,你是不是殷勤的过分了?
老太太瞟了一眼只顾着低头吃菜的秦慕雪,开口了:“慕雪啊,你也敬华浓一杯,怎么说你们都是订了亲的,不必这般生疏!”
秦慕雪愣了一下,没想到老太太会把这把火引到她身上,也罢,早晚是要惹祸上身的,不如早些面对好,秦慕雪抿嘴一笑,端起茶杯,站起来,“程少爷,慕雪年纪尚小,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程华浓的眼中闪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也站起身,端起酒杯和秦慕雪手中的茶杯碰了一下,“希望你快些长大!”
听似简单的一句祝福,却让人浮想联翩,希望她快点长大干什么?还能干什么?他们是订了亲的,自然是早点成亲了,秦慕雪只是淡淡一笑,“我也希望快些长大呢!”慕雪的笑很诡异,两人目光交汇出有了火花电光。
秦可怡不满的看了一眼老太太,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醒他们是什么关系,又朝秦慕雪投去妒恨的目光,秦慕雪自然是感觉到了,嘴角的笑容更加张扬了。
聂冰皱眉,看着秦慕雪嘴角的笑,如此张扬自信的笑容让他也忍不住的好奇,到底是什么让她这般的自信;秦红棉看着秦慕雪,眼中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匆匆瞥了一下程华浓,眼中有了一种杀戮。
秦慕雪刚坐下,站在一边伺候大家的香莲立刻就来为她添茶,秦慕雪抬眸瞟了一眼香莲,香莲也看了一眼秦慕雪,秦慕雪微微一笑,“多谢香莲姐姐!”
香莲没有说话,也已经从秦慕雪的眼中看到了信息,香莲退到一边的时候,秦慕雪掏出手绢拭了拭鼻子,这个香莲以为勾引男人一定要用这般浓郁的胭脂香味吗?看来她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了,免得他坏了她的好事。
于此同时,身边的聂冰也轻吐了一口气,秦慕雪诧异的抬眸看着聂冰,聂冰也同时回头看着秦慕雪,两人心领神会的一笑,原来他也不喜欢这股香浓的胭脂味。
香莲走到秦靖的身边,为老太太倒了一杯酒,那股香粉味飘来,秦靖抬眸再次注意到了这个丫鬟,香莲垂眸淡笑,老太太也察觉到了这股诡异的气息,心里叹气,她这个儿子啊……真是个多情种子,看来又要闹腾上一阵子了。
香莲正要给秦靖斟酒的时候,二姨娘开口了,“我来为老爷斟酒吧!”
“是!”香莲把酒壶放下,二姨娘冷冷的瞥了香莲一眼,那眼中全是警告,香莲一下,立刻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二姨娘。
秦慕寒早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再看自己妹妹嘴角那轻蔑的笑,心中越发的疑惑了……
吃过晚膳,大家边散去,老太太身边的容嬷嬷带着几个丫鬟为程华浓和聂冰安排了厢房休息,秦慕雪和秦红棉依旧是一同回去,却在路上看到秦慕寒朝着东厢的方向走去,秦慕雪立刻就猜到秦慕寒是要去看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