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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早饭,高山这才带人下山。
他们刚刚来到山下,就看到无垢等人在路口歇息。
让高山奇怪的是,一直都是衣冠整洁、一尘不染的无垢竟然变得灰头土脸,右边的胳膊似乎还受伤了,老是垂着不敢动弹。他的弟子,也都是一瘸一拐。还有一个躺在担架上。
“道长,你这是怎么回事?”高山急忙问道。
“一言难尽!”无垢苦笑道,“贫道带着众弟子前往老熊岭,与占据此峰的老熊发生冲突。看老熊拼死守山,我们还以为此峰定有收获。哪知道,杀了老熊,我们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折了贫道的大弟子,伤了贫道的一条胳膊!”
“道长不要沮丧,本官得了一面镜子,足够道长拿回去交差了!”高山说着,取出那面八卦镜。
“多谢高大人!”无垢接过八卦镜,喜出望外,“高大人一行可有伤亡?”
“侥幸,我们阴阳司一人未失!”
“太好了!”无垢说着,拿出一颗妖丹,“这是老熊的妖丹,送给高大人了。当然,与八卦镜相比,妖丹不值什么,我道门仍然欠高大人一个人情。日后高大人如果有用得着道门的地方,持那枚玉符,可以向东胜神洲的任何一个道观请求帮助!”
他说的玉符,就是那枚接近八卦镜一丈之内就会震动的玉符。
高山也不客气,接过妖丹,笑道:“道长盛情,本官却之不恭!”
就在这时,旁边的山路上走来一队和尚,领头的正是铁佛寺的住持法显。
法显本人比先前更加苍老,而他带着的和尚们个个脸上带伤,一看就知道是某些飞行类妖兽给抓的。
无垢也认识法显,就主动打招呼:“大师,此行收获如何?”
法显一脸的不高兴,但是,听无垢这么问他,就强装笑颜:“自然是收获满满!”
无垢知他言不由衷,就不再多说,目送这帮和尚下山。
直到法显等人背影模糊,无垢才对高山说道:“高大人,日后如果闲着没事,可以多进山来玩玩!”
高山连连摆手:“可不敢来了!道长受了伤,法显那和尚也损失了真元,本官再来,能讨得了好吗?”
无垢却摇头笑道:“高大人想多了!老熊已经被我们杀了,想必雕望崖上也没了妖兽。高大人尽管来捡些便宜!”
“能有什么便宜可捡?”
“贫道一看法显的脸色,就知道他们既没有找到天狐妖丹,也没有找到迦叶尊者的佛珠,只是空手而归。所以,贫道断定,天狐妖丹和佛教想必还在山中,却不知道落在哪个角落。高大人多来山里走走,任意找到一个,都是天大的造化!”
高山心中一动:“妖丹和佛珠,到底有什么异处?”
无垢说道:“恕贫道直言,高大人小瞧这天狐妖丹了!那天狐已经是炼魄境七星的实力,如果高大人得了它的妖丹,等高大人进入炼魄境之后,吞服此凡,就可以进入炼神境,离肉身成圣、飞升仙界不远矣!”
“炼魄境七星?这是炼魄境的分级吗?”高山听无垢说到这个名词,似乎不太理解。
无垢笑道:“人有三魂七魄,在炼魂境的时候,修炼三魂;至炼魄境的阶段,修炼七魄。所以,我们道门和佛门将炼魂分为三段,称一星、二星、三星,就相当于世俗修士的炼魂小成、大成、圆满;又将炼魄分为七段,称一星、二星、三星直至七星,相当于世俗修士的炼魄小成、小成巅峰、大成、大成巅峰、圆满、大圆满、至尊!”
“这么说,还是道门、佛门的分级更清晰!”高山小小捧了一下道门,又苦笑道,“本官好不容易才达到炼魂的境界。能不能突破至炼魄境,都很难说,天狐的妖丹很难用得上!”
高山自己都没有信心,无垢也就不再就天狐妖丹的话题多说什么。
“再说那佛珠,乃是迦叶尊者从小沙弥时就佩戴的,至今已经有二三百年,颇具灵性。其中,有一颗凝魂珠。迦叶尊者死后,他的魂魄会被凝魂珠凝聚,附于此珠之上。如果高大人找到佛珠,将他送到佛门,佛门肯定会有重谢!”
高山冷冷一笑:“我就是找到,也不会交到佛门!”
无垢乐得看到阴阳司与佛门之间关系不和谐,他最后那句话,其实相当于是挑拨。
“好吧,既然高大人如此不喜佛门,贫道也不再讨你的厌。我们就此别过,日后,高大人如果来红叶观,贫道一定会热情招待!”
高山也笑道:“如果道长日后来华阳县,本官一定让道长一醉方休!”
说完,两人都是哈哈大笑。
无垢急于回道门复命,就带着众弟子先下山。高山倒不急,他们在山间慢慢逛,看着春雪消融、春草初生,倒也有点附庸风雅的意味。
直到下午,高山他们才回到华阳县城。大家各自洗澡休息,高山则急于提升,连澡也不洗,就进了练功房。
现在,高山的身上有四颗妖灵的妖丹,刺猬一颗、松鼠一颗、雕一颗、老熊一颗,四颗妖丹混在一起,他也分不清哪个对哪个,随便拈起一颗,塞进嘴里。
很快,妖丹溶化,有热流从中涌出,并流向全身,然后又被全身的皮肤、肌肉、骨骼、血液、脏腑吸收。
热流让高山浑身发热、出汗,最终带出体内一些杂质。
过了良久,这颗妖丹才被高山完全吸收,他睁开双眼,缓缓站起。
背上略痒,他知道,第一只翅膀终于长出来了。
他意念一动,那只翅膀就凭空从背后弹出,看似单薄得近乎透明,其实却异常坚韧。
只可惜,一只翅膀什么用也没有,根本飞不起来。
高山很无奈,却又不得不遵守修炼的程序。作为一只蝗神,他需要分三个阶段长出两对翅膀。即在二度炼体(炼魂境)的小成阶段,长出一只;大成阶段,再长出一只,凑成一对;圆满阶段,一次直接长出一对。
所以,虽然现在高山有足够的妖丹,却不能一次吞完,否则非自爆不可。
他喃喃说道:“这只先长出来的,就让它暂且隐形吧!”
翅膀用不上,好在,别的方面也提升了。
力量又长了近一倍,炎阳刀在他的手中轻如普通刀剑,但是如果使用古月儿教他的“重”字心法,一刀劈出,少说也有千斤之力。
体内的雷霆之珠也有所增加,组成了更长的雷霆之蛇。意念一动,雷霆之蛇就流到指尖,发出幽幽的蓝光。
除了这两项,高山的身体素质和其他技能都有明显提升。
这就是境界提升的最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