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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人维护!”出了内监司的大门,高山向冯长山说道。
“别谢了,本官只能维护你到这里。如果老蔡真的上书给皇上,皇上一定会相信他。到时候,不仅你要受刑,本官也可能会降职。所以,本官劝你立即走一趟天台宗,寻求庇护!”冯长山似乎已经无能为力了。
“大人放心!属下早就向天台宗派出玉禽,陆先生正向凤仙郡赶来。只要今天没事,以后就没事了!”高山早就想好了,如何对付蔡公公,并瞒住所有人。
“是吗?”听高山这么一说,冯长山没有丝毫怀疑,“太好了!陆兄亲自现身,姓蔡的就是再独断专行,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高山继续撒谎:“大人,属下还得麻烦你一下!”
“有事尽管说!”
“请大人以你自己的名义,今天晚上把太守府的朱大人、内监司的张大人都请过来吃酒,就说是当日消灭尸灵,未曾感谢,今日小聚,聊表谢意!”
“这个好办!”冯长山点了点头,“如果陆兄亲自过来小酌一杯,那就更好了!”
高山忍着笑,故作为难地摇了摇头:“陆师肯定先要去一趟内监司,如果跟蔡公公谈得顺利,会来与大家畅饮。如果谈得不顺,可能会直接回宗门!”
冯长山也很“理解”陆先生:“如果老蔡不给陆兄面子,他哪还有心情饮酒!好了,本官回去就帮你办这事!”
黄昏时分,冯长山和高山在“怡情楼”中迎来了老朱和张士敏。
“张兄、朱兄,自华阳县灭杀僵尸,我们就没有再聚。甚是想念啊!今天我老冯略备薄酒,请二位过来叙一叙!”冯长山丝毫不露“陆先生即将露面”的口风。
朱能是个恬淡的人,微微一笑,就落座了。
张士敏却翘着兰花指,替冯长山和高山捏了一把汗:“老冯,你算是把蔡公公给得罪狠了。说真的,要不是我们有灭杀僵尸的生死相助之谊,我真不敢来喝你的酒啊!”
冯长山笑道:“多谢张兄的关心,不过,请张兄把心放到肚子里。小高有天台宗的庇护,蔡公公能把他怎么样?我老冯要是没有点底气,敢跟蔡公公这么说话?”
他这么一说,张士敏连连点头:“好啊,你都有底气了,今天晚上这场酒,我喝得也就没有负担了!”
四人全部落座后,官阶最低、年龄最小的高山执壶,给大家殷勤斟酒。
酒过三巡,高山晃了晃酒壶:“空了。三位大人先喝着,下官去让老鸨换个大壶!”
说着,他出了房间,却并不去找老鸨,而是走出“怡情楼”的大门,来到一个无人的拐角处。
意念一动,他从灵镯中放出迦叶。
“还记得白天我交代你的事吗?”高山问道。
迦叶连连点头:“记得,贫僧记得,施主说了,把内监司最大的官儿给清除了,谁敢上前阻拦,一并清除!”
“好,你这就去办吧!事情做完之后,还回到这里来!”高山挥了挥手。
张士敏不在内监司,他相信迦叶能够完成任务。
亲眼看到迦叶消失在夜色中,高山这才回到“怡情楼”,到后厨要了一大壶好酒往房间里去。
“小高,快来,好好的敬一敬朱大人和张大人!”冯长山催促道。
高山立即给张士敏斟酒,又给自己倒是一大杯:“张大人,下官代表华阳县百姓感谢当日大人出手相助,这一大杯,就是华阳县百姓的心意。下官先干为敬!”
这句话一说,张士敏顿时有点飘,将自己看成是华阳县的大救星。
的确,那次消灭甘东,就数他损失最大,不仅糟蹋了一把可以化为蝴蝶的宝剑,又被甘东踢了一脚,最后还有四名手下两死两伤。
一直以来,他都闷闷不乐,听了高山这句话,他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干了!”张士敏一饮而尽。
高山敬完张士敏,又敬朱能,礼数做得足足的,姿态放得低低的,好话说得满满的。大家一高兴,又喝了两大壶。
就在大家都已经有了十分酒意的时候,一只玉禽穿过窗户,向着张士敏飞来。
张士敏伸手一接,往脑袋上一贴,一经获悉玉禽传来的信息,顿时面色大变:“不好了!”
他这么一说,朱能也十分惊讶:“怎么了,张兄?”
冯长山则和高山对视一眼。冯长山的理解是,难道蔡公公和陆先生谈崩了?
而高山想的是,迦叶这秃驴怎么这么久才把事情闹大?
此时,张士敏已经离坐,正准备向窗外跳去。临去之前,又回头说道:“有人去内监司闹事,我要去看看!”
“要不要我们去帮忙!”冯长山问道。
“不必了!”张士敏说到最后一个字,已经消失于夜空之中。
冯长山、朱能、高山三人虽然还坐在那儿,却都是面面相觑。
朱能笑道:“冯兄,你已经被内监司的人怀疑上了。内监司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要你帮忙,分明是怕你越帮越忙!”
冯长山冷笑一声:“管他酿的怎么想,我老冯身正不怕影子斜!”
高山也帮腔:“就是,他们内监司怀疑我们阴阳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然后,他又挑事地说道:“朱大人,你们太守府的日子也不好过。我听说,最近一段时间,蔡公公往下面的各个衙门安插了很多亲信,而且占的都是肥缺!”
高山这话一出,朱能也笑不出来了:“所以,他内监司出了再大的事,只要镇守太监不死,太守大人都只当没听到!”
“来,我们三个继续喝酒!”冯长山主动拎起大酒壶。
可是,他们这场酒注定喝不长久。一刻钟之后,就有太守府的人前来寻找朱能:“朱大人,内监司发生大案,蔡公公被人杀了,死伤无数,太守大人请你去商议对策!”
朱能刚刚说一声“失陪”,阴阳司派在郡城中的探子也跑了进来:“大人,内监司发生大案,请大人定夺,要不要跟进?”
冯长山点了点头:“好吧,许太守都去了,本官不去也不好看。咦,小高去哪儿?”
“大人,属下喝多了,要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