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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断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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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一个”,小青年受到了鼓舞,那就成了一个纯愤青啊。

    沧澜又拿起一个球,有了上次的“失误”,这次的球拿起来似乎轻松了不少,纤细的身子拿着不轻的球走到轨道旁,照样装模作样的比划一番,就在众人等着她摔跤啊,天女散花啊,暴雨梨花的时候,一个标准而又优美的姿势跨前两步,手中的球宛若飘花一般甩了出去,这次,仍旧是,全倒。

    众人再次傻了眼,这次是为了那优美的身姿和她全身不自然散发的夺人心魄气息。

    这下,炎藏月即便再傻,也该明白了。

    许是觉得没必要再装下去了,沧澜那怯怯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无比,那纯真的眸子一下子透着冷寒之气,那看似瘦弱的身躯突然迸发一种无形的压力。

    让人不禁搓搓眼,这样的人,还是一只小白兔吗?她根本就是一只大灰狼,披着兔皮的大灰狼。

    炎藏月微眯眼眸,眼神也突然冷寒了起来。

    “你耍我?”隐忍着怒气的声音透着一股杀意。

    “小白兔”走近炎藏月,满身的绝代风华,突然让炎藏月怔了一下,而逐渐靠近的曼珠沙华香,也似罂粟的毒药一般,一点一点的将他蛊惑,去他妈的杀气,那是错觉,错觉。

    “人家哪有,可是你先拉着人家比赛的”,媚笑,流转,她就像一条美女蛇,缠上了炎藏月,只是,当炎藏月失了心神被她蛊惑之后,沧澜却眉目一转,又变得凌厉起来,那速度之快,堪称变脸始祖。

    “既然是比赛,就要愿赌服输,你输了吧,所以,一百两银子,是不是可以拿来了?”素白的小手朝着炎藏月一摊,炎藏月才终于想起来,他已经分文没有了。

    “我…我…”

    “我什么我?公子不会是没钱吧?”早就知道你没钱了,你要有钱我还不玩了呢。

    炎藏月满脸通红,窘迫不已,大喊道:“谁说本公子没钱,本公子有的是,区区一百两而已,本公子立刻回家去取”。

    沧澜不屑的摇摇头,“啧啧,这不就是说你没钱吗?”

    “本公子说了,我立刻回家取了给你”。

    白玉骨扇突然搭上炎藏月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兄弟,你以为我脑残呢,你走了还会回来吗?当小爷真不懂人情世故是不是?”

    “你…你…本公子说到做到,定给你送过来”,丢人丢到家了。

    沧澜摇摇头,“你这招,过时了”,好歹她也是开妓院的,这招早见过百八十次了,“不如这样吧,也憋让人说我不好相与,小爷正好好男色,不如……”沧澜眉眼流转,万千风情尽现,白玉骨扇挑起炎藏月的下巴,一副口水欲滴的样子,“不如今晚,你就给小爷暖床,怎么样?”

    炎藏月身子猛地后退几步,仿佛见了毒药一样,好看的凤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沧澜,嫌恶的伸出手指着她,“你…你…你这个断袖,离我远点…”打死他都不会承认,方才他竟然对这恶心的断袖动心了那么一下下。

    “断袖?”沧澜摩挲着下巴,猥亵不已,“我可不是断袖,我只是喜欢男人而已”,她发誓,她说的是实话。

    可炎藏月更恶心了,忙再次后退了几步,就怕沾染上脏东西一样。

    沧澜也不恼,笑嘻嘻的说道:“看来你是不愿意呢”,逗你玩你也当真,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过了,小爷可不稀罕,“既然你不愿,那小爷也不勉强你,云琴云棋”。

    云琴云棋走出人群,满脸的不满。

    他俩看戏看得好好的,叫他们干啥?

    “脱衣服”,沧澜干脆的声音就像落在地上砸碎了的瓷盘,清脆而透彻。

    云琴云棋呆楞,“哈?”

    “脱衣服”,沧澜又重复一遍。

    “啊?”云琴云棋悲苦不已,不会吧,主子,这样做太缺德了,好歹我俩也跟了您十多年了,您不会这么无情吧,虽说我俩是挺勇猛,虽说我俩有时候是喜欢看您闹事,可也不能这么做吧,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沧澜抬眼,这俩人今天耳背?“脱”这次的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命令。

    “是”,云琴云棋眼一闭,死就死吧。

    两个人站在沧澜身边,开身不情不愿的脱衣服。

    “你们干啥?”不仅耳背,还弱智了?

    “脱衣服啊”

    “你个白菜萝卜炖粉条的,小爷让你们脱他的衣服,他没钱,就那一身衣服还值钱,你们干啥脱自己的?”他俩想成啥了?

    “哈?”大眼瞪小眼。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原来不是要他们脱衣服将这炽国三皇子那啥呀,还好,还好,清白保住了。

    既然不是脱自己的,那就不用客气了。

    云琴云棋眼冒寒光,贼兮兮的朝炎藏月靠近,炎藏月突然像是被那啥了的小姑娘一样,满眼委屈和恐惧的看着他俩,双手还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你们…别过来…”他不要见人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大胆”

    沧澜挑眉,“你是谁?”

    “我是…”炎藏月猛地煞住,我是炽国三皇子,可是,不能说啊,若是说了,他可真要称为天下人的笑柄了,他堂堂炽国俊美非常,风流倜傥,游戏花丛的三皇子,竟然被在妓院脱光了衣服当赌资,这可真是没法活了,恩,打死都不能说。

    “你是谁啊?”沧澜眨巴着眼睛,看你敢不敢说。

    炎藏月闭上嘴巴老实的不再开口,“给我脱”,沧澜大吼一声,云琴云棋搓搓手,猥亵的走到炎藏月身边,开始扒拉。

    “流氓,你们这些流氓,呜呜…别碰我,别捧我…”

    沧澜掏掏耳朵,这话,听着咋那么奇怪呢?

    云琴云棋扬着手里的紫色华衣,恭敬的递到沧澜面前,沧澜眼睛眨也没眨一下,“拿到当铺吧,估计能当个一百两”。

    炎藏月抱着身子,一身雪白的亵衣亵裤沾染了灰尘,突然有一种柔弱的美感,只是,此时他也没心思去孤芳自赏了,心疼的看着云棋手里的衣服,暗骂不已。

    混蛋,竟然要把他的衣服当掉,一百两?那可是炽国三年才出一匹的紫锦所制,别说一百两,就是一年两那也是绰绰有余啊。

    呜呜,他的衣服啊,他的自尊啊。

    沧澜踱着步子,轻轻的走到炎藏月身边,弯下腰靠近他,那淡淡的曼珠沙华香再次将炎藏月的神智迷惑。如缎子一般的黑发随着她的弯身滑下了肩膀,丝丝浅香从那发中弥漫开来。

    炎藏月从一开始的防备,逐渐的迷乱起来,那清浅的香味,彻底将他蛊惑。

    沧澜扯唇淡笑,花开的声音,绕耳响起。她伸出一只手,挑起那光滑的下巴,倨傲的打量着炎藏月。

    “确实长的不错”,有点可惜了,“只是,脏了”。

    清脆的声音,将炎藏月的神智拉回些许,他定定的对上那双带着戏谑的凤眸,尽在咫尺的绝世容颜,让他突然变得不敢呼吸,而心跳,也似乎快了起来。

    素白的手指,顺着下巴缓缓向下滑去,清亮的触感却让炎藏月彷若触电般,身子绷的紧紧的,却没来由的希望那小手,更加过分一些。小手就像一道清泉,流过那微微凸起的喉结时,炎藏月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性感的声音让这份暧昧,更加的浓重。

    沧澜的手,一直来到锁骨处,不由分的扯开亵衣的领口,雪白的肌肤上,那锁骨的位置,便现出一支红色羽翎来。

    羽翎彷若一支锋利的羽箭一般,趴在那性感的锁骨之上,宛若一个魅惑至极的纹身。

    他的羽翎,未开。

    沧澜的手抚上炎藏月的锁骨,灵活的手指抚摸着羽翎,而那羽翎突然像活了一样,竟随着她的手指轻柔的动了起来,栩栩如生,彷若被风吹起而摇摆。

    云琴云棋站在沧澜身后,将这一幕挡了个严严实实。

    确认过后,沧澜倏的收回自己的手,那冰凉的触感一消失,炎藏月只感觉心里空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双眼显得急切,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抓住什么,再接着,那好闻的曼珠沙华香也淡去,心,好似凝固了一样,竟然感觉不到了跳动。

    这,是怎么回事?

    炎藏月茫然的抬头,正对上沧澜那双淡然的眸子,说是淡然,他却在她眼底看到了翻云覆雨尽在握手的沉着和自信,而她全身,更带着不容忽视的傲然和凛然。

    她说,“炎藏月,等着我,让你臣服”。

    既然脏了,就不能收服你的心,不能收服你的心,便只能让你整个人臣服。

    炎藏月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了他们主仆三人的身影,他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不明白为何听到那句话,他没来由的心痛了一下,他只知道,那股让人沉醉的香味,那冰凉却触动他心的小手,都让他留恋不已,风流多年的他当然明白,他,这是心动了,为了一个男人。

    男人?男人?男人?

    啊不要活了,他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心动了,该死的,他竟然对着一个男人有了反应,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动心了。

    啊啊,苍天啊他不要做断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