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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不满的转头,正对上一张带着怒气的俊颜,沧澜那怒气冲冲的脸上顿时萎靡了不少。
靠,现任情人在呢,没法调戏美男了。
公子妖颜一双凤眸透着危险,妖娆的面庞怒气如此明显,在看到沧澜的满不在乎时,怒气便如浇了汽油的火一样,曾蹭蹭的往上长。
只是,天下第一美人就是第一美人,连生气的模样都好看。
沧澜无奈的摆摆手,“我没打算勾引他,我发誓”。
某人浇了汽油的怒火,又突然淋了暴雨一样,只剩下一缕烟在风中凌乱。
云儿在跟他解释?云儿在怕他误会?云儿怕他不高兴?这么说,云儿其实是在乎他的?
没有人知道,可以对天下男女嗤之以鼻的天下第一美人公子妖颜,可以对着公子无痕示威不屑的泪天颜,其实是多么的自卑。
他其实不是没有自信,而是他一直都知道,云儿心里,从来没有他,即使他现在是云儿承认的男人,即使他是现在唯一一个可以拥抱她的男人,可是,云儿心里没有他。
他不知道云儿经历过什么,所以她对背叛和欺骗过的人从不宽恕,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有一丁点的欺骗和背叛,他一直在她身后,看她任性,看她孤傲,看她玩弄天下,可是,她却依旧不会在意他的感受。
她对水冥含和公子凤归,甚至火流云的感情,他不清楚,但是对他,她却不是真心的,因为,每个拥着她的夜晚,她嘴里喊的名字,从来不是他。
有时,是流云哥哥,有时,是冰块,有时,是夫君,可是,从来没有一个称呼,是给他的。
如今,她是不是终于看到他了?她跟他解释,还为他作画,她,是不是终于愿意试着爱他。
本就妖娆的容颜顿时如雨后初开的玫瑰一样,娇艳无比,只是,还带着起了涟漪的秋波,一双水眸浓情蜜意,似是感动着,又似是极力隐忍着,看得沧澜心里咯噔一下。
这人犯红眼病了吧,会传染的。
被俩人眉目传情忽略的公子遥夕不甘寂寞的咳嗽了两声,沧澜看看他,猛然发觉自己竟还半压在他身上,忙起身,眼角却带着些意犹未尽。
“抱歉哈,一不小心就把你非礼了,公子遥夕莫怪,莫怪”。
公子遥夕撑起自己身子的双臂,顿时无力,“哐啷”一声高大的身子又倒了回去。
他本来是不怪的,可就凭她这句话,他还就非怪不可了。
“没想到公子夜凰还喜欢这口”,公子遥夕深邃的眸子暗含某种暗示的在沧澜和公子妖颜身上来来回回,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人家公子妖颜大方的任他看,还故意往沧澜身边凑凑,沧澜身上的曼珠沙华香,就像他的毒一样,让他忍不住的沉沦痴迷。
沧澜扯不开这牛皮糖,只得点头承认,“自己人知道就行了,别毁了本公子在世人面前的形象哈”。若是否认,反倒成了掩饰,还不如直接承认呢,就是不知道当今天下对一对儿美男之恋有何看法。
其余几位公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公子遥夕开始挑拨,“公子妖颜既然是天下第一美人,容颜自然天下无双,可是公子夜凰难道不知道吗?公子妖颜三年前就已经有了未婚妻了”。
公子夜凰点点头,出乎意料的毫不在意,“我知道啊,汜国的太女云溪嘛”,反正都是她,没差。
可别人不知道啊,特别是想要挑拨的公子遥夕,“跟汜国太女抢男人,而且还是违天下之道的断袖之恋,公子夜凰有信心能抢得过云溪太女吗?”
沧澜怪异的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神经病人一样,“公子遥夕对三角恋很有兴趣?”靠,都是她,抢个屁啊。
公子遥夕不自在的干咳两声,非但没难为了公子夜凰,反而让她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了,不过,沧澜也不是吃素的。
“素闻哪里有公子遥夕,哪里就有纷争,今日一见,公子遥夕挑拨的功力果然另人佩服,佩服啊”,沧澜煞有介事的抱抱拳。
公子遥夕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心里对沧澜的防备,也多了几分,至少,能三言两语就将他置于退无可退的境地的,她公子夜凰是第一个。
更甚,她公子夜凰行为乖张怪异,可是却不是一个无勇无谋的人,目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以她完胜告终,所以,她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无害,反而,她相当的危险。
“那只是世人对在下的误解罢了,也是巧合,在下游玩到何处,何处就有纷争,在下也是惭愧不已呢”。
沧澜漫不经心的拍拍身上的尘土,斜睨公子遥夕,“那公子遥夕这次到灿城游玩,不知灿城又要起何事端呢?”
公子遥夕深邃的眼眸一闪而过一丝杀气,“在下就不知了”。
沧澜倏的转身,朝着自己的软塌走去,冷漠威严的话语一字一字落开,“所以说,公子遥夕就该呆在家里别出来,否则,早晚有一天会被天下人当成魔头除去的”。
重新躺上那软塌之上,云琴忙着沏茶,云棋将盛满冰块的冰捅拿近几分,公子妖颜坐在离沧澜不远处,体贴的为每块西瓜剔去黑子。
公子遥夕眼目顿眯,看似儒雅的身上顿时迸发一股难以言语的杀气,公子流火何公子绝杀不自觉的将手握向腰际的武器,就连一直放着冷气吃着干醋的公子无痕,都将拳握起,暗暗凝聚着内力,不放过公子遥夕的一个动作。
“公子夜凰,在下自认从未得罪过你”
沧澜吃着公子妖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西瓜,惬意的很,“本公子也没说你得罪过我啊,你若是得罪了我,早就同外面那人干一样了”。
“那公子夜凰为何一再的刁难在下?”公子遥夕不满的看着沧澜,身上那股杀气还是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呸︕”沧澜突然不雅的开口。
“你︕”公子遥夕处于爆发的边缘,没有人,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他。
沧澜脸带歉意,“啊,抱歉,不是呸你,我在吐西瓜子呢”,说着还不忘白公子妖颜一眼,你不是说西瓜子你挑干净了吗?
云琴云棋胡乱忙活着手里的东西,他们跟这个疯子不熟,坚决不承认这个没形象的人是他们主子,真丢“医毒双圣”的脸。
其余几位公子也都茫然了。
这个随地吐痰,哦不,随地吐瓜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还时不时搞个断袖的人,真的是公子夜凰,天下第一公子?
他们很怀疑。
“公子夜凰,你…不觉得欺人太甚吗?”再好的修养,也被沧澜气没了,想当年她连修身养性的夫子都能气晕,何况是野心勃勃的公子遥夕。
公子遥夕愤恨的咬牙切齿,心里想着,若不是“医毒双圣”在她身边,她充其量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凭什么对他颐指气使的,还出口侮辱他,若是没油“医毒双圣”,他一口就能将她咬死。
只是很可惜,“医毒双圣”不在的时候,她云沧澜从来都乖的跟猫一样,不好意思,她就是个仗势欺人的主。
沧澜懒懒的抬眼,看着气的快冒烟的公子遥夕,很大方的那块冰镇西瓜给他,“大夏天的火气大了可不好,要不要让琴儿给你开点去火药?火气堆积的久了容易不举”。
“噗︕”公子阳很没形象的喷了,公子凤归很不巧的正好在他前面,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算是没法看了。
公子绝杀和公子流火直接躲到角落去,没事人一样的开始探讨武功招式。
公子锱铢拿着算盘数银子呢,真假公子夜凰的赌注让他又大赚了一比,不好意思,忘了说,他当时押了公子夜凰一号一千两,却偷偷押了公子夜凰二号十万两,所以,他赚翻了。
公子无痕仍旧一个劲的放着冷气,说实话,他习惯了。
公子妖颜眨眨眼,媚眼不断,那啥别人说了什么话干了什么事,他一概自动过滤掉,眼里只有云沧澜。
公子遥夕脚下踉跄了几下,好不容易站稳了,却突然发现站在公子夜凰面前,就是一个错误,他是个正常人,跟不正常的人是没法讲道理的。
云琴云棋看看公子遥夕终于明白过来的神情,心里大大的赞叹了一番,兄弟啊,你真是个明白人啊,他们家主子确实不是正常人,所以,你还是把不甘心吞着吧。
沧澜擦擦嘴角,看公子遥夕时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的,好好的一个人,还是一个颇有野心的人,不会被她这么一玩就傻了吧,罪过啊罪过。
“其实吧,我就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公子遥夕防备的看着沧澜,心里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听下去,万一他口吐白沫的被手下抬出“风云居”,那不太好吧。
可是沧澜发誓,她这次绝对很真诚。
“我就是想告诉你”,戏谑不羁的凤眸突然变得凌厉无比,隐含着勃发的傲然之气,让公子遥夕差一点就臣服,“不管你公子遥夕在灿城有什么阴谋,我,公子夜凰,都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