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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一支杀手组织,叫做“”,天下人几乎都知道。传说其实只有四个人而已,他们个个心狠手辣,武功高强,只要是“”接下的任务,从未失手,而“”的所有者,叫做公子绝杀,是天下九公子之一。
公子绝杀,没有人知道他真实性命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师承何处,功夫属于哪门哪派,只知道,公子绝杀在“”中的代号是,虎王。他的武器叫做“裂云鞭”,怪异的造型,怪异的材质,据说无坚不摧,据说他的武器天下独一无二,而触上这武器的人,从未有活口。
“”中其余三人。
鹰王,没有人知道相貌,见过的人都成了他的手下亡魂,他一把“斩魂刀”传说可达百斤之重,而鹰王就是用这“斩魂刀”,一次次将目标之人,腰斩。
龙王,亦是没有人知道其相貌,只是知道他的武器是一把剑,一把极为平常又不平常的剑,他的剑叫做“绝骨剑”,同别的剑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可是在龙王手中,却成了剃骨之剑,从来没有一个人,在“绝骨剑”下,能保持一副完好如出的尸身骨架。
鹤王,传说是一名女子,一名长相姣好的女子,她出手很少,自然天下人了解的也更少,只是传说,她手中一支“啸魄萧”,只要听到箫声之人,轻则疯癫,重则魂魄离体,简单来说,这鹤王的杀人手法就是,以乐律控制人的心神。
“”,短短三年之内,就成了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即使“魑魅魍魉”对上,也绝对没有讨好的份。
一场阴谋,一场厮杀的对决,“”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天还未亮,月儿还留在夜空中不愿离去,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可早晨温暖的阳光仍旧没有普遍每一个角落。夜虫鸣了一夜终于睡去,这会儿,反而成了最安静的时候。只是,灿城百姓已经早早的起了,早上的寒露透着一丝清凉,人们却已走出自家房门来到街道两旁,个个脸上带着希望,等待着那祈福的皇家队伍经过。
当第一丝阳光照耀在大地上的时候,皇宫宫门轰然打开,一排豪华又壮观的轿撵缓缓驶出,两旁,穿着铠甲威风凛凛的御林军侍卫,将那几乘轿撵,护的水泄不通。
皇家祭祀,皇族之人必须参加,而后宫妃嫔之中,却只有产下子嗣之人才有资格,因此,太子火流云是孤身一人的,他妃嫔无数,如今却无一人为他诞下孩子。
气势恢宏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上了大街,无数的百姓脸上带着希冀的望着那辉煌的队伍。皇家祭祀,就是为灿国祈福,灿国能安稳平静,最希望的莫过于百姓了,因此,每年一到皇家祭祀之日,灿城百姓无不上街一同瞻仰皇家威严。
只是他们不知道,皇家祭祀,已经透着无边的阴谋了。
沧澜隐在百姓之中,一块白色丝巾蒙面,敛了全身的傲气,她就像个普通看热闹的百姓一样,只是,那双露在外面的眸子,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凌厉。
皇家车队走的很慢,将近正午的时候才终于出了灿城,到了祖皇祠。百姓是不允许进入祖皇祠地界的,无数御林军在车队进入祖皇祠之后便将入口死死守住,百姓张望了一阵觉得无趣便纷纷散去。
一名黑衣男子,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在百姓中有些扎眼。他仍旧不动的看着祖皇祠地界的入口,直到沧澜朝着他的方向打了一个手势,那黑衣人才隐入人群之中,继而消失。
白色丝巾下的面容冷然一笑,便也消失不见。
灿国,变天了。
进入祖皇祠地界后,皇家车队在一处空地中稍作休息之后,便又重新行进,一切都是早早就安排好的,百官即使大汗淋漓也要不得不跟着车队前进,直到正午,才终于到达祖皇祠,祭天正式开始,可他们不知道,他们进来的地方,已经是杀戮肆虐。
祖皇祠入口进入之后,其实两边都是山林,这个地方,最是容易埋伏,也最是容易引火。
沧澜一身白衣,站在一座最高的山头上,俯视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山林,山风吹起发丝裙摆,飘扬之间透着一股飘渺,一股凌厉。
山林中,偶有树叶动荡,沧澜唇角带着冷笑,身后,云琴云棋肃然冷漠,望着山下的一切就好似望着蝼蚁一般。
“云琴云棋,该我们上场了”
“是”
半个时辰过后,同样的山头,同样的山风,不同的,是那一身火红妖娆的红衣。
一身红衣,好似要点燃山林燃烧一切的热切,红色流苏随着山风荡漾,就像碰触了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白玉骨扇别在腰间,代替的,是手中那一根碧绿色的长啸。
“医毒双圣”依旧一身白衣,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冷漠。
他们主仆三人俯瞰山林,更好似在俯瞰天下。
山林中,一阵抖动,无数黑衣人蓦的窜出山林,将祖皇祠的路口封死,那诡异的身法,极限的速度,守卫的御林军还来不及反应,便一个个倒下去,眨眼间,这些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占领了入口处。
“来了”,山顶上,一抹飞扬的红衣,也终于出手。
碧绿的长啸横在唇边,红唇微微用力,尖啸却悠扬的箫声便在山林中响了起来。
山林,忽然好似动了起来,四面八方中,瞬间出现穿着盔甲的神秘人,他们个个手持怪异的武器,盔甲泛着寒光,他们却身姿矫捷的在山林中飞窜。
他们身法诡异,出手如电,比方才那些黑衣人更快的速度,悄无声息之间,让祖皇祠入口守护者,再次易主,原先的黑衣人,甚至连反应拔剑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换上御林军的盔甲,死死守着入口处,其余人迅速隐入山林之中,这祖皇祠的入口处,就好似风平浪静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山林里,一处隐秘的平地上,公子遥夕悠闲的坐着,面前是一壶刚刚烫好的茶水,清香的茶香在山林中飘散开来,一切,都志在必得。
只是,天不遂人愿。
“公子︕”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打破了这一方惬意,“突然出现一伙怪异之人,他们身法诡异,出手如电,竟不知不觉中将我们安排在入口处的人替代,如今,他们正朝这里赶来”。
公子遥夕端着茶杯的手顿住,悠闲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如何怪异?”那些黑衣人,是他亲自训练的一支军队,个个以一敌百,不可能如此悄无声息就被解决掉的。
“他们身穿黑色盔甲,却行路无声,身手快如闪电,个个手里拿着奇怪的武器,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却锋利无比,触则无生还,最重要的是,他们黑色盔甲上面,都有一个红色的凤凰印记”。
公子遥夕倏的起身,脸色变得苍白。
“凤凰印记︕?”难道是…
“夜火流星”?不可能,不可能的,公子流火跟灿国毫无干系,又从来不掺杂国家之事,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还夺了入口处?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公子遥夕负手而立,迎着山风思绪翻飞不已。
“夜火流星”那是一支突然出现的军队,没有人知道这支军队属于谁,甚至属于哪个国家,甚至连这支军队的人数都不清楚,“不夜楼”曾说过,“夜火流星”个个身着黑色盔甲,盔甲之上,一只翱翔的红色凤凰,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兵中之将,个个武功高强,不管是行军还是单打,天下难逢敌手,更诡异的是,“夜火流星”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从来没有人知道它的行踪。
天下人唯一知道的就是,“夜火流星”的统领者,是公子流火。
公子遥夕背在身后的手不断的揉搓着食指和拇指,背着属下的面庞一阵严肃。
他曾经也想过拉拢“夜火流星”,无奈公子流火对国事无兴趣,既然无法称为助力,也无法称为阻力,他也就只好作罢,只是,为何今日,“夜火流星”却掺了进来。
不行,所有的一切他都安排妥当,不能功亏一篑。
“来人”
“属下在”
“转移到山顶上去”,他倒想见识一下,到底是“夜火流星”厉害,还是他精心培养这支亲卫军厉害。
即使是夏日,山风依旧带着些微的凉意,茂密的山林中,谁也不曾想,因为灿国皇室的祭祀,起了一场天下绝然的战斗。
公子遥夕登上山头,却正好是沧澜的对面。只是因为一些树木的阻挡,一时之间,竟是谁也没发现对面的敌人。
两座山顶上,一个白衣飘然似天仙,一个红衣妖娆似艳阳,一个冷然决绝,一个孤傲凛然,一个如寒冰腊月,一个似六月盛火。
自此,公子夜凰,正式对战公子遥夕。
一场天下之战,两人正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