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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瑛知道了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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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缓缓从后门驶进了雨府,雨府大小姐的院落前,马车小心稳妥的停下,云棋率先跳了出来,小心的扶着沧澜下车,淡淡的血腥气息将安静的院落染了几分肃杀之气。

    云琴接着跳下马车,将阳歌之从云冽手中接了过来,看着满脸苍白仍旧昏迷的阳歌之,云琴突然对他也没那么讨厌了,若是没有他,想必如今昏迷的,就是主子了。

    沧澜看阳歌之安好,才缓缓转身,不期然的,对上了一双带着讶异和惊叹的目光。

    “恩瑛?”沧澜惊喊一声,却恍然发现,如今的她是本来面目,不是雨流莺而是云沧澜。

    恩瑛双眸一闪,望着沧澜的目光多了几分审查和意味,一双好看的眸子在沧澜身上来来回回,对上云琴云棋时更是一怔,而云冽和云琴抱着的阳歌之,更是让他心中惊讶不已。

    这几个人,个个都带着不凡的气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还有,他们是谁?

    能畅通无阻的把马车驶进雨府大小姐的院落前…

    恩瑛微微抬头看着头顶的牌匾,再转眸看看沧澜,眼中闪过一分了然,三分惊讶三分不可思议。

    不确定的,恩瑛走到沧澜面前,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张肤如脂玉,艳若桃李的面容,宛若中秋之夜的那一轮皓月,好似夏日湖畔中盛开傲立的一朵青莲,暗叹,原来,世间竟有如此女子,绝美容貌,还有那浑身上下不自觉流露的风情和风华,娇媚却不造作,清灵而又华贵,一身无与伦比的气质,让天下所有人为之折服。

    而他从不知道,那厚重的脂粉下掩盖的,竟然是如此的风华绝代。

    “大小姐”,恩瑛恍然回神,微微躬身,有礼而谦卑,双眸却闪现着莫名的光芒。

    沧澜眼眸微眯,好一个恩瑛,仅凭她无意识的一句话,便认出了他,真是聪明。

    云棋箭步上前,身上满带杀气,识破主子伪装的人,不能留,可是却被沧澜拦住。沧澜对这云棋微微摇头,示意他退下。

    沧澜小步走到恩瑛面前,一身深灰素衣的恩瑛,却带着贵公子一般的气质,“恩瑛公子慧眼不凡”。

    “大小姐过奖了,恩瑛以前得罪之处,还请大小姐海涵”,世人真是浊了眼睛,如此风华的一个女子,只是涂满了脂粉,只是穿了件怪异的孔雀装,便认不出来了,人道花痴蛮横的雨家大小姐,竟是一个如此美丽而又绝代的女子,不知若是世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有话进来说吧,外面杂乱”,沧澜率先进了院子,云琴云棋还有云冽跟在身后。

    云琴将阳歌之小心的放到床上,仔细为他把脉,虽然他没有生命危险,可失血过多仍在昏迷。沧澜站在窗前,望着他胸前染红的衣襟,心里有些难受。

    “他怎么样?”

    云琴摇摇头,“没事,只是失血过多导致昏迷而已,幸好上次为主子制的补血药丸还有,给他吃几粒,很快就会醒来”。

    沧澜放下心来,云琴云棋却仍旧不放心,况且一旁还有一个一脸冷意的云冽,“主子,你的伤”,云冽提醒沧澜,鹰眸划过云琴云棋,带着无言的警示。

    云琴云棋自然明白云冽的意思,换云棋照顾阳歌之,云琴起身查探沧澜的伤势,方要将披在沧澜身上的外衣揭下,突然想起来这屋里还有一个人在。

    云琴不满的看着恩瑛,“恩瑛公子,我们主子要脱衣服,你也要看着?”

    恩瑛脸上一红,“大小姐受伤了?”好看的双眼似有些担忧,“我…大小姐抢了我,我就是大小姐的人,大小姐的伤势不如让我来包扎”。

    云琴一听不乐意了,抢他饭碗是不是,“兄弟,不认识我了,我可是大小姐宠极一时的琴公子,有我在,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这小子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恩瑛又是一惊,琴公子?完全不一样的容貌啊,可是目中无人的语气却是一样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云琴看眼自家主子,好似没有要阻拦他,干脆让恩瑛死了心,“还有啊,恩瑛公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主子不是你家大小姐,你家大小姐白痴一个,怎么能跟我们主子比?”

    恩瑛又惊了,惊的双眼大睁,满目的不可思议,“你…你说什么?她不是…不是大小姐,那她是谁?”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主子来灵国有些事要处理,正好需要一个身份,你家大小姐雨流莺就很荣幸的被我家主子选中了,放心,雨流莺还好好的,待我们办完事情,她就回来,你不会变成鳏夫的”。

    恩瑛眼中闪现一丝错愕和,失望,“那…你是谁?”他怔怔的盯着沧澜,心中突然有些难受。

    “风云儿”,沧澜淡淡的应了一句,让他知道也好,省得他再拿那样的眼神看她。

    恩瑛浑身一怔,好似被惊雷震住了一样。

    风云儿,风云儿,风云儿︕︕︕

    她竟然是风云儿︕天底下,最为传奇的一个女子。

    传说,她富可敌国,传说她藐视七国国君皇室,传说她手握天下百姓生计大权,传说她狠辣无情,恶毒成性…

    难怪啊,难怪,难怪她有如此绝代风华,难怪她能请动“水云间”的王果,难怪几十件“水云间”价值千两的衣服,她一张口就送了出去,难怪天下九公子的公子阳会躺在她的床上。

    一切,都原来如此啊。

    沧澜瞅着恩瑛突然悲切的脸色有些莫名棋妙,云琴幸灾乐祸,主子,谁让你桃花旺盛。

    “你找我有事?”他等在院外,难道不是找她?

    恩瑛猛地回神,暗笑自己的自不量力,如今望着她,就好似一个天一个地一样,她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心头虽然苦涩,不免还是恭敬了几分,“恩瑛本想请示大小姐,恩瑛想回家探望父母”。

    沧澜很大方的点点头,“去吧,以后去也不用请示了,你可以随时去”。

    恩瑛双眼突然哀怨起来,紧紧盯着沧澜满身的萧瑟和悲戚。沧澜被他吓了一跳,让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人怎么了?让他回家不对吗?

    云琴看好戏,暗地里鄙视恩瑛自不量力。

    “恩瑛公子还不走?难不成要我家主子送你不成,抱歉,你面子不够”,云琴都如此哄人了,若是恩瑛再不走,那就是招人嫌了,恩瑛朝着沧澜微微施礼,“恩瑛先告退,他日若姑娘有用到恩瑛的地方,恩瑛定万死不辞,而今日之事,恩瑛定三缄其口,姑娘放心”。

    沧澜点头含笑,这个恩瑛倒是个聪明人。

    恩瑛深深的望了沧澜一眼,便不舍的退去。云琴拿下该在沧澜后背的衣服,为沧澜脱下外衣,小心翼翼的上药起来。

    雪白的肌肤上,一道剑痕将肌肤生生撕裂,翻飞的皮肉上还带着干涸了的血迹,看了好不吓人。而有些血迹干了之后,竟然同沧澜的衣衫连在了一起,云琴不得不更加小心起来,生怕一个手重就把沧澜弄疼了。云冽站在一边监工,每当沧澜一皱眉,他腰间的裂云鞭就有朝云琴挥过去的架势,吓得云琴是胆战心惊,谁不知道,被那裂云鞭一鞭子下去,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一刻钟的功夫,云琴才将沧澜的伤口包扎好,为她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替换下来,又将她放到一张软椅上半趴着,才终于放下心来。

    “主子,我过来伺候你吧”,云冽也是个冰块,幸好在沧澜面前不放冷气,也不吝啬话语,虽然话少,可该说的时候还是要说滴。

    云琴云棋一听急了,“主子,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定将主子保护好”,该死的云冽,就知道你早觊觎主子好久了,不让,就是不让。

    沧澜也觉得不太好,让一个杀手伺候自己,夏天倒还好,没事儿让他放放冷气当空调使,可冬天怎么办?难不成把她也同化?再说了杀手的天职就是杀人,伺候人这事儿,还是算了。

    云琴云棋吧,虽说老是用杀过人的手给她做吃的,至少他俩的手艺还不错,衣服会穿,发髻会绾,她要是让云冽给绾发,估计她很快就可以不用剃度当尼姑了。

    “不用,这次的事不怪他们,是我故意将他们支走了”。

    云琴云棋得意的朝云冽一瞪眼,看到了吧,主子离不开我们。

    沧澜瞅两人一眼,别给点阳光就灿烂,做人要低调以前怎么教你们的。

    沧澜都这么说了,云冽也不好再说什么,狠狠的瞪了云琴云棋一眼,警告的眼神很明显。

    “云冽,你怎么会出现在那?”沧澜问道。云冽忙正经的看向沧澜,“云雨查到了‘水皇商行’的分支地点,我一直都盯着那呢,今日突然发现他们出动了许多杀手,恐怕对主子不利,就跟了上来,只是半路遇上云琴云棋,这打个招呼的瞬间,就让他们钻了空子”。

    沧澜来了些兴致,“你说云雨找到了他们的分支?”

    云冽点头,“是,就在宁王府中”。

    沧澜若有所思的换个姿势,侧躺在软椅上。

    宁王果然搭上了“水皇商行”。

    “有没有见过他们的头儿?”

    云冽摇头,剑眉微微蹙起,“见是见过,不过他似乎很谨慎,全身都被黑色的斗篷包裹着,就连声音都雌雄莫变,而且看落步和气息,他武功应该不低”。

    “那你继续盯着宁王府,时候到了,我自然要报这一剑之仇”,宁王,好大的野心,只是碰上了她云沧澜,野心也得变猪心了。

    “云翔那边怎么样了?”“水皇商行”到底要做什么,虽说他们两家视同水火,可它干吗总是扯上一些皇族,难道,“水皇商行”的野心更大?

    云棋走过来,顺便拿了一床毯子盖在沧澜身上,虽说天气不冷,可毕竟是秋天了,寒气重,“云翔那边我已经按照主子的意思传达了,想必这会子,云翔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主子就放心吧”。

    沧澜点点头,将全身都放松在软椅上,一大早就折腾,确实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