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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虽闻枫叶味,不见枫叶影,干干净净的过道,两傍栽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在微风下风姿绰约,很有小家碧玉的味道。
后院有一排木禅房,给人以宁静致远的感觉。
住持师太在右边的第三间房前停了下来,她举手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两下。
“请进。”里面的人道。
住持师太轻轻地推开门,她道:“施主,有个人来找你。”
赵恒看到一个长发白衣的女子坐在房中央的薄团上面,她背对着门口,所以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赵恒很肯定,这就是他日夜思念的人。
住持师太合十道:“阿弥陀佛,请容贫尼先行告退了。”
纳兰馨慢慢地站起来,回过头,她这一看,呆住了,来的人……赵恒……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待纳兰馨说话,赵恒慢慢走近她,上下打量着她,赵恒嘲弄地笑道:“怎么?很惊讶吧,想不到会是本王吧?”
纳兰馨刚才看到他时,确实很惊讶,而且他的样子令她觉得怕怕的,他憔悴的样子却不失威严,就像一头饿了的野兽在盯着猎物。纳兰馨压住起伏的心情,她表面平静地道:“王爷,这里没有王爷想要的东西,王爷还是请回吧。”
赵恒走到她前面,盯着她的眼睛道:“难道你认为这么一句话就能打发本王吗,那你小看本王了。”
纳兰馨道:“我确实是太小看王爷了,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果然是没有你们皇家找不到的东西。”
赵恒笑道:“王妃这是在夸本王吗?本王怎么听着酸酸的?”
纳兰馨道:“向王爷说好话的大有人在,王爷不可不必跑这么远来听我一句酸溜溜的话。”
赵恒道:“本王来,正是想问问你,为何要不辞而别?”
纳兰馨道:“王爷这么聪明,一定想得到的,说得太明白不是没意思了吗?”
赵恒道:“本王知道你是为了本王好,但本王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本王不会跟罗郡主成亲的,本王爱的永远只有你,以前是,现在也是。”
纳兰馨避开他炽热的目光,她转过身去道:“王爷怎么样,那是王爷的私事,我没兴趣,我要抄佛经了,王爷请自便。”
赵恒一把拉住她的手,挡在她面前道:“今天不说清楚,你什么也休想做。”
纳兰馨用力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道:“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这里是佛门清静地,请你放尊重些。”
赵恒道:“本王怎么不尊重你了,你是本王的妃,本王想怎样就怎样,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的。”
纳兰馨道:“王爷难道要强人所难吗,我所认识的王爷一向是以理服人的。”
赵恒道:“在感情面前,有谁能做到理智呢,本王当然也不能例外。”
纳兰馨坐回蒲团上,拿起一寸佛珠在手,她轻轻地道:“我现在一心只想皈依佛门,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王爷,我祝福王爷,王爷会找到真正属于王爷的幸福。”
赵恒抢过她的佛珠捻在手上,他怒道:“本王不要听你这些话,本王不相信,惜日的京城三宝纳兰小姐,会变成今日这副得性吗,你真的信佛吗,还是有人逼你,你告诉本王啊,是不是有人逼你?”
纳兰馨道:“没有人逼我,是我,是我,是我,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我对那种生活已经厌烦了。我做错的事太多了,我应该好好反省一下的。青灯古佛,会是我的下半生,这是我一个心愿了,请王爷成全。”
赵恒道:“那些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呢,什么天荒地老,什么海枯石烂,什么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敢绝,念的古诗都是骗小孩的。”
纳兰馨闭上眼睛,一边敲着木鱼,嘴里不停地念着经,唯有经文才能让她心情平静。
赵恒又道:“本王这几个月来,不休不眠的,爬山涉水的,就为了找一个答案,你可以否认这一切,一切都是本王心甘情愿的。本王不知道是谁逼你,本王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本王只知道本王不可以没有你。”
赵恒说着说着,眼睛都湿润了,他把纳兰馨轻轻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