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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感觉全身热热的?”莫非凡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温度,低头一看,裙角下摆竟然烧着了一大片。原来刚才一阵冷风吹来,竟把那煤油灯吹倒了,由于天气干燥,旁边又有一大堆废弃衣物,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啊……救命啊,救命啊!”莫非凡手捧麻衣迅速跑了起来,只感觉身上越来越热,怎么办?怎么办?上帝阿门、如来佛主、耶稣基督、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天兵天将你们快来救救我啊。
远处怎会有那么强烈的红光闪现,莫不是着火了?站在远处的戚继光及时发现了这危险的一幕,说时迟,那时快,他几个箭步便冲了上去,把身处火海中的莫非凡拦腰抱起,迅速向一旁的河边跑去。
“将军?”莫非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怎么会是他?刚才还以为要完蛋了。莫不是念的咒语显灵了?
“啊,将军,你身上也起火了,怎么办?”因为抱着火海中的莫非凡,此刻,戚继光的身上也迅速窜起了火苗。
“还不是你给弄的!”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话语里明显透露着不悦,但却没有一丝慌乱,他身上有着久经沙场男人的沉着与冷静。
“我……”做错事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少说为妙,莫非凡识趣地低下了头。
“噗通”一声,戚继光抱着她跳入水中,顿时一股深深地凉意袭来,先前的那股灼热与滚烫消失得无影无踪。深秋的河水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尤其可以灭火。
“夫人今晚又是演得哪一出?”待心绪慢慢平息过来,他问道。
“我,我,我是想来找一件衣服?”说完,轻轻举了举手中的粗布麻衣。
“就为这个?”那英俊的脸上满是不解。
“我将军府没有比这更好的衣服,还要害得夫人半夜到这垃圾堆中来捡?”
“我,我,只是喜欢啦!”对于他的逼问,她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的呼吸只逼脸颊,热热的,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她的,似乎比那刚才的大火还要灼人,她顿时羞红了脸,整个头都埋进了他的怀里。此刻,被他紧紧钳制在怀中,心正以一分钟200次的频率跳动着,仿佛即将呼之欲出。
“将军,还是放我下来吧!”她怯生生地恳求道,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这样子要如何……下来?”他的语气里竟有种戏谑的成份。
莫非凡忙低头看向自己,只见白色睡衣的裙角已被烧去了一大半,早已露出了白晳的大腿,在月光下透露着迷人的光泽。穿在身上的黑色斗篷也早已不知去向,估计是刚才跑的时候遗落了。而上身的衣物也在河水的浸泡下紧紧贴在身上,清清楚楚看得见里面的黑色亵衣,活脱脱地一个性感尤物。怎么办?我怎么可以这么狼狈,还是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莫非凡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害羞的样子真是迷人极了,戚继光不禁看呆了,这女人,出走了一趟,怎么完全变了,除了行为有些怪异外,还真是让人意乱情迷,如今这副热辣地让人喷火的样子她竟丝毫不觉察,竟然害羞得那么无辜,真是该罚!
他有多久没有碰她啦!要不,今晚……
“那我该怎么办?”她的语气里无奈之极。
“听我的就好!”他的语气充满邪恶!
什么意思?他这番话又意欲为何?虽然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此刻他的举动、他的语气无一不在暗示着什么?怎么办?怎么办?心仿佛能即刻从喉咙口跳出来,就连高考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穿越真是个苦差事,这一惊一乍的,不得心脏病才怪。为了活命我只是充当了一时的替代品而已,现在这替代品要活命总不能以贞洁作代价吧!他虽然是我倾慕已久的英雄,也是我会为之心动的男人,可我并非真正的将军夫人,怎么能……虽然在这越来越高科技的传媒时代,电视、网络、图书,甚至在人潮拥挤的公车上、幽雅僻静的公园里,观念越来越开放的二十一世纪男男女女们,从未避讳过对爱情的表达。热烈的拥抱、投入的深吻、甚至……可真正的爱情是来自内心深处的两情相悦,是情不自禁的喜欢,是不带一丝功利的牺牲,现在的他只是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夫人,他的眼神、他的爱恋都是对另一个人的绽放,而并非是属于我的,我又怎能轻易亵渎这纯洁神圣的爱情。
算了,算了,如今面临这险境,还是把一切都说了吧!大不了一死,也总比自取其辱要好,本来我这条命就是捡来的。如若不说,将来有一天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岂不更惨,难不成那时候要带着一颗伤透了的心去阎王那里报到。莫非凡虽然只是凡尘小女子,但骨子里的豪情和勇气是绝对不会输于男子一分的。
此刻,蜷缩在戚继光的怀里的莫非凡真是愁肠百结、思绪万千,头也不由自主地扭动着。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的,像是跟谁作着斗争似的,这小脑袋瓜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在本将军怀里都这么不安分,本来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如今这若隐若现的火辣小身子还在本将军怀里蹭来蹭去的,她……到底想干嘛,难不成想挑战本将军的底线不成,殊不知本将军早已是燥热难当、情难自抑了。若不是此地月黑风高、河水湿冷,真想此刻就解决了她。戚继光紧锁的眉眼里是数不尽的不耐烦。
“别乱动!”命令式的语气来自额头上方那个呼吸急促的男人,“看来,当务之急,是要把你我这身湿冷的衣物换掉!走,我抱你回营地。”真是将军作派,威武不凡。
“啊,回营地,将军,小女有一事相告?”莫非凡的语气无比怯懦。
“夫人何时变得这般客套,但说无妨。”
“那我说了,将军休要降罪于我!”
“说吧,无须麿麿蹭蹭。”他的语气透露出些许不耐烦。
“那我真说啦,其实,其实,我不是你夫人,我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