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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不过那从天而降的魔王,胜不了几度交手的武修,菜是原罪,背负着这份原罪的赵冲天可是好久没有显露出原属于他、融在骨子里的那属于赵家人的傲气了。顶点小说 更新最快所以他根本不管眼前的越人听不听得懂他说的话,一通训问未得回应后他直接将之以土遁法术塞进了地层里活埋了。
“你!你来说,此番作为乃是何人指使啊?”
再度摄来一名越人,在对方闪动着惊恐的眼神中赵冲天问。
“唔……”
先前那越人的下场场中的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这越人显然也是个听不懂天朝语言的,但他不想死,所以一通叽里咕噜的话从他的嘴里直往外蹦。
莫邪猜他是在讲越语,不过谁知道呢,反正莫邪自己是一个字儿都听不懂。
没办法,文化水平有限啊,穷苦如莫邪这样的孤儿能学得好天朝官方的语言文字就已经很不错了。
“听不懂,下一个。”
赵冲天听了一阵然后很是随意地就让眼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水龙头”按进了地下。
……
莫邪看着赵冲天把这群瘦猴儿一个接一个按进了地里,前前后后时间大约过去了两分钟,除了开头的两人外其余越人只要一开口、还没出得两声便迎来了结局。
这不是在训问贼寇,这是在种土豆。
“莫邪兄弟,据这些越人所言是有一名叛徒跑到了大越境内并得到了大越的收留,不过那人很快就死于昼夜焦虑我估计这说法不可靠大越人中的精英们学了那人身上的修真功法并阅读了其带去的典籍,然后胆子就大起来了,竟敢来这里撒野!”
原来赵冲天是听得懂大越语的,之前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寻开心罢了。
“在这个时代里能修炼的必定是有丹药之助,莫邪兄弟,眼下天朝恐怕是不能再呆了,咱跑大越去吧?”
赵冲天脸上的表情让莫邪想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与“丧家犬”两个词。
莫邪看着赵冲天,很久都没说出话来,直到赵冲天嘴唇一动、又要出言劝说的时候他才摆了摆手。
“随你吧。”
莫邪叹着气。
他既是为赵冲天的斗志全无而叹息也是为天朝气数衰微而叹息,更是为眼下能作为同伴、真正上得了台面的帮手只剩下了这么个玩意儿而叹息。
算了,随他去吧,只要捱过最后的十来天期限莫邪就能再入任务世界获取力量。
他已将扭转乾坤的筹码全压在了这场任务世界中。
……
只要捱过这几天就能握住希望。
尊者蜷缩在地下宫殿中,恍如一只冬夜里缩在窝里的老狗,瑟瑟发抖间一双警惕的眸子时刻盯着门外深邃的黑暗。
这里没有一点亮光,早在几小时前沿海的惨剧上演的时候尊者便下了命令,全国所有的电力、人力、物力都被集中到了那几座军工厂内,一场针对不合格的核武们的升级行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十五天,这是军方的研究人员们传来的时间表上写着的数据,而尊者将它的零头抹掉后又发了回去。
十五天,太奢侈了。即便是尊者再如何自信没办法认为天朝如今以雾气构建起的防御真能阻挡那些侵略者们十五天。
如果他没猜错,烧光沿海防线与缓冲带后那些海上的敌人下一步所要做的就是登陆也只能是登陆了。
侵略的目的从来就不是将一片土地烧成白地,侵略的目的是掠夺。
掠夺资源,掠夺财富,掠夺人口。
在侵略行为已不可制止、反侵略力量疲软不堪的时候能做出的抵抗或者说“应对”就只剩下了一种。
“令都传下去了?”
门外深邃的黑暗中有一人提着灯笼而来,在那昏黄的光芒的照耀下那人不是首长却又是何人?
“都传下去了。”
迈入门中,将灯笼摆在脚边后跪下,首长习惯了地低头,前额触地。
“执行的怎么样?”
尊者问。
“拔掉了几个刺头后军队已经将您的命令一丝不苟地执行了下去,请尊者放心,半点有用之物都不会留给那群吸血鬼!”
首长信誓旦旦。
“那就好。”
尊者着点头从座椅上支起了身子,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好,一定要守住十天!另外,不论军工厂有任何的要求我们都一定要满足它们!记住,是任何要求!”
黑暗中尊者的眼里血丝密布,活像只饿了数日的蝙蝠。
“是!”
首长磕了几个头后便告退了。
他留在这里也无用,而外头终归是需要有一个发言人、有一面挡箭牌。
他走了,走得有些失魂落魄,以至于来时用于照明的灯笼都被他落下。
尊者盯着灯笼,一直到它熄灭。
每一盏烛焰都有燃尽的时间,这一点自它们从生产线上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是宿命。
但每一盏烛焰在即将燃尽之时都会奋力跳动、奋力挣扎,以完全可以说是徒劳、甚至就结果来说是在加速自己死亡的方式祈求能多逗留人世一刻。
烛焰如是,尊者也如是。
……
“轰!”
炮火在轰鸣,这不是一般的炮火,而是数十年前便为国际所禁的燃烧弹。
一颗颗圆滚滚的钢弹自飞机的腹部被抛下,火光跃动于树木、房舍、交通工具、乃至人畜的身上。
飞机上印着红星,钢弹上印着汉文,地面上尽是黄肤。
“不留一滴水、一粒米、一只鸡给侵略者!”
莫名耳熟的口号,令人发指的指标。
没有时间去运走物资。
那就烧光。
没有时间去安排精确爆破、拆除房舍。
那就烧光。
没有时间去疏散平民到不知道在哪里的安全区域。
那就烧光。
心肠软的人已经都被拔除,心肠硬的人则分成了两派。
“走!快走!乡亲们!往大山里躲!”
一身军装沾满尘土,白色的盐渍在领口、袖口上斑驳,肩上的星星杠杠在风中凌乱,一个人,一辆车,一口炮,瞄准了天空中下着蛋的铁公鸡。
大吼着,指挥着身着同样军装的同伴维持着疏散工作,那人终于抓准了飞机的飞行轨迹,一炮轰出。
“轰!”
天空中多了一朵红云。
“撤!快转移!进山!进山就安全了!”
打下一架轰炸机只能为众人争取来为数不多的时间,远空中又有数个黑点冒头,那人抓起了望远镜,面上的神色苍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