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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走了?”宝义反应不过来,爷不是跟轩辕蝉在书房读书吗,怎么会突然跑出来,还问这番话。
苏御穿戴整齐,沉着脸朝宝义看去。
这回宝义立即回过神来,无所不说,老实地将事实全部禀报。
苏御遥望着街头容勉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当场开怀大笑!
转回身他往书房走去。宝义望着他笑的样子,觉得他是真的很开心。可是这又有什么好开心的,容勉是那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为什么爷会笑得那么开心?莫非又有了新的嗜好:喜欢以折磨人为乐?就像是对待自己一样,直接扔到府门口来了。
想着苏御跟轩辕蝉的肌肤亲近,容勉满心里面隔硬。
可是回头又觉得这是件好事,但为什么自己心里怎么都不舒服呢?
厨子做好了精致的饭菜,两人份的。可是雷震没回来,容勉自己包揽了。回头吃饱后消化完食,再打一套拳。
不一会儿盼香急急跑过来,一脸神秘不解,那副好事的样子。容勉不由朝石头望去。
石头也是一脸的莫名,并且胆怯摇头,证明自己什么都没说。
“少爷,您的亵裤不见了一件!”盼香跑来大惊小怪地嚷道。
那亵裤倒是很健康,松松的,穿起来很舒服。容勉穿得惯了,也没什么反感。反正现代那种子弹裤之类的,最讨厌了,总之会影响血脉游走,严重了还会阻碍前列腺发展。总之他不喜欢。
不过,“内-裤不见,就不见。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女人,难道还有偷窥狂-魔,专门盗男人的内-裤?
“可是,少爷的亵裤才穿多久。每一件都是奴婢亲自浆洗。整理放起来的,这突然不见了一件,感觉很奇怪。少爷。要不奴婢去找找。咱们院子里面没养狗,莫非是被小鸟叼走了?”
盼香搔着小脑袋,一脸不解地往外走。
不过是条内-裤,这也值得找?
容勉随她去,也没去劝她。
练了一个时辰的轻功,吴驰在旁边指导,不论是从高处往下跳还是从低入往上跳,容勉都能做到在一米之内达标。可是吴师父却道,至少要一丈之距才算合格。
一丈?那岂不是要三米多?
容勉回头望望不远处的屋顶,这高度应该有一丈了吧,可掉下来会摔断腿。
“少爷,少爷,亵裤找到啦!”盼香献宝似地把那条玄银色的亵裤送到面前,还展开来,像是挖到了绝世宝贝。
容勉摸了摸鼻子,朝吴驰看去一眼。
吴驰微笑起来,只道,“三公子长大啦,老夫还有事先告退。”
他一走,容勉把盼香提溜过来,“香儿,这种内裤不能随便拿出来……”
“呀,破了个洞!”盼香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那副认真程度让容勉脸红。这是男人的内-裤,她用得着看那么细吗。
“好像这个洞是……”
只是不经意间朝看去,容勉散漫的神色一收,露出一抹严峻之意,“给我看看。”
只看到布料并不是被烧烫或者是撕坏,而是刻意被做出撕扯坏的样子,但却有着切割的痕迹,显然是被剪过的。
“少爷,是谁这么贱手贱脚,把这个拿走,还给弄坏了,真是贱蹄子!”盼香说罢朝着不远处那间曾经住过宫婢的屋子盯去,显然是把这件事情赖到了宫婢的身上。
可惜那宫婢早已经离开了,盼香这骂的却是没了道理。
容勉的注意点并不在此,他抚了抚那坏掉的褶皱处,猛然间笑了,“我明白了!”
说罢他抬步朝着屋内疾奔而去。
盼香以为少爷想到了什么,也跟着进去,进了屋却发现少爷在换衣,“少爷您这是做甚?”
容勉换上了夜行衣把脸给捂上了,“去萧大将军府见见萧远!”
“可是少爷,这么晚了。将军公子得歇息了。”盼香在后面跟上。
容勉一回身按住她肩,“香儿,你看守着荷院。别让他们知道我离府了。就这样,等我回来!”
荷院之外,容绍祺刚才进府,扬名将事情俱禀报了,他哈哈一笑,“很好。办得很好。他可察觉了?”
“没有。他还在院子内跟丫头戏耍呢!”扬名得意道。
说着他把锦盒奉上,容绍祺打开之后仅看了一眼,淡淡头,“把这东西送进宫里。”
“那里有轩辕世子的人,交给他的人便可。”
“是。”扬名应声而去。
“绍祺!”不意这话刚说完,就传来容开霁的声音。容绍祺闻声眉头冷皱,让扬名快点出门!
“大哥,你怎么来了,也叫人通知一声。”容绍祺把容开霁往自己院子的房间领,一边笑吟吟地说道,一边回头打量着大哥。
“绍祺,这几日我一直忙事。未曾来看你,你可还好。”
容开霁进了屋座下,并不看他处,只望着容绍祺。
但看到二弟面色如常,只是眼睑微黯,脸上的笑意能不能多不由衷,隐隐的带着几分杀色。
这尤其令容开霁担心,当即又道,“我刚才听到你提轩辕世子?可是轩辕墨?你何时与他交情如此好了?”
自从在母亲的屋子一别,容开霁给容绍祺留足了空间。只派人远远地瞧着人了,不惹事生非便好。若是遇到吃亏的事,只要不过份,便也不去拦着。让他吃一番苦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但是容绍祺近来与轩辕墨走得极近,这一点容开霁想忽略都做不到。
“大哥何来此言。不过是上一次在水粉铺里面碰着了。我正巧要与凝儿买些胭脂,而世子也为自家妹子挑选,这才聊了几句。不信大哥可以问三弟,三弟也清楚此事。”容绍祺不慌不忙地说道。
这话却再次令容开霁的脸上蒙了层阴郁之色,半晌容开霁没有说话,之后他沉沉叹息一记,“绍祺,你变了。”
变得不肯说实话。变得不那么真性情!
当初在自己面前,容绍祺何时说过“三弟”这二字,他只会骂容勉是庶子,是小畜生。除此之外何曾有过半个字的好话。
但现在容绍祺的话,只显示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疏离。
看容开霁这样,容绍祺也后悔自己失言。
在大哥面前,他贯常是什么表情,如今再是这样一番表情,一定会被他给瞧出来。现在果真穿帮了。
“其实也没什么,便是想玩玩!大哥你别管!”容绍祺一耸间,解开心防,大声回道。
“想也玩不能与轩辕墨掺合在一起。”
容开霁站起身来,走到容绍祺面前,“我们仅是商人。而轩辕墨,他是敬王世子,就算高攀,我们也攀不起。虽然现如今是皇商,但也是最低的商人。绍祺,你把心用在秋闱上,只要夺取状元,我们容家也能因你而荣光。”
“那些我早准备好了。就等秋闱了。大哥你费心。”容绍祺略略回道,隐有不耐烦之意。
“据我所知,状元并不是好考的。哪怕是你之前的几次相试,隐隐是排在第十名的。而这一次那前九名都比你还用功,如今你呢,若是再不努力怕是会名落孙山。不如把心收回来,安心秋闱。待过了之后,你想怎样,大哥便容你怎样,你看如何?”
容绍祺淡漠地望着容开霁,忽地他笑了,好像是在听一个好笑的笑话,“原来你早知道我的实力!既然如此,又何必这么劝我!”
“努力一番,总是能争取上的。哪怕不是状元还有解元……何况人的际运有变化,绍祺,大哥对你有信心。”容开霁垂下眸,他知道绍祺的自尊心极强,所以有些话不能说重了。哪怕是亲弟弟,也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失败的。尤其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
容开霁总是觉得眼前这个弟弟有点像是刺猬,捧在手里面疼,抱在怀里面又觉得扎得慌。总之,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嗯。我会听大哥的。”
再说下去只有争势,容绍祺点头。又说了一番顺从的话,把容开霁给送走,他露出阴恻恻的笑来,“大哥,这一次桃花宴就看我的吧!我会让咱们容家,不仅仅是皇商,更会成为最瞩目的存在!”
容勉与萧远见面,尚在外屋侯着,远远地就看到一路笑得欢快的身着花绿裙服的中年妇人走过来,打听将军夫人的去向,被管家安排在外屋,与容勉一同侯着。
不一会儿,容勉听到将军夫人请入内之言,看到这中年妇人欢喜地进去了。
在里面说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这妇人挥动着团扇眉开眼笑地走出来,由管家相送。她一路庆喜欢笑,“真是天凑成的一对啊。丞相府小姐与贵府公子,天作之合。我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
不会是顾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