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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王看看房间的窗口说:“保镖可只守在门口,如果她从窗口出去呢?”
聂风王急叫道:“好!就算她能出去,可你们以为她真有三头六臂啊?她武功是很高,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你们觉得她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赶到海上在日本人这么严密的防范下把船给炸了再赶回来,这可能吗?再说我从没把日本人的船到码头的时间告诉过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军火船是昨晚午夜到的。”
聂风王见儿子急了,连忙劝道:“阿文,你先别激动,可能是我们想多了,一切等巡捕房的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但我还是觉得这个林雪浔不太靠谱,你对她还是小心点为好。好了,快去吃早饭,准备去上班吧。”
被父亲这么一说,聂仁文心里到底也打起了小九九。
吃过早餐后,林雪浔跟聂仁文回到公司继续上班,聂仁文把林雪浔叫进办公室,嘱咐她关好门。
林雪浔照做后,问道:“什么事啊?干嘛弄得这么神秘?”
聂仁文正色说:“浔妹,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大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雪浔笑道:“我有什么事瞒你了?你到底要问什么?”
聂仁文说:“那好,我问你,昨晚你真的一直和我待在房间里吗?”
林雪浔一愣:“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聂仁文说:“昨晚午夜开往我家码头的日本军火船出事了,你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
林雪浔立时猜到是昨天自己突然要和聂仁文在外过夜的举动引起了聂家的怀疑,心想他们也没证据,干脆就抵赖到底吧。
林雪浔故作委屈叫道:“你们什么意思?怀疑是我把那船炸了吗?我还没这么厉害吧,会使分身术?昨晚我见你喝醉了,守在你旁边照顾了你一夜,没想到你却怀疑我?实话告诉你,那破船什么时候来我都不知道。”林雪浔说着装作难过的哭起来。
聂仁文见林雪浔哭泣,又立时慌了手脚,赶紧上前抱住她:“浔妹,是我不好,错怪你了。”
林雪浔装作赌气的推开他,哭叫道:“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我走好了。”
林雪浔转身就要往外走,聂仁文吓得赶紧挡在门前,求道:“浔妹,是我不好,不该不相信你,你要是觉得生气,就狠狠打我几下吧,但我求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哼!打你这个负心汉我还嫌白白浪费我的力气呢。你给我让开。”林雪浔继续撒娇。
“好好,那我自己打自己向你赔罪,这总行了吧!”聂仁文说着真的“啪啪”自己打起自己耳光起来。
林雪浔这下倒又心疼了,赶紧拿住聂仁文的手:“你这是干嘛呀?”
聂仁文顺势把她搂在怀里,林雪浔这下没有再挣扎,任由他抱着。聂仁文说:“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
林雪浔撒娇道:“哼!我警告你,这可是最后一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乱怀疑我?”
聂仁文搂着林雪浔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把玩着她可爱的长辫,柔声说:“浔妹,其实我也很恨日本人。如果这次真的是你炸沉的日本军火船,我不仅不会怪你,反而还会为你骄傲。”
“真的吗?”林雪浔开心的说。
聂仁文点点头,深情的说:“只要你做的事是正确的、正义的,我都会支持你,但是浔妹,我希望以后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要瞒着我,你有难处就说出来,我会和你一起分担的。你是我这一生唯一挚爱的女孩,我容不得你受一点点伤害。”
林雪浔听了极为感动,主动拥入聂仁文怀中。
山田商社。
山田浩二极度沮丧地坐着,助手小林觉轻轻走了进来,脸色也非常难看。
山田浩二头也不抬,直接说:“现场都勘察完了吗?”
小林觉说:“都已经勘察完了,不过……”小林觉有点说不下去了。
“不过什么?”山田浩二声音不响,但仍能听得出他很强的怒气。
小林觉小心翼翼的说:“租界巡捕房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场意外事故,是我们的船自己无意中走火才引发弹药爆炸的。”
“什么?”山田浩二突然一个大声吼叫,把小林觉吓退了两步。
山田浩二大声道:“田中君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小林觉说:“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我们在巡捕房的人离开后又自己勘察了一次,把船上所有守卫的尸体都检查过了,可除了烧伤的痕迹外,确实没发现他们还有其他伤口和中毒迹象,也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所以单从目前的情况看没有证据证明这爆炸是其它因素造成的。”
山田浩二愣了不响,缓和了下语气说:“算了,给东京发报吧,就说这次事故是田中自己失误造成的。”
“是。”小林觉转身要出去。
“等等!”山田浩二叫住小林觉,问道:“田中君家里情况怎么样?”
小林觉说:“他妻子正带着身孕,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
山田浩二难过的说:“你去财务部支取一笔钱给田中君的家人寄去,也算是尽尽我们的友情吧。”
小林觉说:“好的,我这就去。”
山田浩二一个人坐着发了半天呆。过了许久,林德平赶来,走进来紧张的问道:“山田先生,我听说贵商社的船被人炸了,抓到凶手了吗?”
山田浩二努力平静了自己的表情,淡然道:“哦,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个小事故而已,不必太放在心上。”
林德平松了口气,连忙说:“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山田先生,我今天来找您还有一件事。”林德平靠近压低声音说:“我有我那侄女林月英的线索了。”
“是吗?”山田浩二急问道,“那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