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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秦护卫算哪根葱哪根蒜?我当护卫时,只怕他还在娘跟前撒娇呢!”尉迟匡出言不逊,一下子惹恼了冷眼旁观的秦莫。
“方才不知哪个天高地厚的鸭子在此叫嚣,声音很是难听,非逼得秦某动手吗?”秦莫眼里怒火中烧,他早料到,与尉迟匡的交锋早晚都在所难免。
“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秦护卫!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怜香可真是会迷人呀!把你的魂也给勾走了,居然也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动了肝气。只怕她未必是真的在乎你呢!”尉迟匡浓眉一挑,露出讥讽的冷笑。
“不许你侮辱怜香!”秦莫大为恼火,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老几。
“啊哟!敢情想和咱比划比划?咱也不是喝稀饭长大的!”尉迟匡也不甘示弱地挺起了胸膛。
两人在离冷香苑不远的空地上大打出手。
尉迟匡勇猛有力,拳脚虎虎生风,却不及秦莫的灵敏有度,收放自如,几十个回合后,渐渐败下阵来。但尉迟匡并无失败者的气馁和灰心丧气,相反吐出一句让秦莫很不舒服的话。
他说:“胜了又如何?不过是怜香身边的一条走狗而已!”
冷香苑的院门“嘎吱”一声打开,怜香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两个斗鸡一般的男人。她慢慢走到尉迟匡的面前,冲发愣的尉迟匡一个响亮的耳光。咬牙冷笑道:“我喜欢秦莫!不许你说他的坏话!而你,连走狗都不如!”
尉迟匡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摸了一下生疼的脸颊,冲秦莫的方向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呸!不过是我玩儿剩下的,谁爱要谁要!”说完趁着秦莫和怜香发愣的当口,大步流星地走了。
秦莫顿觉那口痰就粘在自己的脸上,被侮辱般的恶心。
怜香脸色更加苍白,低头愣了愣,也不看秦莫,自顾走进院门,“哗啦”一声关上了。把秦莫晾在了门外。
秦莫推门不开,气恼地捶门道:“怜香,你生的哪门子气?我还想问你呢,他说的玩儿剩下的是什么意思?”
喊完这句话,秦莫才发现,声音太响,几名侍卫俱呆呆地看着他,表情很怪异。
“看什么看?没见过小两口吵架!”秦莫怒目一扫,侍卫们忙扭转头木桩般望着前方。
哼!等我把那个该死的尉迟匡撵走,再好好找你算账!
秦莫看怜香的样子,已不打算见他,若强行进去,只会更不愉快,何况侍卫们看见,影响也不太好,他只好气哼哼地回去了。尉迟匡的那句话让他如鲠在喉,很不舒服,越想越恼火。
难道尉迟匡早就和怜香有那么一回事?还是故意拿话激我,好让我放弃?
不行,不能中了那小子的计,怜香连我都不让碰,又怎么会和一个不喜欢的人扯上关系呢?再说,她不是已经当着我们的面表明了立场,说喜欢我,而赏他一个耳刮子吗?
只是,怜香为何脸色苍白,眼神那么的冷?她还把我拒之门外,什么意思?
秦莫暗中较劲。只等尉迟匡再撞入他的手里,一定不留情,打他个落花流水,让他不死也得断条筋。
令秦莫没想到的是,尉迟匡几天都没动静,最后竟挂起了免战牌。
一日晚饭后,尉迟匡敲响了秦莫的门。
其实,他们住的相隔不远,只是因为情敌的关系,即便是偶尔相遇也是一人比一人的脸冷。
尉迟匡不但深夜造访,还吩咐人端来了一些酒菜,让秦莫深感意外。秦莫又见尉迟匡一脸的笑,也不知他唱的是那一出戏,愣了一下,方闪过身,让对方进了屋。
“兄弟,别拿我当敌人!明日我就走了,还是做朋友吧!”尉迟匡笑着斟上两杯酒,递给秦莫一杯。
看样子,尉迟匡不像在说假话。见尉迟匡“嗞”地一声一杯酒下肚,秦莫才默默端起酒喝了一小口。
“怎么?就这样的走了?好不容易我才找了个对手!”秦莫诙谐地一笑。气氛一下子轻松许多。
“秦莫,很佩服你的胆识和勇气,但我很担心你会被人利用。所以走之前来提醒你。往后,我们才是朋友。”尉迟匡连喝几杯,面不改色,看样子有一定的酒量。
“哦?谁会利用我?”秦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谁?一个你或许想不到的人怜香!”尉迟匡脱口而出。秦莫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被烈酒呛住,惊愕地瞪大了眼。
“呵,你得不到怜香就算了,犯不着这样的来离间我们。她一个弱女子,利用我?别开玩笑了!”秦莫想了想,觉得好笑,一仰脸喝下酒,摇摇头。
“你可以不信!那是因为你们还没到那种地步。正因为她是一个弱女子,才要找一个强大的男人来做她的后盾。当她觉得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时或是对她人身产生威胁时,她会一脚踢开手中的棋子,寻找新的目标。”尉迟匡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勾起脚做了个狠狠一踢的动作。
“那她的目的何在?”尉迟匡的话让秦莫模模糊糊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觉得他和怜香之间就是纯洁、纯粹的爱,并无一丝杂念。现在怎么和利用产生关系了呢?他不相信。一定是尉迟匡在污蔑离间他们的感情,好让秦莫放手,从而渔翁得利。
看秦莫满不在乎不相信的样子,尉迟匡一把揪过秦莫,酒精让他的脸有些发红,他的眼神有些可怕,但他的吐字却很清晰:“秦莫,你可以不信。但我不得不说。三年前,这里死了一个护卫,和怜香好了一阵子,后来,因为刺杀莲夫人失败,被乱刀剁成肉酱。两年前,怜香和我走在一起,虽说是楚将军做的主,但我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可她对我非即非离,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很想得到,却没那么容易。最后,她答应了,但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刺杀莲夫人。出于对将军的忠心,我选择了离去。但我知道,她从来都没有放弃。所以,我就回来看看。你应该是她的第三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