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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挣脱了他紧握的手,淡淡地一笑,道:“看他怎么说吧!我去吩咐小玲准备些酒菜,我们请他来坐坐!”
怜香转身进屋去唤小玲。尉迟匡闭上眼长叹一声,握了握已果断抽走了小手的拳头,眼神滑过一丝阴冷。
时间过得很快,当一切准备就绪,天空就像洒下了一只巨大的斗篷,笼罩住了大地的一切事物。天完全黑透了。
当秦莫接到小玲的传话时,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玲说:“明日一早大小姐要和尉迟匡离开暮云山庄,特备了小菜薄酒,作为辞行之宴。”
那对狗男女又要耍什么花招?
今日,怜香虽说受了番惊吓,但并未透露任何想离开的信息,这又像唱哪出戏呢?
是真要辞行离去还是别有用心的鸿门宴?
无论如何,既然是他们相邀,一定是有了一些周密的计划!去走一遭又何妨?!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一进入冷香苑,秦莫便感受到一丝说不出意味的气氛,让他有些难过有些嫉妒。
十几只蜡烛齐刷刷点亮,屋内红彤彤一片,好像要把这最后的光芒放射殆尽一般。火红的烛光映照着怜香微微含笑的脸,那面色没有了往日的苍白,显得两腮绯红,倒像是一个娇羞的新娘。她的眼神很是安详和平静,洋溢着一丝看似幸福的光芒。
怜香的身边紧挨坐着另一个如新郎般的尉迟匡。那个男人从回到冷香苑就退去了戎装,虽说少了分英气却多了份普通男人的温和气息。他玉带青衣,因战争留下的古铜色面颊,在烛光的映照下更如棱角分明的雕塑一般。
毫无疑问,他们之间是多么的般配!
秦莫面色故作轻松,坦然自若的坐下,朗声问道:“怎么,你们真的要走?”
“是呀!我和怜香已经商量好了,老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那些丫环婆子也没少嚼舌根。所以想干脆离开这里,做一对快乐夫妻去!”尉迟匡说完含情脉脉地望着怜香,伸手似很自然地把胳膊一揽,搭上了怜香的肩。
怜香对这种亲昵行为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并未有任何的尴尬之色,反倒勾唇轻笑一声,为秦莫和尉迟匡各斟了一杯酒。
“很好!你们打算去哪里?”秦莫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倒像一个多年老友真正关怀他们未来的去向。
怜香微微一怔,显然这个问题她还没想到。
还是尉迟匡反应快,忙边招呼秦莫喝酒吃菜边喜形于色地答道:“这很好办!这些年我还有些积蓄,我们准备回我的故里丹城,置办几亩田地,再买几个仆人,已足够了!那里地处南方,四季如春,怜香到了那里断不会吃苦!”
其实这也是尉迟匡的真实想法,所以这些话听起来跟真的一模一样。
秦莫端起的酒迟迟放在嘴边,不知该如何下咽。
“秦将军,为何不喝呢?莫不是怕小女子给你下毒吗?既然要走,我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怜香恢复了淡淡的笑,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倒立酒杯,不剩一滴,她嫣然一笑,宛若桃花。
“好!既走之则安之!秦莫心生欢喜,今日权当为你们送行!我祝你们一生幸福,白头偕老!”秦莫哈哈一笑,端起酒也一饮而尽,看不出一丝难过的表情。
接下来,他更是喧宾夺主,自斟自饮几杯,热情的招呼怜香和尉迟匡“吃菜!吃菜!”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尉迟匡暗暗一喜,再看怜香,再也没有了一丝笑容,愣愣的看着秦莫一副怅然若失的摸样。
尉迟匡用手轻轻埝着怜香的肩头提醒道:“怜香!秦将军已经准了!你还不言谢,愣着做什么?你可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哟!”
怜香苦笑一下道:“多谢将军成全!”话音刚落几乎掉了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是心生感激一般。
秦莫,你竟如此绝情,没有任何的挽留。你可知,你的一句话对于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怜香夺过秦莫手中的酒壶,为自己倒上一杯,看也不看,和着哽咽的气流一起咽下,那酒辛辣的味道刺激着怜香的咽喉,让她觉得无比的痛快。胃里灼烧的感觉就像心也要跟着烧碎了一般。
秦莫看着怜香的样子,眉毛猛地收紧,已明白了她真正的心迹。不过是要试探而已。
他一把按住了酒壶和怜香的手,一双冷眸扫过怜香痛苦的眼神最后停留在尉迟匡的脸上,沉声道:“要走也容易!只是今夜我要借怜香一用,看她明日还愿不愿跟你走!”
此话一出,尉迟匡和怜香都是一震,谁也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来挽留。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秦莫已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着怜香的手往怀中一带,拦腰抱在怀里,飞身而去。
尉迟匡追出门去,两人已飞的远了。他一拳砸在门框上,有着前功尽弃的挫败感。
“秦莫!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的!”尉迟匡抽出靴子里的一把匕首,向清莲苑方向而去。眼里的凶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怜香被秦莫抱在怀中,只觉得如飞起一般疾驰而去。耳边有风呼啸而过,男人的特有气息很近很近,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到了一种坚实和力量。
借着夜色他们很快到了“逸轩苑”,秦莫一脚踹开门,见烛光大亮,古天钻进被子鼓囔囔一团睡得正香。
秦莫轻轻放下怜香,一把掀开被子,身穿单衣的古天,咕哝着翻个身仍继续酣睡。秦莫抓起他,喝到:“谁让你来的?去你自己屋睡去!”
古天揉揉睡意朦胧的眼,这才看清一边站着怜香,似乎明白了什么。赌气偏不走,拉过被子又躺下了。
“哟呵,还死皮赖脸不是?”秦莫冷笑一声,又抓起他,那古天脚不沾地,被一阵风推到了门外,“哐当”一声,门在他的鼻子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