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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看着少女的双脚,凌绝尘下意思的问道。
少女再次哭泣不止:“我,我叫怜儿!”
怜儿?怪不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凌绝尘忍不住嘴角抽搐,这人怎么这么能哭,估计在现代,绝对的能够入主好莱坞了。不过,她还是蹲下身子,拍了拍怜儿的肩膀:“好了,看你们也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家眷,你娘怎会遭如此毒手?”
自称为怜儿的少女这才微微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泪:“这位小姐不知道……”
“我叫凌绝尘!”微微蹙眉,这位小姐?她还真不习惯,总觉得别扭,在二十一世纪,说的委婉点,这俩字可是在红灯区卖的意思。
“嗯,凌小姐,怜儿知道了。”怜儿点点头。
绝尘再次无语,却也没用开口说些什么,毕竟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
“我们之前也是枫之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爹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只留下我和娘亲两人相依为命,虽然不算很是富裕,可守着老宅也算是平平淡淡却也幸福。可是至从一名叫做花若水的男子来了后,说是看中了我们府中的地段,我娘不肯,他便想方设法想要我家的老宅……”怜儿这才切入正题,开始了再次眼泪攻击的哭诉。
凌绝尘抬手打断怜儿绵绵不绝的诉泣:“意思是,那名叫做花若水的男子,为了你家的祖宅而杀了你娘?”她眼神闪了闪,知道银针的主人是谁就好。
怜儿点点头,泪水再次迸发:“嗯。”可是看着凌绝尘谙讳的眼神,不由得微怔:“凌小姐,你……”她的眼神好可怕!怜儿不由得一手撑地,身子往后挪了两步。
“我的母亲,也是死在了这样的银针下!”凌绝尘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眸中的肃杀之意尽显无疑。那一根刺入胸口的银针,那特殊的标记,她忘不了,因为那根银针,本是要至她于死地的。
“那凌小姐可是要去寻仇?”怜儿有些试探的看着凌绝尘。
凌绝尘微怔,寻仇么,她从不让伤害过她的人好过!况且还是要杀她的人!
看着凌绝尘狠戾的眼神,怜儿吞了吞口水,有些胆怯的抬头,随即想到自己的娘亲,眼中露出一抹坚定:“那,怜儿可否恳求凌小姐,在凌小姐大仇得报之时,替怜儿在那仇人的胸口插上一刀,也算是为了怜儿死去的娘亲报仇!”说这话的时候,怜儿的眼中满是愤恨。
额。
凌绝尘错愕,显然没想到少女会这样说。
看着凌绝尘的模样,怜儿以为她不肯答应,当下便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玉佩,阑珊的站起身,瘸着早已跪麻木的腿走到凌绝尘身边:“我以这块家传宝玉做为酬金,恳请这位小姐答应怜儿!”说完,将玉佩举至头顶,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低头,看了眼奇特的玉佩,这才发现,那刻着奇怪的图案,奇怪的无法形容,总觉得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再转头,看了眼少女的双脚,典型的古代三寸金莲,可见她也没说谎,大小也必是富贵家庭出生的小姐。
这样就拿出这般珍贵的玉佩作为酬谢?她是富足得太大方了,还是小姑娘不懂得勤俭节约?
出于对玉佩的好奇,当下便接过那块红玉,拿在手中把玩着:“算我答应你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虽然她也有着‘严重’的封建思想,却还是不习惯这种动不动就下跪的行为。在她眼中,只有弱者才会下跪。
怜儿脸上不禁染上一丝喜悦,连忙应声起来,拍了拍自己裙摆上的尘土,看着凌绝尘:“那怜儿在此谢过凌小姐了!”
微微摇头,转身走向楚夜风,她可得加速赶路,不然今晚可要露宿街头了。
虽然楚夜风没有上前,可是她们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纵身上马,看着凌绝尘:“你真的要去杀那花若水?”据他所知,那花若水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至少他的脑海中还没有关于他的一点信息。
“你有意见可以自己走!”凌绝尘冷冷的开口。
楚夜风哑口无言,他会在城门口等着她,不就是打算和她一起走吗?她说这话分明就是落井下石。
拉着缰绳调转马头,这才发现,那名女子还在看着她,微微蹙眉:“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跟着我们。”低头看了眼身下的马:“如果你能跟得上的话。”
怜儿摇摇头:“不,我相信小姐!”眼中露出的是一抹坚定。
相信?
凌绝尘失笑,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一个陌生人居然说相信她!是该说她可笑还是说她太容易相信别人了。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丢入怜儿的怀中:“先去把你娘安葬了吧!”古代不是以入土为安,死者为大吗?这锦袋里的金币,买下这块玉佩绰绰有余了。
说完,便策马而去,只留下两个绝世的背影,消失在这滚滚尘土之中。
直到再也不见了两人的身影,怜儿这才将锦袋收入怀中,缓缓转身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眸中的的情绪。不多时,俩母女都消失不见。
紧赶慢赶的,来到这座最近的城池已是两天后的晌午了。骑马站在高大的城墙外边,抬头看着‘枫之城’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想不到出来的第一站便到了这最混乱的城池。这三个字经过岁月的洗涮,却无法冲洗掉它曾经的辉煌,依旧在向路人展示它过往的繁华。
在凌绝尘身侧的楚夜风,一张俊脸早已黑的不像话,紧蹙的眉峰貌似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喂,你怎么了?”凌绝尘有些不解,疑惑的眼神看着脸色滴出墨汁的某男,不过那极力别着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想法。
楚夜风白了凌绝尘一眼,抽出一手掸了掸自己的衣摆:“可不可以快一点!”这丫头,刚出城门时那么快,当他追上她时,却突然慢悠悠的走着,害的他一身尘土没地方洗。两天,整整两天了,他即将面临奔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