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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面跟外面一样的简洁,一张床上面是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还有一个一个人高的衣橱,屋里摆放着几盆菊花,墙上跟外面一样挂着几幅字画,屋子不大,可是那老者带我们进来以后,没发现一个人影。
还没等我问,那掌柜的就来到衣橱哪里,衣橱随着掌柜的推动,缓缓的移开,露出一扇门来,原来这是一个暗门,那衣橱只是起个掩盖的作用。
掌柜的一伸手说道:“兰大人请吧,等你的人在里面。”
老刘还想先进去,那掌柜的拦住老刘说道:“此人只有兰大人可以见,你们随老夫在外面等着。”
“那不行,我家大人的安全重要,我要先进去看看是否安全。”老刘不依不饶的说道。
“哼,兰大人,你也是三品的侍郎,难道还怕我一个糟老头子吗?”老者冷笑着说道。
“刘大哥,陈大哥,你们不要进去了,我看掌柜的也没有恶意,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吧。”
刘看我这么说,也只好闪开身去,露出了暗门,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就进了暗门,在我进去后,那掌柜的就把衣橱又重新移到了原来的位置。
进了暗门后是两尺来高的暗道,暗道里面点着两盏灯笼,显得有点阴森,暗道都是木制的,应该是建造这个楼房的时候,特意留下的,我弯着腰,顺着暗道往前走了有十几丈,又出现了一道门,门是虚掩着的,露着一条缝,还有灯光从那缝里透出来,我推开门,先没进去看了看里面,只见一个老者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就在我考虑进不进去的时候。那老者开口了:“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我我就知道我们兰家没有孬种。”
我这时已经身不由己了,已经到了门口,不进去就是胆怯,不管他是什么人,先进去看看,我进了房间,这间屋子比原来那几间都要大,里面的陈设也精致的很多,什么书橱,书案都有,我来到那老者是身后,问道:“阁下是谁,为什么装神弄鬼的。”
老者站起来,回过身来,我一看吓我一跳,这不是那次在乾清宫见过的司礼监的公公王强吗。看我愣在哪里,王强笑着说:“兰大人是不是很意外啊。”
我强压住心头的疑惑问道:“王公公你怎么在这里,你叫本官来有事吗?”
“过来坐下再说。”说着王强又回身去弄茶几上的茶水,从茶盘里拿了一个自己没用过的茶碗,给我用热水烫了一下,从精致的紫砂茶壶里倒满了茶水,递给坐在对面椅子上的我。
“兰大人喝吧,没毒。”说着王强端起自己的茶碗喝了一口。
此时我也不会示弱,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道:“王公公好茶,也好雅兴,这么晚了叫本官来不是品茶的吧。”
“是的,老夫叫你来是有事,要不我会冒着风险跑出宫来。”王强放下茶碗看着我说道。
“王公公我可和你没有什么来往啊,再说了本官也不受你管辖,问公公有事就直说吧,不要打哑谜了。”
“那好,老夫就直说了,兰大人今天晚上出来,冒着被弹劾的风险到青楼来,不是为了找乐子吧,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王强说到这里,又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我也暗暗攥起来拳头,准备一旦说破,我就奋力一击,先把他打倒了再说。
“你把拳头放开吧,老夫没有恶意。”王强连抬头都没抬就知道我攥起了拳头,我尴尬的说道:“王公公你就说事吧,叫我来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兰云杰我不是皇上派来的,要是皇上派来的,哪里还会跟你在这里喝茶,你父亲出事,你知道什么原因吗?”听王强说不是皇上派来的我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皇上派来的,管你是什么目的呢。
“王公公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父亲早就去世了,王公公是弄错了吧。”
“兰云杰我就跟你说了吧,我才是兰家在宫里的主事之人,那陈久抓住的只是一些小卒子而已,只是老夫疏忽,小瞧了这个陈久,让他把我们兰家给暴露了。”
听王强说是兰家的人,我倒是吃了一惊,问道:“你是兰家的人,这怎么可能,我父亲怎么没有说过。”此时我再隐瞒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不管王强是不是兰家的人,人家都知道的这么详细,说明就是我强扭着不承认也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干脆承认,看看他说什么。
“是啊,我是地地道道的兰家人,除了你父亲,兰家没人知道我的存在。”王强说着又拿过我的茶碗给我倒满水。
“那你到底是谁,我父亲应该告诉我的,为什么他一直没说过你是我们兰家的人。”
“我是谁,这么多年,我都忘记我是王强,还是兰佳新了,说起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吧。你父亲也应该跟你说过,当年我们兰家祖茔出现的异象吧。”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
王强又接着说道:“当时出现那异象后,我和你爷爷都很激动,这是我们兰家君临天下的好兆头,可是那风水先生说是三代之内,我和你爷爷商量了下,觉得我们这一代是不可能的了,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可是凭我们的实力是不足以成就大事的,为了我们兰家能走上皇位,我们决定下个赌注,那就是我进宫来,这样就可以接近皇帝,你爷爷在外面发展势力,我在宫里发展,等到时间成熟的时候我们可以里应外合,一举夺得明朝的江山。所以我就假装生病不治身亡,来了宫里,可惜你爷爷去的早。这重担又落到了你父亲身上,唉。”
王强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以后我逐渐在宫里得势,就照顾你父亲去了锦衣卫,也算不错,你父亲也很争气做到了锦衣卫的同知,只是此时我们感觉势力还是不行,为了装大我们的实力,又商量着让你学我当年的办法。也来到了宫里,我看到你平步青云,心里也是很高兴,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登临九五,可惜那陈久的这一招,打乱了我们的部署。”
待王强说完,我赶紧跪下去磕头请安:“叔爷爷再上,受孙儿一拜。”我现在才知道,兰家为了这个皇位,还下了这么大的本钱,不惜净身入宫。
王强伸手把我扶起来说道:“起来吧,看到你这么优秀,我这一刀挨得也值得,先坐下,我们要商量营救你父亲的事了。”
“叔爷爷,孙儿还有不明之处,请叔爷爷给孙儿解惑。”
“好吧。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吧。”
“叔爷爷,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的,这青楼怎么还有你的密室,还有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这个吗,叔爷爷就跟你实说了吧,你家里那皇上派去的四个太监里面,其中一个就是我的人,我也派人暗中保护着你,你可是我们兰家的希望,比你那病秧子大哥强多了。你一出家门他们就通知我了,说是你来了这里,也巧,这家青楼就是我们兰家的财产,也是我们兰家主要的经济来源之一。所以我就冒着风险,前来见你一见,把事情说破,我们也好商量对策营救你父亲。至于你父亲的事,也是他办事不严,用人不当,以至于出了这样的大事,他现在被关在东厂的地牢里面,那个地方现在完全被陈久控制了,我现在在里面的人也都被清除出去了,所以不能营救他。我知道你跟陈久的关系不错,这个重任要落在你身上了。”
“叔爷爷,为了救出父亲,我什么都可以做,只是有一事我要问问叔爷爷。”
“什么事,你就说吧,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叔爷爷,今天中午,我收到了陈久的一封信,可是里面什么也没写,是封无字的信,叔爷爷你看陈久给我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王强哈哈一笑说道:“那封信,不是陈久给你的,是我给你的,目的就是让你知道,你没事,你父亲安排进宫的人,我都知道,但是他们谁也不知道我,你在宫里保护你的,也是我的人,我怕你害怕暴露目标,去找那陈久,所以就给你了一封无字的书信,让你知道没事。”
“可是,叔爷爷你就不怕我去找那陈久问他啊。”
“这个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去问他的,派去送信的人也是我的,所以才能把信交到你手里。要是你愚蠢的去问陈久,我也会想办法阻止你的,今晚看你出来,我就想干脆告诉你这一些,省的你云里雾里的不明白。”
“祖爷爷你的人不少啊,你就不怕也有人熬不住刑罚招供出来。”
“这个不会,他们的家人都在我的控制下,他们就是自裁也不敢说出我来,到时候可以乱指认,我就可以派人把他们给灭口了,我有人在外面专门训练他们,给他们家人的待遇也是很优厚的,只有这样才会有人给我们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