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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王老爷子带着雷云寨的人马先是按地址去抢了陈久准备的马车,然后又带人来到白天早就侦查好的王家粮仓,王家是京城第一大粮商,光存粮的仓库就占地十几亩,靠近运河不远,这也是为了运输方便。
王家的粮仓也雇佣着不少人看守粮仓,但是因为京城戒严,出不来进不去的,这里因为知道王家的掌柜的不能出来,所以这些看守也放松了警惕,除了十几个在外面巡逻的以外,别的都在屋里喝酒,就连派来的管家,也出去找清辅音潇洒去了,所以才有了以后管家要进城报案的事情。
王老爷子先指挥几个好手把在外面的看守干掉,又指挥着大队人马进去,把在屋里喝酒的一起堵了起来,可以说是没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看守。
王老爷子在俘虏中,找到了管账的先生问道:“你们这里有多少粮食,都是什么品种,你要详细的告诉我,要是敢说假话,看我不宰了你。”
“大爷,你可不要杀我啊,我家里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大爷你要问什么我都说。”那账房先生吓的哆哆嗦嗦的跪着说。
“你好好说,我就不杀你,快点说不要啰嗦。”
“大爷,这里面存放着粳米五万石,白面三万石,还有高粱米六万石,其余的乱七八糟的杂粮还有一万世,大爷你要什么样的我现在就带你去装。”
王老爷子和李建英王建华几个一商量,决定只要白面和粳米,可是还有一个问题,这里这么多的粮食,凭雷云寨的人马能带走多少,还有路上这么才会不被人发现,这才是大问题。
“老爷子,你看这么多粮食怎么处理。”李建英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么多粮食,够我们吃一辈子的了,可是我们才150辆马车,能拉走一万石粮食就不错了,剩下的这些确实可惜啊,都怪我没让人打听清楚。”
“老爷子,你也不要自责,这谁也不会想到这么多粮食,我看这样怎么样,雷大哥不是说,官兵这两天戒严不会管城外的事吗,反正他们都被我们控制住了,我们干脆拉回去一趟,再回来拉不就是了。”王建华跟着说道。
“不行,这事不能太贪了,我们必须一次成功,拉不回去的就算了,我们留下一批人,明天不走,告诉城外的百姓,这里开仓放粮,不能便宜了这些黑心的粮商。”
“好啊,老爷子,你今晚带人离开,我们几个留下,等到明天我们就去外面告诉那些居民。”李建英说道。
“行,就这么定了,现在行动,王建华你去把那些看守粮仓的都叫出去,帮我们装车,能装多少算多少,但是不能把车子压坏了。”
“大爷,我们这里还有五十多辆马车,你们要不一起带着吧。”王老爷子刚说完,那个账房先生献媚的说道。
“真的,那好,李建英你去带人把他们的马车一起带着,这里有我照看,,你们装好了告诉我。”
打发走了他们两个,王老爷子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对那个还在那里跪着的账房先生说道:“这位先生,你起来,来这边坐下。”
那账房先生看到王老爷子和颜悦色,也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在王老爷子下首查找了把椅子坐下。
“这位先生,你贵姓啊,那里人氏。”
“大爷,小的叫陈志和,京城人氏。”
“你知不知道你们掌柜的还有多少存粮,多久出来看一次。”
“大爷,我们掌柜的这几天正在从四处往这里调粮食,说是要发一把。他也不经常出来,一个月来看个三两次,这里有个管家在照应着。”
“那今晚管家那里去了,怎么没看见他。”
“大爷,管家在这里有个相好的,估计是晚上去找他相好的去了。”王老爷子听说管家不在,心里一惊,要是管家回来发现了粮库被抢,岂不是马上去报官,要是报官那就原来的计划不能实施了。
“你知道管家相好的在哪里吗?”
“大爷,这个小的还真不知道,他都是偷偷去,也不告诉我们在哪里。”
“好了,你跟我出去看看,告诉我那些里面是什么粮食,我们好搬运。”
王老爷子带着那账房先生出了屋子,来到了仓库区,这里都是一个一个的大粮囤,雷云寨的士兵已经把马车准备好了,那些俘虏也都把麻袋扛了出来,就等着装粮食了,在账房先生的指挥下,开始装麻袋。
王老爷子看看没什么事了,叫过一个士兵看着账房先生,就去找在那里指挥马车的李建英。
李建英看到老爷子过来停下手里的活计问道:“老爷子都准备好了,这一下子好了,我们山寨吃几年都吃不完,可以大量的出去找人了。”
“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这里还跑了一个人,你赶紧安排人去找。”
“不会吧老爷子,不是一个也没跑出去吗,怎么现在还有人跑了。”李建英不相信的问道。
“这也是那账房先生说的,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谁也不知道那人在哪里,你带人去几个城门,发现可疑的想进城的就解决了,不能留下后患。”
“可是,老爷子,我们都没见过那人啊,怎么找啊。”
“这个人是这里的管家,穿着打扮肯定不和一般人一样,你们去了仔细观察下,待到天亮要是没有发现你们就回来。”王老爷子又把管家去干什么,告诉了李建英。
李建英也知道,要是消息走漏对雷云寨会意味着什么,也没有再说话,赶紧的安排手下,带着人去几个城门去观察,他也带着三个人到了南城门,因为这里是进城最近的地方,所以那个管家要是发现了粮库被抢,首先会从这里入城。
到了南城门,管家正在城楼下,焦急的等着。说起来也巧,这管家今晚要去那去那相好的家,相好的正好来了例假不方便,管家无趣,就想回去,离粮库不远的时候,他发现里面人马都在走动,借着火把的光线,他发现看门的也不是他们的人,这才意识到出事了。又观察了一会,管家确定是真的出事,这才跑到城门这里要进城报官。
李建英来的时候,管家已经和看守城门的说了,看守城门的千户派人去请示,大家都在焦急的等着。李建英看了看,那在城门的下的人像是个管家,穿着打扮都很讲究。
为了确定是不是管家,李建英带着几个人来到那个管家身边问道:”管家,你怎么在这里,老爷派我来找你,你也不在粮库,所以我们兄弟几个就来这里找你了。“
管家狐疑的看了看李建英问道:“不对,我怎么不认识你,老爷住在城里,怎么会半夜到粮库,你们是什么人。”
“管家,你当然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你,上次你去府里跟老爷汇报的时候我见过你,要不我怎么一下子就认出你来了。”
“老爷很少出城,再说城里戒严了,老爷怎么出来的。”管家还是半信半疑。
“管家,老爷没有通知你吗?老爷昨天就出城了,去码头那边验看我们新到的粮食,现在正在调集人手去码头装粮食,因为你不在,所以就让我们来找你,谁知道一直找不到你,你那相好的大家都不知道地址,陈先生说让我们来城门这里找你,说不定就在,这不我们就来了,你赶紧回去吧,耽误了老爷调运粮食,恐怕你也吃罪不起。”李建英也不是一般人,这一段时间跟着王老爷子,学了不少东西,所以谎话编的很圆满。
因为是夜深人静,城头上的那些士兵也听的很清楚,都在叽叽咕咕的说着:“这个管家估计是被他那相好的灌晕了,还来报官,回去那王掌柜的不把他开除了才怪。”
“就是啊,你看看这里是皇城脚下,那里会有匪徒敢抢粮食,喝多了肯定是喝多了。”
此时那个去报告的百户也回来了,跟千户一说,千户对下面的管家说道:“你今晚是谎报军情,按律法我可以宰了你,看在王掌柜的份上饶了你。侯爷说了,就是真的被抢,今天和明天也不会出城管你们,你家掌柜的都派人来找你了,你快点回去,要是再来啰嗦,看我不射死你。”
管家一听,也觉得自己做了件错事,王家的买卖很大,他也不可能都认识跟着老爷的那些人,再说了运河上这几天来粮食,他也是知道的,晚上运粮食,以前也经常去干,老爷的行踪也不可能告诉他。人家官兵说的也对,这里是京城,谁敢来这里撒野。
恢复了理智的管家,对城门上的千户赔了个不是,这才跟着李建英往粮库走去。粮库离城门有七八里远,管家边走还边问:“这位兄弟贵姓,今天老爷没看到我生气没有。”
“老爷大发雷霆,说你是擅离职守,要把你调到运粮食的那里去跟船去。”李建英吓唬那管家。
“兄弟,你回去多给美言几句,哥哥我也是出来办事的,不是去相好的那里。”说着从袖筒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李建英手里。
“好说,好说,大家都是兄弟,我一定给你说几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