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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真的要在金满楼出嫁啊。”许心儿不可置信的瞥了一眼惬意地躺在兰阁吊床上嗑瓜子的人儿,那悠闲的模样让人好想拿鞭子去抽她。
“那当然了,小惩大诫。不小惩罚一下小天,我怎么能振妻纲,妻纲不振那我岂不是一辈子被他压在脚底下,扛着夫纲这座大山过一生,那样我多可怜啊。”依兰一本正经,连说带演煞有介事的样子。
“我说姐你就别再这自怨自怜了,应龙天宝贝你的事,整个江湖怕是已经传遍了。别说他会把你踩在脚下,你说一他敢说二吗?他呀,把你含在嘴里还怕你化了,连动你一根手指头也不忍心。”许心儿满脸的不屑,果然是天下最毒女人心,真是虚伪,心里暗暗替应龙天捏一把汗。
“心儿,这是你姐我御夫有道,怎么你羡慕啊。”依兰拿着葡萄发花痴,想起了半个月以前的事,幸福的口水流了一地。
半月前
“兰儿,你知不知道文惠儿的尸体被埋在什么地方?”应龙天连夜赶路,终于在翌日子时直接冲进早已荒芜了的向府。
自从向问天死了以后,府内侍妾和下人们将府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各奔东西了。喧嚣的府邸顿时成了游民与乞丐的汇聚地,昔日的繁华像垮掉了的大山颓然崩塌,成了一摊废墟,残砖断垣间依稀还保留着昔日的色调。
“不知道。他死之前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说一个‘五’字,我想了很久也没明白什么意思。”依兰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既然有人愿意为她的事头疼,她就不必浪费脑细胞,只需要悠哉着享受温暖的怀抱好了。
“龙宇,快去张贴告示。凡是健壮的劳工每日银子三两,让他们将向府惠园挖地三尺,我就不信找不到那口井。”应龙天看着漆黑一片的向府,震怒。
“小天,不要发怒,我还要睡觉。”感觉到身下的人肉床铺乱颤,依兰出声抱怨。
“大哥,现在才子时,就算告示贴出去,哪有人能看到呢?”应龙宇也是抱怨声连连,肩头上还托着他那睡意蒙蒙的小未婚妻。
“那你就一家挨着一家给我叫醒,我一定要找到那口井,越快越好。”应龙天执拗的说,声音低沉,一听就知道是刻意压制的结果。
于是由于应龙天的强制,应龙宇认命的敲响了扬州城许多百姓的房门,起先自然都是挨白眼,但等到他说出待遇时众人又对他毕恭毕敬,当他是活佛转世,毕竟三两银子足够一个四口之家安稳地过上好几个月。
一个时辰之后,荒芜了许久的向府迎来了第二春,灯火辉煌了起来。热闹声,叫喊声,车轮的轱辘声不绝于耳。挖掘工作进行了一天一夜,总算在距离围墙五尺的地方找到了那口枯井。
待众人将沉重的槐木棺材抬上来时,朱红色的棺材并没有呈现应有的斑驳。棺材四周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冷沁沁地席卷每一个人的心头。依兰猝不及防的昏了过去。
应龙天立即派人连棺材一起烧掉,棺材上洒满了许多的烈酒,大火烧了半个多时辰。应龙天等人全都屏气凝神,直到一切化为乌有,心底的大石,才算落了下来,他也抱着怀中的宝贝舒服的睡觉去了。
“兰儿,我想马上举行婚礼。”应龙天柔声的安抚,想用感情诱骗怀里的小女人。如果不立即把她紧紧的绑在身边,他早晚也得被她吓死。
“我不嫁。”依兰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调皮的眨着眼睛,慢吞吞的吐出这三个字。
“为什么?”应龙天濒临发狂边缘,无论他怎么强忍,她就是有办法让他盛怒。
“在我们那里求婚都是浪漫的,没理由我的求婚这么糟糕,还被人呵斥诱骗逼婚。心口这么痛,反正我也活不久,还完婚干嘛。”依兰用指甲划着他的胸口,演戏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连眼泪早都收放自如。
“兰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大声同你说话的,我只是太想你嫁给我了。”应龙天细细的抚摸着怀中的人儿,语气有温柔也有无奈。虽然文惠儿的尸体已经被火化,她体内的寒气却不能瞬间散去,依旧不可以大喜大悲。
“恩,那你答应我,以后你要全听我的,否则我一动怒就挂掉了。”依兰舒服的窝在他的怀中呢喃,满心的温热。
“好,兰儿,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鸳鸯交颈,温玉在怀,应龙天又一次心甘情愿的签下大丧夫纲的不平等条约。
“那我想过几年再完婚,你可不可以不逼我?”奸计再一次得逞,依兰心满意足的笑,马上行使特权。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自由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她才不想这么快就踏进牢笼。
“兰儿,乖,我保证成婚之后会对你更好的。等到我们头发发白,变成老太太老爷爷的时候再结婚,那样多不好啊。”应龙天柔声诱哄着。
“你没有房子?”依兰乱找借口,天吝山庄还没着手重修,几个人目前蜗居在客栈里。
“我已经在扬州城里买了一块地,置办好了一处别院。”应龙天平静的回答。
“我在扬州城没有娘家。”依兰可怜兮兮的说。
“我会派人将宾至如归的所有人请来观礼。”应龙天豪放的答应着。
“要我同意也可以,除非你先答应我一个要求。”灵机一动,依兰妥协,反正他说的也对,成婚之后她肯定一样的自由。
“好,只要你肯嫁给我。”应龙天在她的脸颊上深情地一吻定情。
“我要在金满楼出嫁。”依兰不紧不慢的吐出这一句话。在金满楼也呆了挺长时间的花魁,好歹也能称得上是半个娘家了。
“什么?”应龙天一听,浑身血管开始暴涨,就连一向没有感觉的双腿也隐隐发麻。
“你又要凶我了,我看我还是不要嫁好了。”依兰衣袖掩面,期期艾艾的哭诉。
“依兰,你就别捉弄大哥了,你看他的手又习惯性的发抖了。”应龙宇越看越寒心,十分同情大哥的遭遇,想不到精明的大哥连讨个老婆也会这么窝囊,活脱脱的典型妻奴。岂不知将来他的求婚之路更窝囊,这当然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就是要在金满楼出嫁,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对我的情谊是真的。”依兰不依不挠,这可是检验爱情的大好时机。如果他连这点都做不到,她怎么可能傻呆呆的陪他跳进婚姻的火坑。
“不行。”应龙天气得脸都绿了。他并不在乎她在哪里出嫁,只是在金满楼出嫁对她的声誉不利,会招致很多的闲言碎语。
“那我就在天狗食日的那天回家,让你永远也见不到我。”依兰大怒,想不到他也一样。不管嘴里说着有多爱,遇到这么丁大的阻碍就变卦了。
“你存心想吓死我是不是?快说什么是天狗食日。”应龙天反手将她扭转过来,换了个姿势,让她更加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盛怒。
“再过一个月,就会发生天狗食日,到时候太阳会被遮住,我便可以回家了。我才不要呆在这里受你欺负。”依兰扁着嘴,委屈的说。他就知道对她发怒,浪漫感没有,温柔心时有时无,幽默感更是寥寥无几,她怎么偏偏喜欢上这种烂人。
应龙宇和孙瑶瑶齐刷刷的放下点心,长长地竖起了耳朵。这几日看大哥天被依兰欺负已经成了习惯,没想到今日竟然上演了新剧情。
“快说。”应龙天震怒,手不受控制的打在她的屁股上。一想到她那么狠心,想要离他而去,他的心便疼得几乎要停止跳动。
“说就说,谁怕谁。在天狗食日这天,只要我拿着骨玉笛,用心祷告,骨玉笛便能带着我穿越时空回到我原先的时空。”没想到他竟然当着应龙宇与孙瑶瑶的面打她,依兰怄气极了,面子之事岂能算小事。
应龙天铁着脸从她的脖颈处将骨玉笛拽出来,两手一动绳扣已被扯断,敏捷的将骨玉笛放进怀里。
“把骨玉笛还给我,凭什么拿我的东西?”依兰伸手抢夺。
“我不会让你走的。”应龙天抱紧她,浑身无法抑制地颤抖。
感受到他的扑鼻而来的阳刚之气,依兰觉得其实在这样的温暖的怀抱呆上一辈子也不错。
扬州城最劲爆的事情莫过于金满楼的花魁盛装出嫁,酒席沿街而设,流水宴大宴宾客三日。天吝山庄的人马全数出动,迎亲护卫队比起皇帝出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亦舒从京城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参加这一盛事,带回了更加令人振奋的消息。皇上得知应家之事,大为震怒。彭尚书被罢官,流放岭南。孟府被牵连,孟老爷被斩首,收缴了所有财物,其余人等流放济州。孟杏儿因为嫁做人妇,并未受到牵连,居家设佛堂吃斋念经度过余生。
虽然李林甫并未因此而受到惩罚,也收敛了许多,至少短时间之内不会再有动静。
“我听说,天吝山庄的应庄主是被逼的,否则怎么可能娶一个青楼女子?”路人甲对着鲜花装点的轿子指指点点。
“才不是呢,我听说应庄主就喜欢青楼女子。其实我家小仙也不差。”路人乙沉思,要不要将如花似玉的女儿送入金满楼呢?
“你们说的都不对,其实是金满楼的花魁怀孕上了应庄主的孩子,应庄主只是负责任而已。”路人丙不屑的推翻他们的结论。
流言还在继续,有多少个闲人,就有多少个版本。
依兰听着路人的风言风语,幸福的笑了。没有绯闻的名人,不叫名人,好歹也是花魁,多少也算个名人,没有绯闻多尴尬。
梅花新霁後。正锦样华堂,一时装就。洞房花烛深深处,慢转铜壶银漏。新妆未了。奈浩荡、春心相侯。香篆里、簇簇笙歌,微寒半侵罗袖。侵晨浅捧兰汤,问堂上萱花,夜来安否。功名漫斗。漫赢得、万里相思清瘦。蓝袍俊秀。便胜却、登科龙首。春昼永、帘幕重重,箫声缓奏。
“兰儿,我终于娶到你了,这一天我等了好久。”应龙天用颤抖着手挑开喜帕。
“小天,很高兴能当你的新娘。”依兰娇羞的笑了,脸上施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兰儿,难不成你还想当别人的新娘?”应龙天口气里含有着浓浓的醋意,就算不高兴当别人的新娘他也不能接受。
“说实话,我以前还真没想过会嫁给你呢。”依兰捏起一粒枣儿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那你想嫁给谁?向问天已经死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回去的。”应龙天捉住她的手,霸道却又不失温柔。
“那是我以前的想法,现在才不是这样呢。除了你谁能受到了我的坏脾气。被你一吓,枣儿被我咽下去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囫囵吞枣?”依兰轻轻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好喜欢他的霸道。
“那我们早点歇息吧!”
“为什么没有人闹洞房,我还以为会很热闹的呢。”
“他们有自知自明!”应龙天嘴边泛起一丝微笑,那些人正在享受他的睡莲呢。
“那个,小天,你可以吗?”依兰指着他的腿,红着脸小声问。
“兰儿,我会让你后悔说了这句话。”应龙天铁青着脸,大手一挥,凤冠霞帔已经从她的身上飞了出去。
红蜡染尽,春光无限,芙蓉帐中嘤嘤声不断。
一年后
“小天我要出去玩,人家只是怀孕又不是坐牢,你不能阻止我。”依兰歇斯底里的嚷着。
“乖,再忍一忍就会好了。”应龙天健步如飞,迅速的移到爱妻的身边轻声安抚。以为即将成为人母的她能变得成熟一些,哪知道她更加变本加厉,怀孕之后,更加难缠了。
忘了交代了,他的腿好了,每日的爱心针灸治疗,再加上那些奇药,不足一年他已脱离轮椅,可以自由走动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娇妻每天不安于室,相信也激发不出他的无限潜力吧。
“还有三个月呢,早知道就不要怀孕好了,也不知道这里的医疗水平如何。一不小心难产,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我这条小命。”依兰沮丧着回答,孕妇的抑郁症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每日必发个一两次。
“你就是存心想吓死我啊。”应龙天震吼。
“你肯定不爱我了?我就知道女人一怀孕就会变丑了。”依兰泫然欲泣。
“兰儿,不管什么时候,你在我眼中都是最美的。”应龙天柔声安抚她,瞬间变成小绵羊。
“你就是不爱我了,现在抱也不抱我了,肯定是嫌我太胖了,我以后再也不吃那些补品了。我知道了,你故意让人炖补品给我,把我养成猪,最后甩掉我。”依兰脸上的泪珠一个接一个掉落,委屈万分。
“兰儿,乖,生气对胎儿不好,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应龙天头疼,疼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不理她。如果不是忙着研究药物,以防她生产时发生意外,他肯定寸步不离她的身旁。如此看来,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她承受生育之痛,因为他根本无法承受失去她的后果。
“那我今天想出去玩,你可不可以不阻拦我?”依兰心满意足的笑了,她就知道他不会不爱她的。
“兰儿,乖,再等三个月我一定好好带你出去玩。你总不想看着我为你和孩子日日胆战心惊吧?”应龙天柔声安抚着。
“要我不出去也可以,今天你哪儿也不许去。”依兰抓住他的小手指,她现在可是娇滴滴的孕妇,一人两命,金贵得很呢。
“好,只要你肯乖乖的带在府里,我一步不离的陪着你。”怕她累着,应龙天体贴的将她揽进怀里。
“那就好。我想荡秋千。”依兰不紧不慢的吐出这一句话。
“什么?我看你是皮痒了,你给我说清楚。”应龙天一听,魂吓走了一半,早就忘了刚刚说过的话。已经是即将为人母的人了,还是这么任性。
“你还是凶我了,我的肚子开始疼了。”依兰以手捂着肚子,为了追求逼真的效果,甚至偷偷的用手指沾了点唾沫抹在眼上,做出一副娇喘微微,泪光点点的模样,以增加应龙天的罪恶感。
“大嫂,你就别吓大哥了,你看他的手又习惯性的开始抖了。”应龙宇坐在树上淡淡的开口,悠闲地看着书。大哥被依兰耍得团团转,迟早有一天心脏会吓出问题。
“龙宇,你藏的挺严密,怪不得遥遥找不到你。我看我需要派人跟遥遥说一声去了。”依兰看向繁茂的大树,云淡风轻的说。敢管她的闲事,他真是太闲了。
“大嫂,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遥遥说见过我,我这就消失。”一提起孙瑶瑶,应龙宇蔫巴了下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否则被那个小魔星逮到,铁定又要试药。那些乌黑难闻的药,闻一下足以令人作呕。她偏偏喜欢配制令人作呕的药,虽然都是奇药。但明明有更好的方法配药,就算费劲,她也必定会选择恶心的配方。甚至可以义正言辞的告诉他,相公就是拿来试药的。怪不得临下山时,药王居的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有感动,有同情,有悲伤,有惋惜。甚至在他走到山脚下,还隐约听到鞭炮声。
“小天,刚刚我是吓你的。我只是想跟你下棋。”依兰反手捉过应龙天的手,紧紧地握住,以减少他的恐惧感。她喜欢看他为她紧张的样子,那让她格外的窝心,她爱这个已经爱到了骨子里。
“以后不许再吓我,我会当真的,你一定要安心的养胎,生完孩子一切都随你,就算你想游遍天下,我都陪你。”应龙天无奈的苦笑,这小女人就是爱吓他,他并不是看不穿她的小把戏,只是亲亲娘子愿意玩,他委屈一下陪她玩有何不可?只要她肯留下陪着他就行了。
“听崔叔说,李琎与胡蝶现在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哼,我就知道他不是真心的喜欢我。”依兰撅着嘴,心里有些小不爽。
“兰儿,你不是说要下棋吗?”应龙天抱起亲亲老婆,嘴角笑容渐渐扩大,她是他一个人的,别人谁都不可以染指。
“下棋你不许赢我,不许对我板着脸,还有有了孩子也是我最重要,否则我就带着孩子回家。”依兰威胁他上瘾了,与装软弱相比,她发现这一招更好使,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天狗食日已经过去了,她再也回不去了。如果说了,那她这招还怎么用呢?
“恩,你的骨玉笛被我藏起来了,你找不到。”
“我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回家,反正办法不止一个,条条大路通罗马。”
“你敢。”
。。。。。
这段话一年内就重复过无数次,也许以后的日子还会继续重复。。。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们本就是天生一对儿。
也许林依兰永远不可能知道,应龙天曾吹响了骨玉笛,看到了他的前世——龟菱陀花。
悄悄地,不要打扰他们,就让这对欢喜冤家自己琢磨去吧,反正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探讨,我们只需祝福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