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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水灵悠起身,拿着自己的果汁坐到了邻桌。
这一次她向侍者要了一根新的吸管,然后自顾自仔细的品尝起来。
自小,她就不爱看热闹,如今虽失去了记忆,渗入骨的性子依然不爱看热闹,清澈如泉的眸子深邃而幽静,她单手托腮,稍稍仰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思念的心声缓缓而起:“小希,我的小希,你在那边还好吗?”
她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但是,她依然笑了。
因为深深的知道,只要她自己好了,时刻惦记自己的小希才会了无牵挂,所以她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
坐在不远处的高启右手的小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杯中的咖啡,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看似漫无目的的游走,实则每分每秒都不能离开他的保护对象——水灵悠,同时还密切注视着掐架的两个女人,以备发生突发状况。
不知不觉,十分钟过去了。
后来,二十分钟过去了。
再后来,半小时过去了。
这两个女人到最后不再互损,互揭短,而是变得闭口不语,大眼瞪小眼。
突然,两人腾然而起,三五步来到了水灵悠面前,眼底燃烧着愤愤恨意。
一个站左。
一个站右。
直接堵住了水灵悠离开的去路。
高启心头不禁一急,手中的勺子不自觉的捏紧,他动了动双脚正预起身,却看到水灵悠淡定自若的抬了抬放在桌上的手。
无奈,他只得原地待命,静观其变。
只见,水灵悠享受的吸了一口果汁,而后缓慢的抬起下颌,灵动如星的眸子对上两个女人的,樱唇悠悠而启:“两位,这是商量好了,还是准备动用武力要教训我!”
也许,两人的心思被猜中,她们谁也没有回应一个字。
“啪——”突地,一个耳光狠狠落下。
甩人耳光的女人脸色却倏然而变,苍白失色犹如墙纸,因为,这一耳光并未如她所愿,而是结结实实的扇在了一个男人脸上。
这个男人的反应速度之快,令两人震惊、错愕,扇耳光的女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随时随刻保护水灵悠的高启。
这一刻,他面色铁青,冷若冰霜,目光冷咧如锋、阴冷嗜血,犹如一头被惊醒雄狮迸发着熊熊怒火,垂在身体左侧的左手早已成拳,‘嘎嘣嘎嘣’的不停作响。
而,女人那只再起扬起的手,手腕被高启死死的攥在手心。
“你,你,你要干什么?”女人神情惶恐无措,吓得双腿发软,唇齿不受控的打颤,磕磕巴巴的话语几乎费了全身的力气才破唇而出。
高启的唇角邪肆勾起,声音温柔的好像软绵绵的棉花,眼神却冷得仿佛要将某人给冰冻:“我想干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仅仅停顿了一秒,声音变得冰冷:“拖出去!”
女人还没反应过这话的意思,双臂已经被人架住,她的喉头刚刚滚动声音还未破唇,双脚已经离地。
她彻底惊恐,尖声大叫:“啊——”
“你,你到底是谁?”另一个女人见同伴就要被带走,脸色吓得惨白,犹如死灰。
水灵悠神情淡然依旧,若无其事的用吸管搅了搅杯中的果汁,话语不冷不热:“高启,叫你的人住手!”
高启口气虽强硬,态度却依旧毕恭毕敬:“太太,恕高启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
水灵悠莞尔一笑:“是吗?那,我就只好让如风来下达这个命令了。”
说话间,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已解锁,进入了通话菜单,只要她的那根玉指轻轻一点,电话就直接被拨出。
“不要,太太!”不是高启害怕被季如风问责,而是害怕这通电话会搅了季少的大生意。
要知道,这随便一笔,他和几十个兄弟就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工作几辈子都不够的。
他纠结挣扎了好一会儿,他眼睛一闭,心一狠,心不甘情不愿的厉声命令:“把人放下,你们退下!”
“是!”
余音未落,两人同时松手。
被架起女人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你是……”另一个女人诚惶诚恐,眼睛都不敢直视水灵悠,心中已知的答案迟迟不敢出口。
水灵悠没有回答,不紧不慢起身,脚下优雅起步,步履轻盈,曼妙多姿,擦着问话的女人肩头一步一步向瘫坐的女人走去。
缓缓蹲下身子,抬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清澈如全泉的眸子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精美绝伦的面容上勾着一抹娇柔而邪魅的笑,樱红俏唇淡淡而启:“美女,你那一巴掌打在别人脸上,或许可以泄心头之恨,可是倘若真的打在我脸上,却足以令你后悔终身!相信,你刚刚已经体会到了……”
女人眸底噙着泪光,眼看就要决堤。
水灵悠眸色一沉,笑容僵住,声音冷了许多:“好了,同为女人,我不想为难你,你,走吧!”
“你为什么要放我走?”女人眼泪婆娑无法理解。
“我说了,同为女人!”话毕,水灵悠起身,没有再看女人一眼,径直走向另一个女人,遂说:“相信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还是那句话,同为女人,我不想为难你,你也走吧!”
“你真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就此作罢!”停顿了一秒,水灵悠敛起目光忽略掉女人的面部表情,淡淡开口:“高启,我们走吧!”
“是,太太!”高启眼神凌厉冷咧,警告性的看了两个女人各一眼,然后随着水灵悠的起步而起步。
这时,两人女人才发现,整个咖啡厅不是有三名保镖,而是有五名。
上流圈的每个人都知道能自由出入季家,享有如此高标待遇的女人,只有季少的夫人水灵悠。
此时此刻,她们深刻的体会到了一个词的含义:心有余悸。
两人对视一眼,仓皇闪人,唯恐那个叫高启的背着水灵悠再杀个回马枪。
殊不知在咖啡馆的一个角落,有个女人自始自终都在默默的注视着戴着眼镜框的水灵悠,桌下的拳头攥得手心里都是指甲的小月牙都忘记了疼,眼底更是充斥着熊熊的嫉妒之火,切齿的声音挤出牙缝:“屎壳郎搬大粪撞上****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