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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听没听说,他现在可在全力研究什么水木金火土的元素跟踪仪,言家小老儿。”说话的人伸手在旁边腰上系着一个硕大酒葫芦的白胡老道腰上一拍,调戏着说道。
“以后喝完酒可要管好你的腹下三寸,要是这元素跟踪仪真的做出来了,你头天晚上在路边撒泡尿,隔天早上人天兵就能铲了被你尿透的土找你罚款。”
“哈哈……要是你在胆大妄为敢去王母的瑶池捣乱,那女人绝逼会灌你一肚子黄汤。”
“我、我都已经戒酒了。”白胡老道被说得面红耳赤,嗫喏出一句。
“骗谁呢,骗谁呢,你要戒酒腰间系什么酒葫芦,要装蛋大也得塞裤裆里不是。”
“……我尿失禁不行啊!”
白芷和紫裳对视一样,悄悄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遥望天际,回看暖色橙光中跟小跳蚤一样的小黑点,面色寸寸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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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累死爹了。五条你慢点飞,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
珠珠扛着一个似牛非牛,似马非马的木头架子,骑着五条,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尼-玛太不容易了,白天装可爱装矫情,满地打滚求沐尺做木马飞牛,晚上拿着小匕首偷偷在贝壳里做木工,砍了碧落宫七七四十九棵一人合抱的大树,砍废了九九八十一把小匕首,才在今早卯时做出一副像样的来,还有点扎手。
结果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天就亮了,无奈,为了早日洗清嫌疑,珠珠揉了揉金鱼眼,抓了五条,就开始浪漫的遨游九重天,假装欢快的。
“嘶,冻死了!”
珠珠艰难的半睁着眼睛,伸手抱身抖了抖。
到底谁说得“迎着早上灿烂的太阳,我们的歌声多么嘹”,珠珠一撇嘴,暗搓搓想,要是她现在一开嗓子,那哭声绝对力压群雄,全家死绝也没她来的嘹亮。
“那个我们再转两圈就回去了。”珠珠拍了拍五条兴冲冲的小脸。
“啊!”五条一声惨叫,“在多飞几圈嘛,我保证慢慢飞,要不然你干脆把眼睛闭上?”
“闭上我就睡着啦,你忍心看我摔成标本,乖,等我睡醒了在带你溜圈,现在意思意思就回去了,做戏什么的适可而止,不能把小命搭上了。”
君陌离的作息时间一向很规律,辰时他刚从寝殿推门而出,就看到一个虚弱如软面条的小影从门外飘着就进来了。
“珠珠?”君陌离有些意外,“你……”
“呜……师父我腿软。”珠珠把摔烂的木头架子往院子里一扔,皱着一张脸朝君陌离抱怨。
一天八顿,珠珠在天牢里养了不少膘,昨天被君陌离勒令减餐,恢复一天四顿。
真岚上仙的原话是这样的:一个晚上吃三顿,恍惚的都以为自己不小心怀了孕,生了个娃,从此过上了水生火热的日子,改,必须改,夜宵要不得,太折腾人了。
“饿了?”君陌离看着她恹恹的模样,一脸的哭笑不得。
这小妮子学好的不会,学坏的一学一个准,还不容易改,愁啊,头发都白了。
“不吃……”
珠珠没说完,往寝殿迈的身子被君陌离往手上一挎,拎着就去了厨房。
“陌离。”紫裳一身紫衣绣金凤凰的雅致百褶裙准时的等候在膳房,也就是早上这个点,讨厌的珠珠才不会出来捣乱。
“珠珠这么早就醒了?”看着君陌离臂弯里的珠珠,紫裳脸上闪过一抹冷厉。
“估计饿惨了,就爬出来了。”君陌离拍了拍珠珠的小脸,一脸慈爱的模样,“想吃什么?”
“睡觉。”
“水饺?”君陌离无奈一笑,“还真是花样百出,你等着,我让白芷去小仓库拿面粉。”
君陌离把珠珠放在凳子上,冲紫裳微微一笑,“你帮我看着她点,我去去就来。”
“珠珠?”紫裳看着闭目安静趴在案桌上,小脸折叠的珠珠,轻柔的唤了一声,凑近才发现人竟然打着轻浅的鼾声。
桌上的油灯刚歇,剔透,半干不干的烛油里一只小飞虫在挣扎,几乎是瞬间,紫裳挥手就打翻了烛油。
嘶~
灯芯燃起一簇小火苗,铺了烛油的案桌迅速燃起一道烈火,红光映照着珠珠甜美的睡眼,紫裳的脸上扯了一抹残忍冰冷的笑容。
伸手轻轻在珠珠脸上拍了拍,结果不妨珠珠嘴一嘟,拉着她的手,小脑袋往上面就是一枕。
紫裳:“……”
火势越来越大,紫裳被珠珠拉着,额上已经滴下了豆大的汗珠,她身上是凤族的法衣,耐火,可是她身体里的蛊虫却耐不得火,被火一撩,发了疯的向身体里钻,疼痛蚀骨蚀心。
噗!
蛊虫反噬,紫裳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冷汗直流,面如金纸。
“主人,你怎么了?我们先出去?”
作为白凤一族,白芷对火甚是敏感,老远就闻到漫天的火元素,他耸了耸鼻子,脸色一肃,振翅就冲进了熊熊大火之中。
“我、我的手。”紫裳身体一晃,像是被抽尽了所有力气一样软在了白芷的身上。
顺着看过去,白芷看到了大火中黯然沉睡的珠珠,心里划过一丝骤痛,他看向紫裳,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紧抿着褪尽血色的唇线,他用力的把珠珠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抱着紫裳纵身跃出了满目大火的膳房。
“陌、陌离,珠珠还在里面。”
紫裳惨白着脸,看到脸上还粘着面粉的君陌离,立马装出一副沉痛的模样,眼底氤氲着水汽,满目含泪。
火势已经烧到了半空,大有要烧透半边天的架势。
“珠珠在哪里?还在桌子旁吗?”
门楣已经倒塌半边,膳房那么大,如果无法确定珠珠的位置,这么大的火找人恐怕不容易。
“她、她……我不知道。”
“火太大,衡量掉下来,我们就走散了。”白芷的嘴巴蠕动了几下,想说话,又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他的视线紧紧盯着簇烧的火焰,隐隐他看到火焰的边际荡出了层叠的颜色,很淡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