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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曰:
一见伊人终身误,情海浪涌昏昏。红尘梦中觅良人。
情波映双影,彼岸成精神。一朝梦醒十七年,轻放前尘己身。
便是前世债森森。人儿刻入骨,妄念了无痕。(忘东南)
黛玉擦干妙玉的泪花说道:“可是有给你做主的来了。既然是骨肉天伦之情,那就试试天家的气度。”
妙玉急忙说道:“万万不可,若是惹恼了,岂不连累了他。”
黛玉柔声说道:“我最见不得别人的眼泪了。也是奇怪,以前我爱哭的紧,现在却没了眼泪。雪雁,他到哪里了?”
雪雁说道:“是焦爷爷在院子外报的信,他先回来的。”
黛玉连忙起身下楼,写了几笔,隔着院门给了焦大:“可能拦住我师哥?让他慢点进宫。有话说。”
焦大一拨马头说道:“必能拦住他。”呼啦啦跑了回去。
李想终于又踏进了京师,汪文言等热泪盈眶,王安、周全恨不得马上进宫。只有李想打着鬼主意,是穿破点进宫好啊,还是穿着威风些才好。
焦大终于挤了过来,把纸方往他手里一塞说道:“林姑娘的,看样子是有急事。”
李想急忙打开来看:妙玉思家,兕觥重现,我安好。
周全挤过来斜眼瞧着,不明所以,汪文言等都以为是鸿雁呢,咋咋呼呼的要看。李想揣进怀里问道:“这兕觥是个什么物事?要紧吗?”
其余人等皆不知,只有王安变了脸色,推开众人和李想小声说道:“这东西我经过手,是忠义王他们家的。沾惹不得啊。”
李想了然,笑笑说道:“谢了啊。咱们去面圣吧。”
金銮殿上,李想一条条一件件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群臣这才知道九原之富。都喜形于色,跟着他又能发家了。
天子垂询道:“这油可采可用,该如何处置。”
李想毫不避讳:“工部开采出售,户部掌管全局。”
两位尚书急忙说道:“臣附议!”
兵部尚书也说道:“既是能用在战阵,我兵部当管辖。”
李想给他鞠上一躬说道:“尚书大人切莫争这个了。此次若是没有这油,慢说九原河套,就是我等将士,也就死在那里了。兵部何时卖给了鞑子火枪?我可不敢让鞑子有这些东西。”
“胡说!我兵部怎能做出这等事来?你这是攀诬重臣,当治罪!”
一群人出来喊复议。
李想冲周全眨眨眼,周全跪在地上说道:“奴才是个见证。工部每把火枪都有暗记。尤其是给兵部供的更是如此,不成想,在鞑子手里拿了回来。”
兵部尚书一愣,恍然看看自己的同僚,一时说不出话来。
天子叹口气,挥挥手让他们下去。接着问李想:“据你所说的,河套可移民百万。朕一时还没有决断,容后再说。可还有要事?若是没有了,朕可就赏赐你了。”
听这话心情还算不错,就不知道再过一会怎么样了。
李想看看北静王恬淡的面容,忽然说道:“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北静王爷。”
林如海大吃一惊,这混小子想干什么?京城的卫所刚从王子腾手里夺了来,现在开战可没有胜算啊。
“四维,这是朝堂。不相干的就不要说了。”赶紧的劝他一句。
李想看看老师,又看看北静王,忽然大礼参拜天子:“臣有件私事,确实不好在朝堂上说话。不知能否单独面君,赏赐什么的等臣奏对完了再说。”
群臣哗然,这是什么事?
御史台不得不出来问道:“这可不是玩笑,欺君的罪名可是不轻。”
王安紧着拽他衣襟,又冲皇上使劲的笑道:“李大人一路劳累也是有的。不如先让他回去歇着,缓过来再见圣君吧。”
李想心一横,不如此也达不到目标:“臣请皇上做个媒,我要娶林侯爷家的千金。不知是否算是欺君?”
满堂文武松口气,林如海又气又笑的说道:“真真是胡闹,这里是商议国家大事的所在。岂能为你这些小儿女的事情耽搁。有事回去再说。”
冯尚书却言道:“好事一件啊。臣也觉得这私事能说。天子爱惜臣下,赐个婚给个名头也是好的。”
朝中立即乱了起来,有的说不合礼仪,礼部回道这是古礼,周天子还赐过百人婚礼呢,不懂你们就闭嘴。
那个说他这是邀功请赏,该杖出去。户部回道你们的火耗银可是超标了,先算清了再说话。
天子看着王安偷偷比划的手势,心里恼怒起来。沉声说道:“你既想着多事,朕便依你。殿外候着,等着朕的召见。去吧!”
李想舒口气,只要朝堂上不翻脸,这事儿还有的说。
出了大殿的门,寻个柱子一靠,开始想着对策。那可是谋逆的一家人,不全杀了已经是开恩了,如何能说服天子让他们见上一面呢?至于赐婚的事,能争取就争取,要个名头还是好的,最起码听起来高大上。想想后果,既然林妹妹答应了妙玉,肯定也知道罪不至死。申饬一顿估计躲不掉,赏赐什么的,也全没了。还好林妹妹也不看重这些个,我就等着吧。
裘世安迈着四方步寻到了他:“李大人,可是被赶了出来?”
李想嘿嘿一乐:“惹恼了圣驾,一会儿还等着挨训呢。”
裘世安点点头:“咱家都听说了。要不要给你指条明路?”
李想瞅瞅四下的武士,把他拉到柱子后面说:“可千万别牵扯上老圣人,否则更乱。老裘,你给我个实话,能见一面吗?”
裘世安嘿嘿一乐:“这东西就是老圣人给出去的,就等着钓个傻子上来呢。”
李想倒吸一口凉气,你们这些人的心可真脏,原来想见的根本不是妙玉,而是秦可卿!毕竟是太上的女儿,估计就没怎么见过面。又不可能明着带进宫,只能暗着来了。
“老裘,这事儿,你们可不地道了。怎么就摆明了坑我一个人?”
裘世安摇摇头:“怎么是坑你呢,你算哪颗葱。是对他。”摊开手心里面写着一个北字,又握住了背在身后。
李想眼睛一亮:“这里面还有故事?坑他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还能给你们出谋划策。”
裘世安嘿嘿直乐:“李大人啊,谋国致富你是好样的。这些个事,你就是个棒槌。当初她给你说的江宁,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不就是王家吗。”
“屁!你在品品。”
“江宁...江..宁...我靠!这是个静...”
裘世安一把捂住他的嘴:“知道了别喊呀!就在殿里面站着呐。”
李想激动的浑身直颤,这可是一大迷案,难不成今天要知道答案?
裘世安挨着他耳朵,就在这太和殿外面说出了一段密辛。然后说道:“等会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李想趴在栏杆上直喘气,秦可卿啊秦可卿,原来你还真是死的不冤。情天情海幻情身,这是偷偷换了字;情既相逢必主淫,你们俩还敢藕断丝连?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这她娘的就是接锅侠,替他养在宁府。
元春就是看明白了这事,才告诉的天子。这搁谁家都不干啊!
“老裘,这不对啊。我带她回来后,一直老老实实跟着过日子呢。怎么又瓜葛上了?”
裘世安叹口气:“这也不怨她啊,那位总找着缠着,得亏还没得手。要不然就得死一个了。”
“那太上的意思是?”
“谁愿意女儿被这么欺负着?你把她带走,放到九原去。他再敢去,估计你小子就敢宰了他。”
“哦~~~”李想看看宽阔的宫殿,不禁暗暗欣喜,原来自己还是改了她的命数。否则真的就吊死自己了。
裘世安稳稳当当的走了,里面散了朝,林如海第一个出来找他,拿着笏板打他手心:“一会好好答对,敢浑说,你就等着我死后再提亲吧。”
“呸呸呸,这哪有乱说的。您回去给师妹传个话,这事儿我有把握了。”
林如海狠狠的瞪他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周全哭丧着脸出来叫他:“我的小爷诶,一场功绩全没了。何苦来哉呢。进去吧,叫着你呢。”
李想二次进殿,老老实实行了君臣大礼,跪在那里挨骂。一个多时辰后,抱着圣旨出来了,边走边揉着膝盖。王安跟在后边说道:“也就是你了。换个人你试试。”
李想一拐一拐的走着,和他说道:“办完了这些事,我立马回九原,再也不来了。一家子破事...”
“慎言慎言,何时见那人啊。”
“我这就去见她!”
不多时,李想坐车来到了热闹的宁国府,堵着大门直运气。宁府一看又是他,心里直嘀咕,上一次也是这样脸色难堪的堵门,结果,家没了。这次不定又要怎么着呢?
秦可卿听闻李想又堵着门,叹口气,让宝珠去请贾蓉。
贾蓉哭丧着脸进来说道:“我的姑奶奶哟,这又是怎么了?”
秦可卿让他坐下,盈盈一拜说道:“夫君啊,请听我一言。自从入得你的门来,我谨言慎行遵守妇道,从未有过辱门风之事。但有一事,今日我要交代清。你可知我是谁?”
贾蓉点点头:“我知你是甄家的兼美,化名进了我家。这里面有什么说道吗?”
秦可卿把头放在他的腿上,缓缓说起一段往事。
那时她还在甄府无忧无虑的当着七小姐,春秋冬来的过了几年,突然变故斗生,京中为争皇位乱了起来。废了一位太子不说,新的太子不知怎地竟成了她的生父。
家中却还是那么呵护与她,尤其是甄家三哥。总是安慰着她,陪伴着她。渐渐地二人有了情愫,家中人似乎也默认了这段婚事。
忽然有一日,家里来了个男子,说是要提亲。老太太也扛不住那人的权势,就应了下来。三哥自此放浪形骸,再也没有以往的温柔。
直到那一天莫愁湖上的一把火,灭掉了二人最后的灰烬。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必要带给他人灾祸。告诉了李想答案后,原本以为就此香消玉殒。没想到柳暗花明的来到贾家。
李想那惊天的一炸,让她有了新的冲动。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
可是,那人几次三番地用婚约来纠缠,幸亏李想几次三番的打乱他的计划,这才保住了清白。
今天看来,自己又要飘零江湖去了。天下之大,竟无可卿安身立命之所吗?
贾蓉目瞪口呆的听完这事,实在不敢相信。
李想等的不耐烦了,进来说道:“先跟我去见见你的父皇,然后收拾收拾去九原。”
贾蓉嚎啕大哭,紧紧抱着可卿不肯撒手。
秦可卿擦掉贾蓉的泪水,说道:“夫君不可如此。可卿不过是你命中的孽缘,缘尽矣两相忘。从此天涯各半,愿君安康!”
若知后事如何,咱们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