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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才那样的剧痛又突然的消失,叫陵孟岚有些分不清现实以及恍惚,就在她纳闷的时候,酆督走到她边上问道。
“没事吧。”
如此的询问叫她微微一愣,随后当了酆督的面摇了头,在摇过头后陵孟岚的视线越过酆督随后朝着那教室的正中看去。
这教室里头的图案虽然是无规则的,不过仔细的瞧着还是有些像那扭曲的六芒星。扭曲的图形看这件叫人觉得疑惑,却也是有交汇的地方,在这教室的正中间,左右的线条都会集到那儿,形成一个比这教室内不知小了多少的图形。
那些狗的尸体便是放在那缩小的图形上,因为叫这些狗的尸体给挡住在加上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叫这屋内巨型的图阵给吸引了,谁都没有第一眼留意到它们。
整间屋子都叫酆督觉得不舒服,尤其是那正中间,酆督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这屋中的正中间溢了出来。那溢出来的感觉,叫他极其的不舒服。因为非常的不适,所以在扫过屋内确定没有其他的危险后,酆督才进了教室走到那屋子的正中。
便是因为走到了正中来到那些没了头的白狗边上,酆督才发现这教室内的秘密。
在白狗的身下还藏着另外一幅图案,图形同这教室内的大相径庭,只不过小上非常的多。可能是因为得了狗血的滋养,这儿的颜色比起教室内任何一个地方都要鲜红。红得艳丽,像极了刚刚划破伤口流出来的血。
虽然那些白狗的头都被人残忍的割去,血流得都干了,不过这白狗身下所躺的地方,图案竟然半分都没叫血污弄脏。
如此的感觉像是那图案本身是有生命力的,它会自动引导血液流淌的方向跟路径,不叫任何一滴血淌到不该去的地方,坏了整幅图形的整体感。
图形是有生命的,这样的想法叫酆督自己都觉得诧异。莫名的僵了下身子,眉梢跟唇角不再上挑勾起的他从身上抽出几张灵符。
黄色的灵符上绘制着符咒,可不知是感应到了什么,那符咒上黑色的咒语骚动的在符上游走。游走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急,就在它急得给人种下一秒会直接穿破符纸冲到外头时,酆督手一甩,那几张符纸直接贴于正中的图案上。
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叫人毛骨悚然的变化,符纸遮贴住那图案之后什么都没发生。就在酆督怀疑于是不是自己弄错时,他敏锐的察觉到周围的温度开始变化。
慢慢的升高,不再像之前那样冻得叫人感到冷。
这个图案果然就是这教学楼不对的根源,如今叫他给封了,周围自当也就开始恢复以往。
封,仅仅只是封并不能起到永绝后患的作用。这样的阵法实在过于诡异,心中已然决定破坏他的酆督开始着手起来。
从另外一处口袋里头拿出一个锦盒,小小的锦盒看上去有点像古时候女儿家常用的用于装胭脂水粉的盒子。将那盒子打开后,用食指从里面捻出一点红色的粉末。将那些朱红色的粉末抹在最后一张符纸上,酆督将这一张变为红色的符纸贴在图案的正中。
这一次明显有了反应,那图案剧烈的扭动起来,图案上的线条像是蛇一般扭得剧烈。无声无心的扭动着,直到最后的狂乱。
当狂乱到一定的程度时,酆督看到那些线条一节一节的断开,大量的血直接从那断开的地方涌了出来。很快的那涌出来的血便染红整块地方,将那图形掩盖掉。
直到那图案彻底看不见后,酆督这才发现周围恢复如常。
脚下的那几只白狗身子瞬间干枯,腐烂,随后化成几具骨架子。等到这一切都结束后,酆督这才转过身去看身后的陵孟岚,这一转身正好看到一脸漠然的陵孟岚。
走了过去开口询问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张了张嘴原是要说什么的,可是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嘴巴张了一下声音并没有传出陵孟岚便止了声,随后摇了头应着无事。
并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刚刚的那个感觉,那个感觉来得太过于奇怪,奇怪到陵孟岚都不知如何说出口。因为她自己也说不清那具体是个怎样的感觉,在加上酆督唤了她之后说先前看到的引路犬可能只是这图形之下人的错觉。
这般一说后,陵孟岚也开始觉得刚才那剧烈的痛楚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既然只不过是错觉,那也就没必要再说了。
旧教学楼这奇怪的图案,那些引路犬看来就是从这儿生养出来的。究竟是谁做的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他们根本无从得知这是为什么,只是知道,这样做的人毕竟有着什么打算。
陵孟岚的心思都在刚刚那诡异的感觉,而酆督却不住的回想着那个图形。已经好几次了,他接连好几次看到那样的图形。上任到现在接连遇上的这些事,都同那个图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莫非这些事?都是什么人做的。
藏于袖子里头的灵符因为这一思量,下意识的叫酆督滑入自己的手中。食指碰触到灵符,心也慢慢的静了下来,当那心静下来后酆督这才收了灵符彻底静了心。
他便是因为有事才上这儿来任职的,既然这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发展得还要更快,他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在那图案被酆督破坏后,他们还去了一趟之前发现引路犬的那间教室,在那间教室里头陵孟岚还看到两具尸体。因为那两具尸体,所以他们特地去了一趟。
尸体已经叫引路犬啃得面目全非,所以想要凭眼睛是认不出这两具尸体为何人的。在确认这这真是两具人类的尸体后,陵孟岚本是想过要报警,不过却见酆督给拦了下来。
命案当然是要叫警方来处理,不过眼下的这两具尸体却不是命案的受害者。已经死了的引路犬,警方就算介入也不可能找到凶手。
那长了人头狗身的引路犬是杀了他们的凶手,这样的事说出去警方怎么可能会信。不但不会相信他们,搞不好还会觉得这一件事跟他们有关。
毕竟这一个老师一个学生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废弃的旧教学楼里,本身便是奇怪的事情。
酆督不想惹上麻烦,陵孟岚不是不知道。最后认真的想过之后,她便也放弃报警。
那两具叫引路犬啃食的尸体便也叫他们留在旧教学楼内,不管以后会不会有让人发现的一天,不过到了那一天,便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同陵孟岚长得一模一样的引路犬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天也快亮了,想来在酆督破坏了那图形阵法后,那只引路犬应当也不见了。
将陵孟岚送回了宿舍楼,这个点楼管阿姨应当也已经早起开了门。只需要偷偷的溜进去,倒也不会叫人给发现。
在送着陵孟岚回了宿舍,站在宿舍楼下,陵孟岚突然开口问道:“老师,你说引路犬到底存不存在?”
“不知道。”他又没有真的见过,怎么知道那引路犬是不是真的存在。
直接的回答叫陵孟岚顿住了,微微的顿了一下,陵孟岚继续问道:“那老师你说,这个世上真的有人能将那狗的身子跟人的头连在一起吗?”
这一次的询问酆督就没在回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任何一件事都不能说对的回答有还是无。酆督没有回答,不过陵孟岚也没打算要得到这样的回答,在同酆督到过别后,陵孟岚这才走进宿舍。
楼管阿姨从来都是早起的,因为她有晨练的习惯。早早的起来打开宿舍楼的大门,上外头去跑上两圈也是为了自身的健康。
在宿舍外头等到楼管阿姨去晨练后,陵孟岚这才偷摸着进了宿舍。
这样的早,宿舍楼里头的学生们都还在睡梦中。虽然不大可能将那些还没起床的人惊醒,不过在上楼的时候陵孟岚还是尽量的放轻自己的脚步。
一节一节的楼梯轻轻的踩着,慢慢的走着,陵孟岚并没有着急的要回宿舍。
就这样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寝室,掏出了宿舍的钥匙,轻轻将门打开后陵孟岚推了门走了进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寝室的室友还没睡醒。放轻了动作将门关上后,陵孟岚这才进了浴室稍微清洗一下。
昨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打开热水将那一身的污秽冲掉,陵孟岚突然想到那鼓胀的后背。
在那旧教学楼的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体内冲出来。还有那诡异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的两个声音。
她们喊着要自己放她们出来。
放她们出来,她们究竟是谁?
靠在浴室的墙壁上,任由那花洒喷下的水洒在自己身上。
温热的水,这样一冲洗倒也叫人感到轻松了不少。
等到这身子洗干净了,陵孟岚这才关了花洒换好衣服走出来。浴室里头没有镜子,所以她也看不到自己的后背有什么,不过洗澡的时候用手触碰却也没有发觉有何异样的地方。
一连摸了好几次确定自己的后背没有奇怪的不同后,陵孟岚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错觉,那样诡异的感觉一定是错觉。
将这一事当做错觉的陵孟岚便将那剧烈的痛楚强行抛弃到脑后,洗过身子人感到清爽之后的她倒是有开始觉得困倦了。
本来最近就比较容易感到困,更何况昨天晚上一整晚没有睡觉光顾着跟酆督在外面找引路犬了。这样一来身子更加的倦怠,出了浴室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拖着沉重的步伐陵孟岚走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正打算顺着梯子往上爬时,陵孟岚下意识的往好友那儿看去。
在看到左小年的床铺时,陵孟岚上爬的动作却在那一刻僵顿住了。
刚刚开门进宿舍的时候,因为担心将室友惊醒,所以她不但动作非常的轻慢而且还很小心的观察的室友。
所有的室友都在沉沉的睡着,因为从下面看上去每个人都盖着被子,或是露出头或是露出脚。其他的两个人陵孟岚都认真的扫了一眼,更何况是自己的好友。
对于自己的好友陵孟岚当然是认真的多看上几眼,虽然也只是在下面看着,不过左小年的那个床位上瞧着像是没人。就一床被子盖在那儿,没瞧见头也没瞧见脚。左小年睡觉可从来没那么文雅过,当时陵孟岚就在想了。
这大清早的好友上哪儿?
虽然心里头有几分的疑惑,奈何经过昨夜,此时累坏了的陵孟岚也没有心思上去查看。看过一眼心里头疑惑一下,便直接进了浴室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顺着准备上床,这一爬上来扭头一看。
左小年正正躺在床上呢,睡得可没形象了,头露在被子外头脚也同样伸出被子外,高高的搁翘在床铺的横栏上。
这样一瞧,倒叫陵孟岚愣于那儿。
奇怪了,刚才看的时候,瞧着左小年这张床上明明没人的。怎么自己洗了个澡,她就又回到床上了?
莫非刚刚那一眼瞧过去只是自己的错觉?
心里头顿升起一阵迷茫,不过这迷茫也就是一瞬的事。毕竟昨晚才刚经历那样的事情,兴许刚刚的那一瞥真的生了错觉也说不定。
这个时间点,除了有事的人要不谁会那么早起床。刚刚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左小年从头到尾都在自己的床铺上睡着懒觉呢。
苦苦一笑随后爬了上去,先轻轻的帮着好友盖上那已经踹开的被子,陵孟岚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准备补眠。
那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引路犬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不过她跟酆督也不打算找了,权当那个家伙已经消失了。
躺在床上,困意瞬间席卷过来。很快的陵孟岚的意识就叫这困意给拉进了睡梦中,恍恍惚惚之中,陵孟岚觉得身子非常的重,一会儿重得下沉,一会儿又轻得像是要飘上天。浑身上下滚烫冰冷,身子得后背若有若无的鼓胀着。
还有,还有耳边总是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谁在喊着,要自己放她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