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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拿过眼镜递给我的包裹时,瞟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说"你赶快拿给她,把事情了结了。"
我拿着这无比"沉重"的包裹,心里有无数的不解,花为什么对这类东西这么感兴趣了?还没等我完全回过神来,花用一种敬佩不已的眼神看着我稍纵即逝后轻声说道",你们做的很好!"
说完便走上前来拿我手中的包裹。此时的我忽然大声问道"花,你要我们去那种鬼地方拿这个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
花嘴角一撇,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对我说"这些你们就不要过问了。"
随后转过身去对我们说"你们任务完成了。已经可以走了,钱过几天自然就会打到你们卡上去。"
眼镜瞅了瞅我,又看了看阿紫,然后点点头,示意叫我们走。
当天晚上,我们在海口逗留了一下午,随后晚上在一起吃饭,饭桌上聊了聊各自回家以后的打算。
阿紫面无表情的淡淡说道"有一阵子没回家了。我打算先回家看看。以后"她顿了顿继续接着说"以后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我心里阿紫这个人平时不太喜欢说话,特别是对陌生人更是冷眼相待,可阿紫那蓝色的瞳孔、1。68身高、加上精致的五官、标准的瓜子脸,以及她高冷的性格,给我的感觉很不错。
这时坐在身边椅子上的眼镜拍了拍正在发愣的我,这才回过神来,语重心长的接过话"嗯,我们几个出来都有些年头了。是该回家看看了。"说完,便隔着玻璃仰望星空,沉默不语。
"回想起我们第一次合作的情景,恍然间就过了几年了。只能感慨时间过的真快!"眼镜用筷子夹着菜,摇着头微笑说道。
再之后,三人都低着头闷声吃饭,心照不宣的沉默。不知道是因为那段经历太过惊险,还是因为回想起来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三人在餐桌前沉思了片刻。
这时的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招呼他两回到宾馆各自休息。
第二天早上醒来,洗漱完,睡眼惺忪的就去找阿紫和眼镜,他们的房间就在我隔壁。
我敲了敲隔壁眼镜所住的房门,开门的竟是个打扫卫生的阿姨。
后来我才想到。眼镜和阿紫的飞机都是今天上午的。我心里也理解他们的不辞而别,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姐妹,突然说分开就要分开,谁都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想法,与其到时候弄的尴尬,不如这样离开来的自然,以后有缘再见。
随后我独自在宾馆里待到下午,中饭都忘吃了。心里一直再琢磨这次回去是不是就此真的结束了。
下午坐着飞往长沙的飞机就离开了海口。
下飞机直接转高铁1小时就回到老家衡阳,来到自己家中。眼前看到的一切和几年前离开时的场景没太多变化,只是多添了一些尘埃和荒芜,仅此而已。
随手习惯性的打开客厅里的电灯,走到玻璃茶几前用手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尘,把背包放下。
接着便轻轻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卧室里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赶了一天飞机和高铁的我此时已经身心疲惫,一头躺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睁开眼已是第二天中午。我起床冲洗了几年没用的洗漱用具,洗漱完抬头看着布满灰尘的镜子,我用手抹了抹镜面,看着镜中物是人非的自己,虽说不上苍老了许多,但确实多了几分憔悴!
之后开始拿着手机给家人打电话,让他们知道我回家了。
之后的事。就是家人聚餐。在餐桌上亲戚们的嘘寒问暖,还有三番五次想帮自己介绍对象的。我也就随便敷衍了事的说了几句打发了。
这种日子持续了大概一个星期才有所消停下来。再这期间我还叫了钟点工来家里做卫生,毕竟自己不是一个爱劳动的人。
从那以后的日子里,我就整天把自己锁在家里休息。每天睡到中午起床,洗漱完就打电话叫外卖。下午也足不出户,就一个人在家里抽抽烟。看看电视,偶尔跟家里亲戚聚一聚。
"叮铃"一声清脆的电话声把我从梦中惊醒,看了看放在枕边的手机,才早上10点,睡眼朦胧的缓缓走到沙发边上接起电话"请问,你找哪位?"。电话那头回答道"您好,请问你是张先生么?"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就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只听电话里说道"您的快递到了。请你下楼签收。"随后电话那头就挂断了。我心里琢磨着,我回来才半个月不到,怎么会有快递呢?又想了想那快递员说的张先生。决定还是先下楼看看。
我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就下了楼。从流动人口密集的大楼正门找到快递员。随后他就给我拿了一件长方体的物件,被快递公司纸盒封的密不透风,我完全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我刚想问他,他连忙叫我签字。随后便开始发放别的物件。
拿着这个物件。我在电梯里琢磨了半天也猜不透里面是什么。
坐在家里沙发上想了想估计是姐姐在网上购物,然后收件地址写着我三年没回过的家?几乎不可能。。。。。。
正当我准备开打瞧瞧时,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老妈,我接通后听到那边传来老妈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你应该收到了吧。"我一脸不解的回答"收到什么?难道是一个快递么?"电话里说道"收到了就好,那个东西很重要,你找个安全的地方放好便是。"随后电话那头就挂断了,我再次打过去对方便占线了。
心里想着老妈说的话,那个东西很重要,可是这个重要是指我?还是她呢?我目光再次回到那个上方体的物件上那东西长有1。2米左右,但并不厚实。我在想难道这里面能装什么宝贝不成?当我准备动手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那东西你别拆,自会有人来拆。"老妈就发了这么短短的一句话。
"哎。"既然老妈不让拆,这东西又很重要。我只好收敛起自己的好奇心,不紧不慢的把东西放到我卧室后面的阳台上。
下午无聊的坐在沙发上发呆抽着烟,回想着之前几年经历的事,又看了看此时自己身处的环境,真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没过多久,被香烟熏着熏着就来了睡意,于是倒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醒醒,我们快到了。"我睡眼惺忪的问道"到石弓镇了吗?"眼镜笑着回答道"司机放话了,再过不了半小时我们就到石弓镇了。准备准备行李好下车。"我随即转头看了看一旁的阿紫,以为她也会在途中打个盹,只见她聚精会神的盯着窗外,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下车后已经是晚上7点左右,我们在附近一家饭店随便吃了晚饭,立即找了家宾馆,开了两间相邻的房间,住了下来。
阿紫住在我和眼镜的隔壁,放下行李之后,阿紫就赶到我和眼镜所住的房间,准备商量这次的行动细节。
这一次,花给我们的任务是,位于安徽省亳州市涡阳县石弓镇的一个深山中。随后又给了我们一张地图。说照着地图走就可以找到具体的方位。还说了这次的目的是进去找一卷古谱。随后一脸冷笑的轻声说道"那东西,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说完,便用锐利的目光看着当时的眼镜。
眼镜这个人可能大家还不是很熟悉,他跟我。阿紫是同一批进入这个神秘组织的成员。他是个对历史知识非常感兴趣的家伙,外观上看去瘦瘦的脸颊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这可能也是安插在我和阿紫中的原因吧。毕竟做这行当,没一个眼力劲好的,就算到了地点也未必能知道我们要拿的是什么。
当天晚上我和眼镜都已经赶车干的疲惫不堪,随便聊了下大概的行动步骤就各自回床休息了。
当我从床上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10点左右,我穿好服饰,洗漱完看了看一旁的眼镜还睡的死沉死沉,也并没有打算叫他,独自出宾馆。
我一边看着镇里人的生活习俗,一边四处打听、询问有没有向导可以带我们进山,最后在一家米店的老板那才打听到一些消息,老板说,如果我们要进山,就去找那边巷子里住的一个叫谢老头的人,他经常带你们这些旅游客人进山,后又跟我介绍了附近的一些名胜古迹,比如万宝泉。仙人巷之类的。
此时我哪有心思听他多说,敷衍了几句后,便转身就朝那巷子走去,经过不懈努力,最终在巷子里找了近两小时才找到那栋陈旧的老楼。
老旧的楼房一楼十米处。是间小的杂货铺,我顺势进去买了包烟,接着便打听谢老爷是否住楼上,杂货铺的老板是个中年女人,那个中年女人爱理不理的说,自己并不清楚楼上住着这么一个人,说住在楼上的就一户人家,但并不是老头子。听她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甚是让我感到不舒服。没办法,我只能自己上楼一探究竟了。
楼房很简陋,只有三楼,看着楼梯就知道下面那个中年妇女说的话也许是真的。就我现在所看到的楼梯而言,如果换做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来爬,那可真要了老命了。
楼梯多处的石阶已经被破坏的非常严重。几乎可以从石阶处上的窟窿看到楼下的情景。我小心翼翼的爬上了二楼。看着有一户房门打开的。突然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莫名恐惧席卷而来。
我小时候听过人说过,如果当你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瞬间让你感觉到不寒而栗,这就说明此地是一块凶地,所谓凶地,就是死过人而且怨气一直散不开,或者战乱时期此地是屠宰场。或者万人坑之类的地方。
此时我的目光巡视了楼房的四周,瞬间冷汗就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我看到就在那户敞开门的正对面有一个树,我一眼就看出那不是普通的树,那是棵槐树,与此同时,联想起了一个关于槐树的故事。
那是初中同学在放学路上跟我闲聊时所说,他说他老家住在比较偏僻的地方,他记忆里老家打开房门就可以看到两颗槐树,后来她妈妈得了重病去世了,去世时正是躺在老家床上。后来时间久了他爸爸按耐不住,就在外面帮他找了个后妈,他说这个后妈并没有呆多久,从此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后来他问老爸那个后妈的事,老爸面色凝重的说"有时候公司加班,下班回到家已是晚上十一点,每次加班回去,那个后妈总说家里有个女人。还说那女人有家里的钥匙,每当她独自在家就会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之后没过多久后妈就走了。从那以后,我那个同学和他老爸都搬了出去,他最后说,槐树,有另一层含义,老人说如果有人死在槐树附近,必须要把附近的槐树全部依依砍掉,不然死人的灵魂永远会在此地徘徊不定。
当时同学所说的老家情景被活生生复刻在我眼前,敞开的房门正对着楼外的槐树,整栋楼给人感觉阴森森的,我瞬间可以确定这栋楼里一定发生过令人惊悚的事故。
但是此刻我不想半途而废,打听了这么久的成果不能白白放弃,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朝那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