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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月早晨的风本来是很凉爽怡人的,可是给南溪的感觉却是那般干燥刮人,南溪一路往北山村而去,刚到北山村那赵大爷正在那石广场活动身体,于是大步走了上去。
“太爷,这么就起来了啊!”南溪笑着走过去说道,这南溪村和北山村的人起床都比较早,这倒把南溪给弄尴尬了,不起床嘛连早饭都没得吃,所以长此以往,南溪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赵太爷听见声音,转头看见是南溪,笑着说道:“南溪啊,你不是也这么早嘛,怎么有什么事吗?”
“太爷,陈老爹让我去铁匠张叔家拿把虎刀,我现在还不知道张叔家在哪里呢?”南溪说明了来意,只是还找不到张叔家。
赵太爷听了,笑了笑说道:“没事,走,我带你去。”赵太爷说完在前面走着,没走过一户人家还给南溪介绍着这是谁家。
南溪口里道谢的跟了上去,随着赵太爷走过四五家后,到了村东头看到了最后一户人家,临近后南溪看见这户宅院很是老旧,有些墙面都有些破烂,感觉这房屋四面透风也是有可能的。
南溪看见这宅院旁边还有一所小房子,此时门前正有一个断臂的中年人在收拾着一堆已经修打好的锄具。这人大概有四十一二岁,脸色红润,可能是经常围在铁炉旁的缘故,皮肤有些带黑点的古铜色。那人身高大概一米七八,身体很壮,只是左臂却齐根而断,右手臂手臂有力而粗壮。
赵太爷带着南溪走过去,到了近前,赵太爷上前笑着说道:“小九,别忙了,看我把谁带来了?”
那人名叫张九,也就是这南溪村和北山村唯一的张铁匠,两村之中有什么犁耙锄镐坏了,都是来找这张铁匠来帮忙。张九听了,放下手上的铁器上来看着赵太爷指着南溪说道:“大爷,我现在可是很悠闲,怎么这不会是南溪村里三哥家里的南溪吧?”
“嗯,就是他,今天来找你点事。”赵太爷说完转头看着南溪,然后说道:“南溪,你有什么事自己跟他说吧,我先回去了。”
“麻烦您了太爷。”南溪感谢道。
赵太爷摇了摇手说道:“这有什么麻烦的,行了,我先走了。”等赵太爷走后,南溪走到张九身旁说道:“九叔,陈老爹让我来那把虎刀,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张九先是看了看南溪,然后笑着说道:“没有什么不方便的,随时都可以,只不过。”张九说完话转了个弯,看着南溪说道:“你不你得做到我要求的三件事才行。”
南溪一听就知道自己又该倒霉了,小心的问道:“九叔,那三件事?”张九说道:“这一件事你必须在那铁索桥上,带着二十斤的负重在二十秒内跑个来回。”
“来回?二十秒?还有二十斤负重?”南溪听见这话,连声音都变了,苦着脸说道:“九叔,这怎么可能啊,那桥我能跑过去就不错,这也太难了吧?”
“做不到就回去吧,不用跟我说这些废话。”张九面无表情的说道,然后转身向小房子里走去,看来这张九可没有老根叔那般的好说话。
南溪见了没有办法,赶紧追上去讨笑道:“九叔,九叔,我做,我做还不行吗?”张九转过头来,板着脸说道:“行,你先把这第一个条件做到了,等你把这第一件事给我做完美了,我会答应你要的事。”
“那行吧,什么时候开始?”南溪也是认命了,反正这一阵都他妈是这样过来的。南溪说完话跟着张九进了那间小房子,只见房内装饰简单,却是杂乱异常,房间中央设放了个大火炉,在火炉旁架了一风箱。在旁边的墙上挂着许多打造好的铁器,还有几把不错的老刀。张九走过去伸手把风箱一拉,风入火炉,炉膛里的火苗直往上窜。
张九虽然只有一只手,却是做得得心应手,拿着一块铁器在烧红后,拿到一旁的大铁墩上用一石墨压住,然后脚踩上面,右手拎着一个小锤在上面敲打着。这还是小件,如果打造大一点的铁器,就得让人帮忙了,毕竟有些活儿还是做不好。
张九捶打了一会儿,见差不多了放到一旁的水槽里,然后从地上拿起几片铁块对南溪说道:“这些东西绑在腿上,然后你就可以开始了,到了中午再回来吃饭。”南溪道了一声是,然后把那四块加起来重二十斤的铁片紧紧得绑在了小腿上,试着活动了下,感觉没什么问题后,就告别了张九,向那座铁索桥而去。
南溪到了铁索桥,在桥边亭下活动了下手脚。看着面前的铁索桥,南溪心里就是一阵犯怵,这么悬吊吊的,走过去就好了,还得用跑的;跑的的就算了,一个来回还得二十秒。我的天,这是要让他参加奥运会吗?
南溪想想就不爽,但还是得去做,于是走到桥边踩着铁链上慢慢的走了过去。这练功功夫的人,尤其是还练过踩木头的南溪,其实走起来并不困难,只要多走几趟自然会好的,习惯了后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南溪平平稳稳的走过了铁索桥,感觉也没什么事,然后转过身看着桥深吸了一口气。走上桥面踩稳铁链后,提脚就慢步跑起来。一开始也还没事,走时到了桥中间后可以用深一脚浅一脚来形容了。
在这铁链子上跑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但要求踩的准,你这踢脚的速度还得够快。这链条之间的间距还不小,所以一不注意你就会掉下去。掉下去还是轻点,要是你一屁股下去,两腿间的那活儿跟铁链来个亲密接触啥的,哎哟,我的妈呀!
南溪随时都准备着,只要一有不对就去拉住桥两边的铁栏。这样一来自然也没什么速度了,不过现在的南溪也没想要什么速度,只要能一遍遍跑就行,先熟悉后,后面自然而然会快起来的。
这个上午的风来得很温柔,刚好可以轻轻擦去南溪脸上的汗水。两山之间那条溪流还是不知疲惫的缓缓流淌着,就如那桥上不断来回奔走的人儿。
半个月后,南溪再次站在了铁索桥边,看着这条熟悉却每次踏上去后又有些许陌生的桥。南溪都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放弃了,可是这已经练了大半个月了,现在放弃不但可惜,而且还丢人。是的,丢人!这要是放弃了,以后这南溪村和北山村里就会流传成他的笑柄。
弯腰把小腿上的铁链紧了紧,抬起头看着对面的铁索桥面,一咬牙。身如猎豹一般冲了冲去,身体几乎成了一道影子,只留下淡淡的风。不过刚跑到桥中间,南溪就踩到了空隙处,身体一下就掉了下去。
噗通!
南溪暗骂一声,慢慢游回岸边,这也不知道是他第几次掉下来了。反正我觉得他跟这条溪水应该是有感情了,就是不知道是那种情谊。
南溪回到桥上,把上衣脱了下来,又把裤子使劲拧干,怒吼一声再次跑了出去,南溪的脚步在这铁链这上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点过,快到南溪都过去了,脚下的铁链才反应过来开始晃动。南溪这次倒是顺利的跑到了对面,只是再次返回来时,速度却是慢了许多。虽然最后是安全的跑了一个来回,但是就算时间上他没计算,也知道肯定是不行的。
这样也不是办法,可是这地方又没有秒表,而且就算是人慢慢数,可能时间上也有些差错吧。那到时候张九又是怎么计算时间呢,难道真一个数一个数的数过去?南溪不知道,不过那张九肯定会数得很快,所以现在如果不能把速度提到最高,练到最好,那么到时候肯定是不行的。
一天天得就这样过去了,南溪一遍遍的跑着,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这铁索桥上挣扎。每次把速度提到了极限后,南溪都怕自己到时候时间不够而失败,所以就像傻子似得一直跑着,仿佛不把这桥上的铁链踩断,他就不会收手。
“南溪,过来,把这堆铁块拿进去。”一大清晨,张九就把南溪叫起来干活。村里不时会有各种各样已经无用的废铁或者是比较必错的好铁,都会送到张九的铁匠铺来。没办法,这些东西只有到了张九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他们拿去了也是白搭。
“九叔,你什么时候告诉我第二个条件。”南溪抱着几块斑杂的铁块走进小房子里,这南溪也在那座桥上跑了一个月了,现在也是最好的状态了,应该可以去试一试了。
“南溪,我说过了,你什么时候能做到第一个条件,那么我就会告诉你第二个条件了。”张九一边整理那些收集来的铁块一边说道,然后站起身来看着南溪说道:“怎么?你练好了?”
南溪听了很是随意的笑了笑,一手握拳拍了一下胸脯说道:“稳稳的。”
“行,那等等就去看看你所说的稳稳的到底够不够稳。”张九笑着说道。
两人吃过早饭,南溪也习惯性跑了两千米的负重跑,活动完身体后又把小腿上的负重紧了紧,才陪着张九往铁索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