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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到两位老祖的现状后,七派结丹修士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尤其是在听到即将有自家老祖的对头上门寻仇时,就更是如此了。
只是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便是在如何抱怨也于事无补,索性只能尽快下去布置一二,也免得应敌时过于慌乱。
如此情况下,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慕容屏正带着那面青光宝镜朝着掩月宗祖师堂走去,遁速颇快,且一路十分小心周围有无其余修士追踪。
一路有惊无险地到达目的地后,慕容屏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见到此事祖师堂内已经有两位女修在此等候,略一招呼便走入进去。
霓裳仙子上前抓住慕容屏的手,焦急地问道:“师姐,怎么样,七派同道答应了前去救援老祖的事情吗?”
慕容屏摇摇头,随后在霓裳仙子失望的眼神中又说道:“师妹不必担心,师祖她如今已经回来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了那面青光宝镜,走到祖师堂中心的一处供桌上,将其摆放上去。
见此,霓裳仙子和南宫婉先是露出一副忧愁之色,后又坚定道:“虽然老祖早就说过此次虚天殿之行恐不会太平,故此提前做了一些准备。
但是如今看到老祖真的出了意外,我等做晚辈的心中也只有难过了!”
慕容屏摇头道:“两位师妹,我等现在没有多少时间来伤悲了,还是尽快按照老祖留下的三阴还阳术来将老祖救回来吧,不然时间久了,此法便没法施展了。”
霓裳仙子和南宫婉一点头,随后三人各踞方位,施展起月婆婆临走前留下的秘法。
此时,虚天殿炸毁的地点附近,星宫、正魔两道的大部队都已经出现在此,三家都是出动了数名元婴老怪,其余结丹筑基亦是上百,仿佛一场大战即将展开一般。
只是奇怪的是,这些元婴老怪全都飞在云天之上,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而底下的那些修士,没有得到命令自然更加不敢主动出手了。
片刻后,许是三家的元婴老怪商量妥了,随后只见三家下辖的众多修士开始围绕着虚天殿遗址附近开始搜寻起来,无论是何种异常发现,都要立即上报。
云天之上,此时凌玉灵作为一名结丹修士,同样出现在此地,在其身边的那些元婴老怪,隐隐有以其为首的样子。
此时凌玉灵看着底下的遗址残骸,即使已经早在第一次见时,就已经赞叹了一会,但是现在再看,依然觉得天威难测。
只见众修士下方的海水,此时明显呈现出一种朝着中心汇聚的架势,仿佛海面上出现了一处盆地,四处的水流全都流向此处。
而这还是自爆炸后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的情况下,回想起当时刚到此地时,那时的的这片海域,地陷天崩,空中到处都是空间裂缝,一道道肉眼的可见的裂缝,就仿佛在天上划了数百道口子。
方圆百里的海域更是呈现出一种近乎真空的状态,有时还能看到海水朝着天上流。
这些无一不说明此处空间已经发生变异,不仅肉眼可见道空间碎片,更危险的是那些四处游离的细碎碎片。
肉眼看不到,神识又无法感知,这种情况下,无论谁去,只有一个字,死!
所以三家一直等到此处看上去稳定些了,才敢派手下进去探索,甚至不敢派多,免得出现意外。
只是即使如此,三家的修士也是收获甚微,再加上突发状况频出,不时能看到一个修士飞着飞着就和上半身分离了,有的则是整个人直接消失不见,还有的明明是往前飞,却在进入一片区域后再也无法飞出那块地方附近。
如此多的异状,便是云天之上的那些元婴老怪看了也直摇头,最后下令手下全部撤回。
“少主,如今这片地域整个空间都已经不稳定了,短时间内是无法派人探索了,看样子想要查明虚天殿被毁的真相,只能从那几个已经逃回来的修士身上下手了。”
凌玉灵美目一转,看向说话的长老道:“南宫长老,你说蛮胡子和南天盟那两人,会乖乖配合我们调查吗?”
南宫长老淡然一笑道:“此事不是这些人说不配合就能不配合的,那蛮胡子往日多么豪横,如今不也乖乖听六道极圣的话,去替其办事了吗。
此次我星宫损失了整整十二位元婴长老,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罢手,若是查出此事和正魔两道有关,那么恐怕乱星海也要掀起几场波澜了。”
凌玉灵不置可否道:“如今我父母还未闭关出来,此时不宜大动干戈,但也不能毫无表示,如今那南天盟只有两位元婴,已经没有和我星宫交流的权利了。
稍后便派人前去收服南天盟吧,等之后我星宫两位圣主闭关出来了,平定了乱星海后,还能再打打天南修士的主意。”
南宫长老笑道:“少主英明,此事老夫早已经派人前去处理了,相信此时南天盟那边一定很热闹吧。”
凌玉灵爽朗一笑,随后道:“好,那我们现在也开始返回天星城吧,在此地留几位修士驻守一下,观察此处的变动,其余人随我一起返回星宫。”
只是就在这时,一名结丹修士飞来此地,对着凌玉灵传音几句,随即就见凌玉灵脸色一变,对南宫长老示意了一下,便和那位结丹修士开始朝着一处地方飞去。
而南宫长老则是留在此地主持大局,一边防止其余元婴老怪的窥伺,一边猜测到底是何事令这位少主如此激动。
在跟随那位结丹修士飞了一段时间后,很快就来到一处被星宫修士包围起来的小岛附近,落地一看,此时众修士围堵的中心处,正有一名白袍修士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一身气息也是微弱至极。
见到此人,凌玉灵叹息一声道:“还真是他,没想到这位陆大师还真是命大,在这样的天威之下还能存活下来,真是我星宫之福啊!”
“少主,现在怎么处理此人?是带回去救醒后便开始拷打,还是如何处理?”
“不必,此人我另有安排,你们尽快将其救好,等其伤势好一些后,立刻来找我,此人我有大用。”
“明白!”
而与此同时,魔道那边也发生一些小骚动,只是很快又平息下来,片刻后,魔道大部队便悠哉悠哉地离开了此地,连一位驻守修士也没留。
而正道则是在这处地方不死心地又待了数个月,最后才姗姗离去。
六连岛,昔日六连殿的核心驻地,如今南天盟的七派山门,今日却是迎来了数名不速之客。
正东面,蛮胡子和六连殿主对着下方各处建筑指指点点,一路说说笑笑,似是来此游玩地一般。
正西面,一队浩浩荡荡地打着星宫旗号的白衣修士,此时正聚拢在两架由乱星海少见的彩翼鸟拉车的车架旁。
正南面,正道万法门的副门主,万天行此时在两位同道的簇拥下,对着下方的灵虚子和寒真君虎视眈眈。
只是此时六连岛上各处守山大阵都已开启,层层阵法光幕将整个六连岛的核心部位全都笼罩在内,灵虚子和寒真君亦是气势全开地严阵以待,身边还有十来位召集来此的结丹修士,摆出一副顽抗到底的架势。
只是日头慢慢挪到正午,眼见众人打又不打,走又不走,星宫那边的车架上,传来一声娇柔的女声道:“诸位道友这是准备在这边一直站着不成?妾身身娇肉贵的,可禁不起这毒辣的日头,还请几位道友早点处理完此事,回头妾身也好招待一下几位道友啊!”
蛮胡子听到这娇媚之声,眉头便是一皱,喝道:“彩衣郎,这边哪有你说话的份,难道以为报上了星宫的大腿,就敢和我们龇牙不成?”
车架之内娇声乍听,随后一声略显阴柔的女声响起,“蛮胡子,你这样的粗汉不懂风情,难道还能替其余几位道友决定此事吗?
谁不知你现在身受重伤,还敢在此摆你以前的谱,真不怕被人看不顺眼教训一二吗?”
“哦?那某家倒要领教领教了,看看你彩衣郎是不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只见蛮胡子狞笑一声,身上金光暴涨,随后直接化作一道遁光朝着彩衣郎所在的车队飞去。
只是不等蛮胡子靠近,就听车架内传来一声惊呼,随后一名身穿彩衣,身姿曼妙的女修瞬间便从那车架里面飞出,远遁数里。
只是此时蛮胡子却是停了下来,哈哈大笑道:“我还道你彩衣郎有什么本事,一个不男不女的玩意,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不是说我深受重创吗?怎么连和我正面交手都不敢,不会只能那你那些床上本事来宣扬吧!”
此时彩衣郎也看出蛮胡子是故意戏弄自己,只是他不敢赌蛮胡子真的不敢出手,人的名树的影,蛮胡子的威名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不是谁讨好奉承出来的,他一个散修出声的元婴,如何敢和这等魔道巨枭放对。
只是彩衣郎到底脸皮够厚,对蛮胡子的嬉笑毫不在意,在蛮胡子返回原地后,也直接返回,重新坐会自己的车架上。
只是此时,万天行却是对着灵虚子两人喝问道:“灵虚子、寒真君,你二人对谋害我正道道友,杀我万法门门主之事,可有何解释吗?”
灵虚子老神在在地一摆浮尘道:“流言蜚语当止于智者,老道想来万门主因不是这等不智之人吧?”
万天行怒喝一声道:“老道士不要卖嘴,本座没时间听你废话,要么现在就交代清楚虚天殿的事情,要么就等本座站在你面前时,你再来交代!”
寒真君叹息一声道:“虚天殿的是非曲直,便是我等当事之人也知之不详,便是告诉几位,几位也没法满意,而且今日几位来此,也不是冲着那所谓真相来的吧?”
万天行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还多说什么?是你们先动手,还是我们先动手?”
此时蛮胡子却是大喝一声道:“万天行?你想和谁动手,这南天盟已经老子的囊中之物,打坏了的东西都是老子的,你说动手就动手,毁了的东西你负责赔偿吗?
哦,老子一时忘了,如今万天明那厮已经死了,万法门现在是该轮到你来当家做主了,以万法门的身家,到也足够赔偿了。
哎呀,不对,若是万法门现在由你当家做主,你这厮不在万法门待着,跑这边来凑什么热闹?
不会是真和谣言说的那样,万三姑那老乞婆,不喜欢你这个庶出的孽种,只喜欢那位万天明万大门主吧!”
万天行此时好似一只炸了毛的猫咪,怒视蛮胡子一字一句道:“蛮胡子,你找死!”
说着,也不管其余人反应,当先化作一道紫色遁光朝着蛮胡子扑去。
只是蛮胡子此时却是金光一展,化作一个小巨人后,一边迎上万天行,一边道:“不会真被你爷爷我说中了吧?那还真是抱歉啊!
只是不是你爷爷我多嘴,看你修行的似乎也是天罗真功,怎么比起万天明的威力差了这么多,不会你这厮自觉自己是个野种,所以平日里修炼不够努力,老乞婆对你过于失望,所以不想教导你吗?”
万天行此时脸上怒气勃发,好似被蛮胡子戳中了痛脚一般,不仅催动着神通接连猛攻,连防御都不怎么防御,更是催动了激发潜力的秘术,似是要和蛮胡子做殊死搏斗一般。
只是此时蛮胡子大喝一声,一把推开万天行,随后直接回到原地,闷声道:“你这厮被我说急了,居然开始下死手,老子可不想陪你玩了。”
原地里,万天行死死盯着蛮胡子,片刻后却是突然歇斯里地地笑了起来,笑的十分畅快,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指点蛮胡子,笑中带着一丝不屑,那指点中,透露出,你也不过如此而已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