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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其一,其二呢,我已有身孕,还未出头三月,所以并没有告诉大家,你们先替我保密。到时候肚子明显了,到大厨房这边来吃饭不方便,小厨房那边也需要一个会做饭的,等小娃娃生出来,她会点厨艺也好照顾我们。”
“你放心,我这绝不是让小红抢你的饭碗。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我们这私塾还开着,只要你还愿意干,这厨娘你可以一直干下去。”
“有身子了?恭喜恭喜啊!陈娘子,你想多了,我没那个意思。拜师就算了,我也没正经学过厨艺,算不得正经的厨娘,你就让她跟着我就行。只要我会的,我都教给她!只是,小红又要照顾老太太,又要在我这帮厨,她忙得过来吗?”
“你放心好了,这一点我自有安排,我准备再请一个丫环。”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便放心了。不瞒你说,我这确实缺个人手,我姑娘还有事,只是临时来帮几天忙。但有一句话我得说在前头,这厨房的活看着热闹,实际干起来,一身油烟自不必说,洗菜切菜,颠勺翻炒,洗锅刷碗,倒泔水,哪一样都不轻松!可别看着新鲜,干两天就不想干了,小红姑娘,你真的想做厨娘?”
何翠玉打量着小红,见她身子瘦弱,有些担心她干不来。
小红忙道:“大娘,你放心,这些我都懂,我是真想做厨娘。这厨房的脏活累活,只要我干得动的,你尽管使唤我,我保证听你的话,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不多说半句!”
“那就好!”何翠玉担心的是她不仅不干活,还拿架子!那可就糟心了。
知秋见小红紧张,便打趣道:“娘,瞧你说的,小红都不好意思了。既然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定是想清楚了。”又对小红道:“你放心,我娘不会吃了你的!她只是脾气急,有时候说话凶了点,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人挺好的。”
小红点点头道:“我晓得了。”
知秋问小红多大了,原来小红比知秋还小半岁,看着却比知秋大。这是因为知秋显小,小红却显老成。
陈娘子见何翠玉已经同意了,便笑着道:“那这几天,我每天就让小红来帮着您洗碗,等请到了人,再让她来正式过来学厨艺。您那边也在村子里帮我留意留意,如果有合适的,年纪十来岁的女孩子,性子活泼,又聪明又勤快的,就介绍给我,我保证不亏待她。吃住都在我这,每个月给五钱银子,干得好再往上加,将来还送一比嫁妆。”
何翠玉应了,问陈娘子晚上没米饭了吃饺子可好,再做个冬笋羊肉汤,陈娘子立即大喜道:“好啊,我就想吃猪肉芹菜馅的!”她怀了身孕,嘴馋,最近正好想吃饺子,可她担心像第一胎那样保不住,就忍住了没和沈先生说。
陈娘子先走了,何翠玉带着知秋小红开始洗碗,六桌的碗筷够洗半天的,幸亏何翠玉有经验,之前就用灶台的余火烧了一锅热水。
三人正洗着,承文承兴偷偷溜了进来:“娘,小妹,我们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