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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弭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诛仙利、戮仙亡,陷仙四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相传九曲门开山鼻祖曲清扬年幼时迷恋诛仙四剑几近痴狂,偶然机会得诛仙四剑之绝仙剑,曲清扬深山苦禅数十载,终从剑中悟得百炼钢如何变成九曲绕指柔的无上功法,曲清扬开山立派,自此有了九曲门。九曲门一脉单传,门下弟子得曲清扬亲授九曲绕指柔,曲清扬一代九曲门名扬天下,曲清扬死后九曲门交由其子曲天成执掌,曲天成为人心狠手辣,仗着九曲门的名号奸YIN掳掠、无恶不作,最终曲天成遭受天谴。相传曲天成弥留之际,其结发妻诞下一男婴,只是那次九曲门变故后此子不翼而飞,是死是活无从知晓。”
“孩子,你骨子里流着九曲门的血液,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步你父亲的后尘,九曲一脉自绝仙剑中悟道,绝仙剑以白骨为剑身、以生灵鲜血为媒淬炼而成,绝仙剑杀伐屠戮、邪戾之气铸就剑魂。你父亲修为不深,被绝仙剑所迷惑,因而迷失了本心,以至铸成大祸。只希望你长大后能明善恶、懂是非、与人为善!”
独眼男人反手又一钢管砸在了段骁扬另一只胳膊上,段骁扬凄厉惨叫,昏死过去。刘安只觉浑身上下如烈火烤炙一般,一段被尘封在岁月深处的记忆自痛苦中涅槃而生。
那个时候,刘安只有三岁,有一个爱自己的妈妈和一个爱自己的师傅,刘安自幼跟着师傅在山上修身养性,有的时候太晚就直接住在山上和师傅一起,师傅就会跟他讲起九曲门的故事,那个故事刘安听了成千上万遍。也因而年幼的刘安心底深深的印上了“九曲门”三个字,只是刘安从来没有听到师傅给自己讲起后来那个男婴的下落,刘安也一直无法想象如果他还活着,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他究竟是如何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下去的。
“哗啦——”一桶冰水兜头而下,刘安恍惚间清醒过来。
“你小子不是挺有能耐,挺能打的吗?”独眼男人双眼喷火的看着刘安、狠狠说道:“天南大厦你杀了我七十一个兄弟,今天我要在你身上捅出七十一个血窟窿来为他们报仇!”
“呵呵,你们这群人渣,死不足惜!”刘安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吐出一口鲜血道。
“好样的,死到临头还是这么嘴硬!”独眼男人不怒反笑,回头看着一旁提着水桶的马仔道:“刀疤强,给他松绑。”
“虎哥!”刀疤强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刘安,刘安身上散发而出的那股冰寒彻骨的邪戾之气令他不寒而颤。刀疤强颤颤巍巍的看着面前的独眼男人道:“这小子邪的很,虎哥咱们还是绑着给他杀了报仇吧!”
“双臂尽断,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施展九曲绕指柔!”独眼男人冷哼一声道:“松绑!”
“你既然知道九曲绕指柔,就不应该给我松绑!”刘安款款而立,对着面前的独眼男人微微一笑道:“现在,选择怎么死!”
“我死尼玛勒戈壁!”独眼男人嘶吼一声,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风驰电掣的直奔刘安胸口而去。
刘安双臂下沉,周身白光萦绕,瞬息间周遭空气仿佛被掏空一般,温度急剧下降,刘安头上衣服上的水滴凝结成冰,转瞬之间,冰气嘶鸣成剑,一柄通体晶莹、泛着寒光的凝冰之剑抵在了独眼男人递来的匕首之上。
“你——你——”独眼男人手中匕首寸寸碎裂,冰水凝结的长剑挥起落下,独眼男人持匕首的胳膊自肩之上一分为二,鲜血从独眼男人断臂伤口里喷溅而出,染红了晶莹的冰剑,也喷溅了刘安全身上下。
“哈哈哈——”刘安纵声狂笑,废弃的房间里,稀疏太阳光照耀之下,刘安满身血污、双目赤红,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虎哥,他疯了,我们快走!”两个马仔一左一右抱起地上流血不止的独眼男人,仓皇逃离。
“原来,我就是那个男婴!原来九曲门的奥义不是九曲绕指柔,而是绝仙剑气!”
刘安说完这句话,只觉胸口如遭重锤,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段骁扬醒来之时,入眼处自己躺在雪白被单的病床上,病床前五六个白大褂的医生忙忙碌碌的围在病床周畔。
“病人醒来了!”一个主治大夫模样的人开门对着门口等着的几个人说道:“病人双臂骨折,失血过多,不宜长时间的醒着,你们问两句话就让他歇着吧!”
“好好好——”上官翎羽感恩戴德的看着医生道:“谢谢你!”
得到医生首肯,一众人汹涌涌进病房里。
“骁扬,你好点了吗?”上官翎羽第一个扑了上去。
“骁扬哥哥,谁把你抓过去的?”梁诺在另一边关切的问道。
“疼疼疼——”段骁扬头扭向上官翎羽这边道:“你——你压到我胳膊了!”
“噢——对不起!”上官翎羽闻言,慌忙后退了一步,远远的道歉道。
“骗你的,哈哈哈——”段骁扬看着上官翎羽,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混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知道寻我开心!”上官翎羽娇嗔道。
“安——”进到病房里的那一刻,叶寒的一颗心就在“扑通扑通”的乱跳着,整整两年了,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就躺在那张病床上,虽然眼角眉梢多了一丝轻浮,但是那不是刘安还有谁呢?
叶寒踉跄上前,扑到床头一把搂住了段骁扬道:“安——我想你!”
“姑——姑娘,你——你真的压到我了!”段骁扬吃痛,大声叫了出来。
叶寒错过上官翎羽坐到床头,一双手始终不离开段骁扬的脸道:“安,你瘦了!”
“你——你是谁呀?”上官翎羽一直以为叶寒就是个热心的围观群众,此刻眼见她和段骁扬做着如此亲昵的举动,上官翎羽心里仿佛推翻了醋坛子一般,醋意汹涌而出。
“我是他媳妇儿!”叶寒回头看着上官翎羽,一字一顿道。
“你——你说什么?”上官翎羽、段骁扬齐声大叫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