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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人掉头返回仓库时,看见白骨人正一只手拎着陈海走进了仓库里。
“它想活埋他!”薛辰说。
“它到底是阴鬼还是陈海?”李皓问。
“死的是高大明,他才是陈海!”我更正说。
“这……怎么回事?”李皓问。
小雪解释说:“我在新闻的照片上,看见那个制造商应该就是他!”
“刚刚在仓库,我听到鬼魂叫他陈海!”我补充说。
“你们四个,还是想阻止我吗?”老者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冷冷的盯着我们。
“你是人是鬼?”我问道。
老者向后看了一眼,此时的陈海已经被扔进了坑里。
“昨晚也是你们坏了我的事吧?”老者沉声道。
“那些小孩子都是无辜的!用几个孩子的命,续一个人的命,会不会太不人道了!”我说。
“什么是人道!”老者不以为然的说:“只要她没事,就算是我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滚!”
随着“滚”字的话语,一股强劲的阴风袭来,我们四人被吹得站不住脚,连连退步。我双手紧握,食指相抵,默念“定风咒”,向前一步恳求说:“老人家,上天有好生之德,求求你放过那些孩子吧!”
“不识好歹!”老者面色一沉,单手立于胸前,厉喝一声:“启!”顿时,脚底升起一股怪风,一点点竖起,卷着地上的泥土杂草形成一道“风墙”将我们困住。
我浑身一颤,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道袭来,向后摔去。薛辰将我扶起,急切的问:“没事吧!”
我摇摇头,不在一个等级上的较量,确实太虐己了!
陈海的呼救声一点点弱下去,白骨人向外走来,忽然骨架散去。那团黑雾在夜空中,几乎看不清,唯独那对红色的眼睛还有辨识度。
“去吧!”老者说。
眼看那团黑雾即将离去,我知道它这一走,那些被吸食生魂的孩子又要遭殃。情急之下,我掏出一方白手绢,这是早前向杜老太太借来的灵物,可以“缚鬼”。但我之前也试过催动它,都不成功,此刻,我别无选择,只盼它能缚住阴鬼。我扔出去后,双手立即交叉,两拇指伸竖指端相触,二食指中节直竖,以两食指端拇指厉喝道:“启”
手绢凭空化作一条白色绸缎将那团黑雾缠绕住,形成了一团巨大的白球。
老者脸色一变,怒视而来:“找死!”他双手拇指相抵,指尖一道蓝光冒起,向着我指来。我立即将小雪推离,这时铜铃的声音出现在我头顶,一道白光将我整个人罩住,替我挡下一劫。
老者诧异道:“没想到,你还是唤醒了它!”
我不由一惊:难道他早就知道这个铜铃?
老者突然伸出手,掐算起来,神色变得越发着急。他看了一眼被白绢团团围住的阴鬼,眼神变得阴鸷起来,突然看向了小雪。
我本能的想拉她进来躲避,小雪却在碰到光的那一瞬间发出惨叫,倒在地上。我看见小雪的魂魄起伏不定,似乎想从身体里冒出来。
老者脸上浮现一丝冷笑:“你倒帮了我一把!”
“你想做什么?”薛辰上前挡在小雪之前。
“既然你们想救那些孩子,那就只有拿你们的命来抵了!”老者说完,左手两只竖起,默念咒语,右手拿出一串念珠,往前掷去。只见那串念珠发出白光,将小雪的魂魄套了出来,又飞回了老者的手里。
李皓发了疯似的往前冲去,却被脚下的风墙击倒在地。而我想冲出铜铃的保护光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它。此时仓库里,不再传出陈海的呼救声,多半凶多吉少。李皓倒地**,爬起来又被挡了回去,薛辰爱莫能助,只能拉住他,防止他再伤了自己。
老者看着念珠,脸上带上了一抹喜色:“晓儿,很快就解脱了!”他抬头望向阴鬼,咬破自己的手指凭空画下血咒,向着白绢印去。然而,白绢松动了一下,却又立即缠绕上去,老者冷哼一声,双指指向了地上的白骨。
阴风从四面八方袭来,不消片刻,数缕孤魂野鬼飘来吸入了白骨之中。老者将白骨至于空中,白绢忽然松懈开,放弃了对阴鬼的束缚,转到了阴气更重的白骨之上。
老者见白骨达到预想效果,立即将手里的念珠向着阴鬼投掷过去。我顿时反应过来,他正企图将小雪的魂魄喂食给阴鬼——“不!”
我绝望的惊叫声中,一道金光如流星划过,将那串掷出的念珠缠绕住,双双落地。
老者怒火中烧,向着坏他事的人看去——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缓缓走来,她将手中的三颗净灵星向着风墙掷去,阴风立即消退没入了地里。
风墙撤去,我回过头看,宽松的连衣帽里呈现一张苍白的脸——夏憬一步一步向着我们走过来,对着老者虚弱的说:“赶尽杀绝,未免……有失德行!”
“你是什么人?”老者惊怒的问。
“张家人落到您老这一代,是想入魔不成!”夏憬冷嘲说。
老者神情一怔,突然对着阴鬼大叫道:“走!”
然而,阴鬼还来不及飘走,一条红线从夏憬手里射出。那红线好像有灵性一般,自觉的将阴鬼缠绕住,而线的另一头还牢牢系在夏憬的指尖,远看就像她在放一只红色的风筝。
“你想做什么?”老者惊慌的说。
“这是您的亲人?”夏憬冷声问。
老者收起怒气,无奈的低下了头:“放过她!我求你放过她!”
夏憬朝我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封印是您的手笔吧?”
我惊诧的看着她:“什么封印?”
张老向我看来,沉重的说:“五年前,我与这女娃子有一面之缘。当时我发觉她身上潜藏巨大的灵力,但并非她能控制,就帮了她一把!”
我忽然想起老太太曾经说过的话,不敢置信的说:“是您封了我的阴阳眼!”
“是!就当还我这个人情,你们放了她!”张老恳求说。
“放了她?”夏憬冷笑着,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身子微微一晃,好在薛辰及时上前扶住。
“怎么了?”我着急的问。
夏憬看向我问,冷声问:“你……能自己收了铜铃吗?”
我抬头望去,正感到时无可奈何的时候,张老忽然出声提醒道:“念随心动,心则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