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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求你……放过我……”
夏知一点点向后挪动,像只被人折断了翅膀的蜻蜓在地上挣扎。
药物带来的反应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地靠上秋离,可大脑中残存的意志却让她远离他。
她的身体里像是正在爆发一场战役,双方厮杀激烈,血流成河。
秋离一点也不在乎她现在的挣扎,他知道这场战争的结果毋庸置疑会是他的胜利。
夏知的痛苦渐渐在药物中变成了欢愉,可她还在不停地说着同一句话,哀求秋离放过自己,仿佛这句话已经是她意志的唯一依靠。
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变成索求。
秋离大概是玩够了,一把推开她,抬起她因为汗水和泪水而一片狼藉的脸,笑着说道:
“怪不得能让言煜死心塌地,你还是有点本事的。可惜我对你没兴趣。”
夏知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还想再贴上去,却被按倒。
旋即她的小腹上一阵剧烈的痛
秋离一脚踩在她的小腹上,脚尖像熄灭烟头时那样碾了碾。
“啊”
腹腔内的脏器都被碾碎般的剧痛让夏知不由得尖叫,几近昏厥。
但秋离明显不止于此。
他拽着夏知的头发把她拉起来,扯开她的大衣。
“言煜……”
夏知的意识已经因为药物和疼痛完全模糊了,所能做的只有小声低吟,这个名字就像是本能般地从她口中说出。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你在这。”秋离满足地看着她濒临崩溃和绝望边缘的表情。
夏知感受到小腹一阵阵抽搐似的疼,想要蜷缩起身子好缓解疼痛,可秋离却拽着她的长发让她动弹不得。
痛……
秋离脱掉她的大衣后解开她的衬衫扣子,一把掀起她的裙子。
夏知已经无法想象秋离究竟要对她做些什么,所能拥有的唯一知觉只有随着呼吸一下下撕裂她小腹的剧痛。
大腿上一股暖流缓缓流下,滴落在地板上,成了朵殷红的花。
好痛……
夏知满脑子只有这一句话。
她感觉自己一定已经在死亡的边缘,顺着双腿流下的血液越来越多,没有一丝一毫停歇的迹象,血液带走了她的体温和意识。
此时此刻她只希望能有一个人来带她离开这里,无论是谁都好。
不知是否是真的听见了她的呼唤,出租房的防盗门“轰”一声开了。
才刚要得手的秋离身体一震,猛地回头,看见门口正是自己日思夜想也要报复的男人。
“真巧。”
他和男人对视着,嘴角浮现出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那个在资料上永远要么面无表情要么优雅微笑的男人此刻脸上皆是极致的愤怒。
男人杀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关心的人,他自然也要以牙还牙。
但他不想杀他们,只希望他们这一生都活在他带来的威胁和阴影之中,永远也无法逃脱,就这样在恐惧中生活一辈子。
男人不是一个人来的,从他身后涌入无数全副武装的保镖。
秋离丝毫不在乎这些人,转身快跑几步重到窗前,破窗而出。
他才不想和他们过多纠缠,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他像只俯冲的鹰一样坠落,刚好落在先前架在中间某一层的缓冲带上。
保镖们虽然紧跟着他跑到了窗前,可看着他坠落也无能为力。
言煜对秋离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他飞快地跑到了夏知旁边,帮她拉拢了衣服。
如果不是因为他前些日子给她买的礼物到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正好想亲自去陈舒悦家接她回来顺便把东西给她,如果不是他发现她早就离开人却不知所踪,如果不是他早早地暗地里在她手机里装了gps……
“夏知!”他搂着夏知,希望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
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一刻软弱的夏知,此时面色苍白,浑身颤抖,殷红的血液从腿间不断流下。
“言煜……好痛……”
现在的她只能勉勉强强挤出零碎的几个词来,发出的每一声都是虚弱的痛呼。可只要被他抱在怀里,所有的疼痛像是都减轻了般。
“别怕,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在她模糊的视线中,第一次看见了他的慌乱和无措,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也不似以往平稳。wavv
他抱起她跑出了门。
因为电梯并不在这一层,他直接抱着她一路跑下了八层。
终于能够有所依靠的夏知紧贴着他的胸膛,不停地喊着,就像小时候高烧时在母亲身边那样。
“言煜……我的肚子好痛……”
她止不住地哭着,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流了不少血,它们顺着腿一直滑到脚尖,最后又落在地上。
无论她喊了多少遍,言煜总能不厌其烦地回答她。
“别怕,我在。”
“不会有事的。”
“很快就到医院了。”
她听见他的心脏猛烈地敲击和急促的呼吸,节奏慌乱无序。
“我不想死……”
好不容易才终于能够和他在一起,她还没过够,她不想就这样离开,她还想和他在一起相守一辈子。
“别傻,有我在你不会死的。”言煜的声音虽然听上去沉稳,可他的额头上已经有了滴滴汗水。
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慌。
他把她放在轿车后座上,一路闯红灯来到了最近的医院。
医院在见到夏知后什么也没多问就立刻把她送入了急诊室。
言煜只能在外面等待。
他终于体会到了先前在格但斯克她在急诊室外守候的心情,每当有医生和护士进出时他都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他们会带来坏消息。
即使他有再多的金钱再大的权力,在生死面前还是显得那样无力。
老天总是公平的。
终于有医生出来了,他急切地迎上去想要知道结果。
“病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医生才刚说完一句话,立刻就被揪住了衣领。
“我只想知道夏知怎么样了!”
言煜双眼通红。
“……病人被送来时大出血,我们已经想办法止住了,但是……”
“但是什么?”
言煜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脸,有了不祥的预感。
“但是伤害是不可逆的。”
医生非常委婉地答道。
不可逆……
言煜松开了医生,眼神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