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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仍在喋喋不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而艾伯特则一句都没听进去,他的脑袋现在一片空白,并在做着痛苦的挣扎。
他感到有些愧对乔安娜,他只爱乔安娜一个人,这艾伯特从不怀疑,但他现在却很享受凯瑟琳的怀抱。
艾伯特想要推开凯瑟琳,可身体却没有遵从大脑的指令,贪婪的嗅着精灵所独有的淡淡体香,就像混合在一起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同时也心痒难耐。他张了张口,喉咙有些干涩,几乎所有口水都被咽回了肚子。最终,艾伯特还是做出了最艰难的决定,“凯...凯瑟琳,这里不安全,我...我们边走边聊吧。”
一瞬间,艾伯特突然感到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
这怪异的想法在凯瑟琳抽回手时达到了顶峰,失落感如潮水般涌来。
“抱歉,艾伯特,我错的太离谱了。”凯瑟琳擦拭着眼角的晶莹泪珠,“你是真正的勇者。”
“没人想从几千公尺的悬崖跳下去,我只是倒霉跑到了死胡同。【ㄨ】”艾伯特平复了一下心情,半开玩笑的说,接着指了指正啃食橡树龙尸体的班和切维斯,“况且我还收获了两个强大的朋友。”
“那是亚龙?”凯瑟琳刚发现这还有一个大家伙。
“没错,他叫切维斯,一头双足毒龙,我的新朋友。”艾伯特点点头,仔细打量着凯瑟琳,“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这样狼狈?”他皱起眉头,看得出凯瑟琳的近况并不好。
在那张被泪水和尘土遮盖的冷艳面孔下,隐藏着几处淤青和血口,藕臂和大腿上满是擦痕和磕伤。身上的皮甲破损十分严重,像是被利爪抓破的,能够隐约看见刚刚结痂的伤口。毫无征兆的,艾伯特感到莫名的自责,他本不该有这种情绪,或者说是情愫。
这让艾伯特烦躁与恐惧,低下头,不愿也不敢再看凯瑟琳。
“没什么,伤痕是武者的荣誉。”凯瑟琳笑了笑,接着从背包中拿出了十几块凝血草根茎。
“拿着吧。”她故作轻松的说,微笑着将凝血草根茎塞进了艾伯特手中。
“为了它?”艾伯特抬起头,那迷人的笑容令他恍惚。
“只是倒霉的走错了地方。”凯瑟琳学着艾伯特的口吻,满不在乎的耸耸肩。
“谢谢。”艾伯特点点头,内心既感动又纠结,他不认为自己是花心的人,可心里想得却是凯瑟琳。
“这些可不是免费的,你知道我需要钱。”凯瑟琳嫣然一笑,似乎看出了艾伯特的担心,又或许她的确只是为了钱,“不打算带我认识一下你的新朋友吗?双足毒龙可不长成这样,而且亚龙生活在地下世界。”她困惑的看着艾伯特,“你愿意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当然,如果你愿意保密。”艾伯特点点头,“事情要从一场风......”
他将切维斯的故事告诉了凯瑟琳,但没有提及哥布林和吸血鬼,有些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又一个倒霉的家伙。”凯瑟琳感同身受的说,看向艾伯特,“故事很动听,可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毒龙会变成这样,恕我直言,切维斯就像巨龙与毒龙的...嗯...孩子。”她本想用“杂交”这个更贴切的词,但那不符合精灵的优雅和高贵。
“那是他的隐私。”艾伯特耸耸肩。
“好吧,每个人都有秘密。”凯瑟琳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看着低头沉思的身影,艾伯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凯瑟琳,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剑。”
“当然。”凯瑟琳认真的回答,“你身上总是充满了谜团,包括你的古怪朋友,还有更古怪的武器。那把剑太古怪了,似乎由黑铁打造,不仅非常沉重,每当我碰触时就会失去元气和魔力。”
“的确是黑铁。”艾伯特解释,“能带我去吗?”
“当然。”凯瑟琳没有拒绝,暗自嘀咕一句“难以捉摸的怪物”。
她不清楚艾伯特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竟能挥动一把无比沉重的黑铁剑,仅靠纯粹的身体力量吗?难道艾伯特的身体力量比食人魔和牛头人还大。不,一定是什么秘诀或技巧,凯瑟琳心想,决定到时候仔细的观察一下,她绝不相信艾伯特能凭借自身力量提起一把黑铁长剑。
“拿到‘黑锋’,我们就能离开这了。”艾伯特感叹一句。
“嗝,离开这?”切维斯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班跟在后面,同样东倒西歪。
两个不争气的家伙像上辈子没吃过饭,消灭了整头橡树龙,只留下一具骨架和难以下咽的内脏。
“没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艾伯特微笑着说,加上凯瑟琳带来的,已经收获了近二十块凝血草根茎,这足以让上千人摆脱吸血鬼的控制。“我会带你去奥斯顿帝国,美丽而富足的人族国度。”
“不,我讨厌人族。”切维斯说,“我更喜欢待在这。”
“艾伯特难道不是人族?”一旁的凯瑟琳诧异的问,“你也讨厌他吗?”
“小妞,艾伯特可是伟大的......的人。”切维斯突然话锋一转,看到了艾伯特的阴郁眼神。
“好吧,伟大的人。”凯瑟琳瞄了眼艾伯特,对方似乎有什么事故意瞒着她。接着,她又看向切维斯,语气冰冷的说:“凯瑟琳,我的名字,别再叫我小妞。”
“你好,凯瑟琳。”说着,切维斯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哥布林。
“这...这是龙族的变形术?”凯瑟琳一怔,惊讶的问,她没见过,但却听说过。
只有龙族才能任意变换本体形态,而精灵或其他种族的幻化则逊色许多,都是由精神幻象完成。
“没错,你能为切维斯保密吗?”艾伯特连忙在凯瑟琳追问之前说,他可不想切维斯再失言。说话的同时,他还瞪了切维斯一眼,这个该死的笨蛋,难道就不能等到他们与凯瑟琳分开后再变身吗?
“当然可以。”凯瑟琳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抹莫名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