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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六回到住处,不好意思地看着张秋月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张秋月嘻嘻一笑,说道:“小六姐,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徐小六点头一笑:“后会有期!”
徐小六望着张秋月背影消失在山林中,方才掩上门睡觉。
次日早晨,诸葛小倩敲门叫唤徐小六起来,徐小六睡眼迷离起来开了门,说道:“师父早!”
诸葛小倩见徐小六晕生双颊,嗓音微哑,伸手一探她额头,微微有些烫,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你还是着凉了。这样吧,今天你不用跟我上山去见掌门师伯,就在屋中休息一下吧,我叫人给你煮些姜汤来给你驱寒。”
徐小六道:“不用,我没事的。”
诸葛小倩道:“山上比这里冷多了,你又不认识你大师伯,再说我这次不过是向你大师伯告别,所以你没必要跟我上山去了。”
徐小六精神有些疲惫,见师父这样说,也就不坚持了。
诸葛小倩带徐小六仍去二师伯处吃早饭,张湛咏和马叙见到徐小六,都不住打量她。徐小六穿着三师姐靳雪鹄的蓝色道服,她与三师姐靳雪鹄身材差不多,这衣服穿在身上更增俏丽。张湛咏和马叙都暗暗惊艳!
此时饭还未煮好,大家站在院坝外说话。诸葛小倩因为此番是为了告别师兄的,所以对二师兄夫妇再无心病,冰释前嫌,进屋同二师兄陈志通亲热说话去了。
徐小六想起昨夜的事来,不由多看了张湛咏几眼,张湛咏几次与徐小六眼睛相对,张湛咏见徐小六眼神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由心中一动,暗忖徐小六是不是也对自已有意思啊。
张湛咏昨天因与徐小六没有机会多说话,便思忖今天怎么同徐小六多亲近一下,毕竟二人相处的机会不多,自已应该及时向她表示自已的爱慕之心,否则会白白错过这段良缘的!
张湛咏才二十岁,正是渴求佳偶的年纪。汉人因碍于礼教大防,平日殊少与心动的姑娘亲近的机会,所以自古才子佳人往往一见钟情后,稍稍试探对方一下心意,便会大胆地偷情,急于私订终生。
可惜自已的身份特别,牛小荷对自已十分热情,招呼他进屋中去喝茶。张湛咏见马叙也对徐小六一见倾心,急于偷香窃玉,便婉言谢绝道:“陈夫人不必客气,我想在这儿多欣赏一下青城山的风景。顺便同马道兄多亲近亲近。”
牛小荷不疑有他,客气几句后,便进屋去看着火工小道士做早饭。
马叙与张湛咏同徐小六说了几句话,张、马二人彼此心知肚明,双方都对徐小六急于示好。二人暗中较上劲了。
徐小六虽能看出马叙对自已有那种意思,但并未觉察张湛咏对自已的心意。虽然张湛咏对自已言笑晏晏,但自已与他地位十分悬殊,再说自已或许今天就会跟随师父离开青城山,所以也就没有深想这些。
张湛咏虽然心中着急,但又碍于马叙在旁,所以说话也不敢过于露骨。
马叙昨日在未见到徐小六时,对张湛咏还十分佩服,但现在却对张湛咏十分反感,深怕年少英俊又家世显赫的他能羸得徐小六的芳心!
马叙平日爱逗青城女弟子,说话很是大胆的,他见徐小六对自已态度很友善,便趁诸葛小倩未出来之机,对徐小六说道:“徐师妹,你是第一次来青城山,饭后师兄我带徐师妹一同去游山如何?”
徐小六红了脸道:“不用了,师父说不定要带我上山去见掌门大师伯呢。”
马叙道:“那就待你下山后,我再约几位师姐妹同你一道去游山如何,你难道不想看看青城山么?”
徐小六心中一动,她毕竟年轻贪玩,而且自知师父不会带自已上山,一个人闷在屋中也没事做,于是恬然一笑,说道:“好啊,我也想见识见识青城山呢。”
马叙见她欣然答允了,心中狂喜。张湛咏见徐小六答允了,心中一急,忙道:“马兄,我也想同你们一道去游山呢。”
马叙虽心中不乐意,但又不便拒却,假意笑道:“只怕掌门师伯会同张公子说话呢,呵呵。”
张湛咏勉强一笑,没话找话说道:“这位徐师妹,不知你是令师的第几弟子?”
徐小六红了脸道:“师父共收了七个弟子,我是第六个弟子,我初入门,什么都不懂的……”
张湛咏笑道:“你名叫小六,在家中排行老六,想不到在师门中也是排行第六,这真有意思。”
徐小六抿唇一笑。马叙故意道:“徐小六,你大师姐隋燕这次怎么没有回来啊?你可知道你大师姐昔年在京城与张天师的二徒弟曾经切磋过道术啊,呵呵。”
张湛咏听了这话,不由眉头一皱。
徐小六听了这话,心中甚是好奇,看了张湛咏一眼,饶有兴趣问马叙道:“是么,我可不知道这事呢。”
马叙笑道:“江湖上传言:‘东宗张天师,西尊小诸葛’,你师父和你大师姐隋燕与张天师师徒昔年在京城之事,早已传遍江湖。诸葛师叔果然名不虚传啊,你大师姐昔年虽然小胜了张天师的二徒弟,但大家都猜测要是张天师的大弟子与你大师姐较量的话,一定是棋逢对手,呵呵。”
张湛咏听了脸上一寒。徐小六毕竟是聪明的女孩子,见马叙这话故意灭张天师的威风,便隐隐猜到马叙是将张湛咏当做情敌了!不由脸上一红,低眸不语。
马叙故作坦然地对张湛咏笑道:“张公子,不知天师的大徒弟是谁啊?”
张湛咏勉强一笑,说道:“父亲的大徒弟是我大哥……”
徐小六听了心中一惊,想起昨夜那个要同自已配阴婚的僵尸,不由面上露出恐惧的神情。
马叙微愕道:“哦,原来是张大公子啊!”昨天他奉师父之命下山迎接张湛咏时,还不便打听这些话,现在当着徐小六的面,因有心排除这个情敌,才敢问这些情况的。
张湛咏虽不甘心示弱,但徐小六是诸葛小倩的徒弟,也不敢狂妄自大,于是望着徐小六说道:“我也听父亲说起过这事的,我们兄弟都好生佩服你大师姐的,听说你大师姐法术武功俱臻甚高境界,在下也渴盼能有朝一日得你大师姐赐教一二。”
徐小六不知如何回答这话,望着张湛咏微微一笑。张湛咏年少气盛,一时性起,想趁机在徐小六面前逞能,忽然从腰间解下一块白玉佩,朝天上一掷,徐小六和马叙不知他意欲何为,一齐举目看那玉佩。
张湛咏微笑看着玉佩,心中默念真言,只见那玉佩宛如被使了定身法术一般,停留在三人头上两尺之上的空中,竟不掉下地来!徐小六不由张口结舌,看得呆了。
原来张天师二弟子张典昔年同隋燕各自施展将茶杯停留空中的法术出大丑后,张天师一门引为奇耻大辱,几个得意弟子为了日后能扳回颜面,便加倍修习这一门神功。
张湛咏天资聪颖,道行实与大哥在伯仲之间,平素很是自负,今天趁此良机在徐小六面前炫耀了一回本事。心中甚是得意。
马叙又是羡慕又是妒忌,深悔不该说起这话题,让张湛咏得此良机在心上人面前卖弄本事!
张湛咏让玉佩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阵,才收了玄功,让玉佩落在自已手心中。望着一脸惊讶的徐小六亲和地一笑,故作谦虚道:“我年纪尚小,修为肯定不如你大师姐了,让小妹见笑了。”
马叙红了脸,为了扫张湛咏的威风,对徐小六说道:“徐师妹,昔年你大师姐隋燕就是与张天师的二弟子张典各掷了一杯热茶在半空中,结果你大师姐的杯子将张道兄的杯子碰落下来,你大师姐的杯子在空中停留了许久才收回来,那时杯中尚存半杯热茶,而且杯中茶水竟然没有洒落一滴出来,真是了不起啊!呵呵,可惜我和徐师妹都没这等眼福,得能一睹这场被江湖上传为佳话的盛事,呵呵。”
徐小六听了这话,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心想:“大师姐真厉害啊!可惜我是师父不成器的弟子,今天只能让张湛咏显示本事而没法露一手回敬他了……我给师父丢脸了……”联想起昨夜蒙张秋月救命的事,徐小六脸上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