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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气走了婵儿,得偿所愿,本应感到高兴,但不知为何心里却越发郁闷,暗自思忖着:我得罪了霍大小姐,也不知是好是坏?虽然我不把一个小丫头放在眼内,但万一她成了我混进三鹤会的绊脚石就不妙了。事到如今,只有尽快赢得三鹤会的信任,免得夜长梦多……接下来便一直在谋划下一步的行动,边想边做着俯卧撑,不知不觉已经做了一百多个,仍旧没有什么好的点子,最后只好放弃,起身披衣出去,希望能在外面找到一些灵感。
且说婵儿当时出了房门,气鼓鼓离开公寓,人杰早在楼下等候多时。
“大小姐你终于出来了,我们已经出来很久,是时候送你回去。”人杰赶紧替迎面而来的婵儿打开车门,请她上车。
很快,二人都坐到车里,人杰拉好安全带,边启动汽车边对身边的婵儿说:“这次我是偷偷带你出来的,如果被发现了,老大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还是赶紧回去吧。”
“阿杰,你觉得小龙这个人怎样?”婵儿有些心不在焉,压根儿就没有听人杰的话,此刻忽然问道。
此刻汽车已经开了出去,人杰闻言,好奇的望了婵儿一眼,方才应道:“说实话,我还不太了解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这个人决不简单,我就很佩服他的功夫,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绝对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种花拳绣腿。”
“我不是问他的本事,你觉得他的人品怎样?”婵儿对人杰的回答显然不满意,立即又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人杰又扭头望了望婵儿,神情更显惊讶。
“因为……因为……”婵儿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索性用强硬的口吻道:“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
人杰见婵儿脸有薄怒之色,哪里敢顶嘴,只好直说道:“依我看,他人品好不到哪里,他坐过牢,我们就是在狱中认识的。”
婵儿一听,脸色微变,芳唇微启,将信将疑的道:“你说小龙坐过牢?他犯了什么事?”
“杀人!二十多条人命,虽然他是正当防卫,但不得不说他是个狠角色……”人杰说这话的时候,心头都不禁有些悸动。
“真……真的吗?”婵儿仍然不太相信,在她眼里,小龙一直是个大英雄,是自己崇敬的一个功夫明星。通常,人都是不希望自己的偶像沾上污点的,婵儿也一样,她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当然是真的!”人杰坚定的回道,“他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而且,他的功夫我也是见识过的,杀人对他来说犹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啊!”
婵儿无话可说,缓缓垂下了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沉声道:“难道……难道我的感觉错了?”
由于婵儿说得很轻,人杰听不大清楚,忍不住便问:“大小姐,你在嘀咕什么呢?对了,刚才只是我的个人看法,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见解,你觉得小龙的人品怎样?”
“他……他……”婵儿被这么一问,矛盾的心理又致使她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半天说不下去。
“你今天都和他说了些什么?”人杰说着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婵儿,但见她樱唇微张,脸色颇为难看,似乎有难言之隐,于是忙又神色凝重的问:“他没欺负你吧?”
“他敢?”婵儿立即提高嗓音回了一句,更像是想掩饰什么。
人杰也没多作推敲,随口道:“谅他也不敢……”说话间,汽车已经驶出很长一段路,此时忽然加速向前驶去,不多时进入了高速通道……
夜晚,华灯初上,红尘蔽天的龙门一片灯火。
小龙和人杰正坐在一家小餐厅里共进晚餐。这次是小龙主动约人杰出来,因为他知道要打进三鹤会还得靠人杰帮忙。二人边吃边聊,一开始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闲话,都填饱肚子后,小龙喝了一口酒,接着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今天早上我污辱了婵儿。”
人杰听了,如闻惊雷,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酒水吐出来,把酒杯猛地往桌上一摆,惊恐的盯着小龙,道:“你不是认真的吧?”
“是真的,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了。”小龙是一脸的认真。
人杰回想起婵儿早上的古怪言行,忽然省悟,连连摆动手指,指着小龙道:“难怪霍大小姐一直追着我问那些问题,原来你……你真是色胆包天!”说着,伸出去的手指变成了握紧的拳头,举手要打。小龙忙握住人杰的拳头,把他推回去,心平气和的说:“稍安勿躁,我只是演戏而已,就算天罩着我也不敢对婵儿做那种事。我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想她以后再来找我,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人杰还是不肯原谅小龙,一双小眼睛瞪到最大,气愤的说:“你伤害了婵儿,还说是演戏?你这次未免玩的太大了,要是华叔知道了,你和我都可能人头落地!”说到这,顿了下,努力调整一下情绪,方才又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好快些从实招来,不然朋友都没得做!”
“没事,你放心。”小龙保持着惯有的淡定,说:“我和婵儿只是躺在床上聊了会,什么也没做,不会怀孕的!”
“真的什么都没做?”人杰表示怀疑。
“啊,对了……”
“还做了什么?”不等小龙说完,人杰急忙追问。
“我还解开了她上衣的一颗纽扣……”
“然后呢?”人杰的怒气似乎又飙升了上来。
“没然后了,仅此而已,不然你以为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小龙这样说。
“不是你说的吗?你说你污辱了婵儿。”人杰尽量压低了声调,声威却是一点不小。
“对她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污辱了。”小龙道,“我之所以说出来,是想你明白,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把你当朋友,朋友之间的交往应该是透明的,也应该彼此信任。”
人杰闻言,连连点着头,也不知是认同还是故弄玄虚,片刻才道:“小龙,我真佩服你的胆识。我跟随华叔这么久,也是看着霍大小姐长大的,但从来没见过有人敢对她无礼的,你是第一个。幸好你救过婵儿,她对你有好感,不然你恐怕死一百次都不够!”
小龙闻言,颇为惊异的说:“我看婵儿也没那么冷血吧?我又没对她做什么,这样都要死一百次,如果真的做了,岂不是要死上一千次,还要被鞭尸一千次才够?”
人杰闻言便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不过话说回来,婵儿小姐的人其实挺好的,很多时候我看到她天真无邪的样子,自己内心的邪恶也无形中淡化了许多……”
小龙听到这,忙截道:“等等,你内心很邪恶吗?”
人杰拳头一紧,道:“当然了,不邪恶还怎么在道上混?不但要恶,还要比任何人都恶,这样别人才会驯服于你,办事也会方便很多。”
小龙哦了一声,随意的拱了拱手道:“领教了!不过口说无凭,要怎么才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邪恶?”
人杰闻言,先是警觉地瞟了下左右,然后伸长脖子,尽量凑近小龙,轻声道:“今晚就有一件邪恶的事要办,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