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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证就在我的储物袋里?!!
江洋听见范篱居然大言不惭的给了剑九问这样一个肯定的答复,顿时有些蒙圈。他直勾勾的盯着范篱,那模样分明在说:范老,你这是要闹哪样?
剑九问见他神色有异,自然对范篱的话更加起疑,然而不等他发问,就见范篱赶忙冲着江洋说道:
“你这小子莫不是方才被吓傻了?愣啥呢,还不赶紧把能够证明你是司徒溥阳座下弟子的东西掏出来!就算别的不方便,那块品阶不低青云令总不怕见人吧!”
青云令?
是那块能够自由出入青云宗护山大阵的腰牌!
江洋的眼睛骤然一亮,当初不过是闲谈之时跟范老提过一嘴,没想到此时居然被他借此来了一招缓兵之计!这份机敏,果然不坠“逃跑真人”的名头!
一见剑九问颇为意动,江洋赶忙将神识探进储物袋中。
当初让杨雪从洛颖手里借来那块丹阁出品的青云令本就没打算还,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竟成了保命之物,现在他只希望自己没有手欠把那玩意给随意扔了。
找到了!
江洋终于长出一口气,随即手掌一番,便见其上出现一块青白相间的令牌。
剑九问随手一招,那令牌就已经到了他的手上。道魔十二宗的令牌别人自然无从仿造,更何况是这种等级不低的青云令。
所以剑九问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确认无疑。
然而他却看着江洋又问道:“你即是司徒溥阳的弟子,又怎么会与范篱混在一起?”
“……”
剑九问虽然性情不定,行事也不怎么有谱,但总算是修真界的顶尖强者,所以范篱自然能够料到到仅凭这块青云令,根本不足以完全打消他的疑虑。
不过范篱怎么也不会想到,剑九问居然如此直白的整出这么一个问题,他的眼神顿时就变的幽怨了,说话的语气也不禁透着一股子忿闷。
“相信前辈也听闻,‘不久之后修真界将有至宝出世’这个消息了吧!正因如此,这两年道魔十二宗才会频繁的派出元婴期之下内门弟子外出历练。也就是在这期间,这小子才阴差阳错的与我混在了一起。前辈,缘分这东西不分正邪吧!”
剑九问看向范篱道:“你今天似乎格外愿意说话……”
剑九问的话故意没说完,意思却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范篱当然瞬间领会。
明白过来是自己情急之下有些画蛇添足了,范篱不禁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冷哼一声,剑九问将那青云令丢还给江洋,说道:
“既然你能够拿出这块青云令,我就姑且信你一次,带你去青云宗走上一遭。若你果真是司徒溥阳的弟子,或者说司徒溥阳因为你的缘故愿意为我炼制魄宗丹,那还好说。如若不然,小子,你还是免不了以死谢罪!”
江洋本来就连司徒溥阳的毛都没见过,所以此时一听剑九问的话,心里倏然一紧。
而范篱则更是头大如斗,如果不是自己方才脑袋一热,编造出这么一个自以为机智的谎言,也许剑九问看在瓜妹儿的面子上,未必就一定会取了江洋的性命。
现在倒好——骑虎难下了!
“前辈……”
范篱才要补救一二,就被剑九问霍然打断。
“范篱,这一趟龙息秘境之行,算我剑九问欠你一个人情。不过,接下来我去青云宗,你就不必同行了。”
剑九问此言,无疑是彻底断绝了范篱刚刚萌生出来的,要在路上寻机救走江洋的想法。
是以江洋听后顿时舌尖发苦,不禁暗暗埋怨道:范老啊范老,挺好个缓兵之计,咋就能叫你整稀碎呢!
范篱好似能够听见江洋的心声一般,垮着脸甚为无奈的看向江洋,在心中回道:江洋啊江洋,不是我方不强大,而是敌人太狡诈呀!
就在二人痛苦的大眼瞪小眼之时,一道好似天籁般的声音骤然响起。
“老头儿,我也要去!”
剑九问望着此刻仍然泪痕未干的瓜妹儿,突然有些头疼。
“这小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唉,罢了,把你留下来说不定又要乱跑惹祸。既然你也想去,那就跟在我身边吧!”
范篱直到这刻方才长出一口气,有这个叫地瓜的小姑娘跟着,这小子的命算是保住了。留得青山在,就总会有柴烧的吧!
而江洋此刻更是恨不得直接抱起瓜妹儿使劲啃上几口,这丫头真是太贴心了,不枉哥陪着你出生入死啊!
堂堂九尺男儿,却把这么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姑娘当做护身符,而江洋竟然没感到丁点羞耻,若是被他云天寨的大当家知道,非得从棺材里面蹦出来好生踢他一顿不可!
魄宗丹对于此时的剑九问有大用,而他又向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然决定要去青云宗走上一趟,就当即带着江洋和瓜妹儿启程。
而除去留下来照看魔仙谷的神猿小白,此地就只剩下形单影只的范篱了。
他望着那道不过眨眼之间就已经消失不见的流光,不禁喃喃道:
“江小子,我为了你可是把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也算不枉咱们相识一场了吧!此去是福是祸可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希望下次见面之时你还能一如既往的带给我惊讶……”
即使如此情势下,不知为何,范篱竟是仍然觉得江洋不会轻易的死在剑九问手上。
似乎他自己都觉着这个想法有些不可思议,不禁摇头笑了笑,随即只见他转身冲着神猿小白说道:“大家伙,你也多加保重!”
随着话音一落,范篱亦是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
……
与此同时,青云宗某处。
方玉正哭丧着脸坐在一块石阶上唉声叹气,也不知是因为此刻他那满是淤青的眼眶,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抬起手小心翼翼的伸向眼眶,才微微触到,就立即痛的倒抽一口凉气!
“咝!这个死丫头,下手居然越来越重了!这么暴力的一面要是被江洋瞧见,看他怎么治你!”
嘀咕几句发泄过心中的郁闷,方玉的眼神忽又变得有些怅惘起来。
“那家伙……唉!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了。还什么‘你们都在这里,我又怎么舍得丢下’——切!当初说的倒是好听,现在还不是音信全无!”
他正自言自语着,忽见下面田之轩垂头丧气的拾阶而上。
瞧他这副霜打的模样,准是又拿热脸去贴杜小樊的冷屁股了。真是服了,也不知这小子如此死心塌地的,到底是看上那个势利眼的丫头哪一点了?
这样想着,方玉忽然一乐,起身叫道:“喂!田大情圣,我瞅你满面春风的样子,莫非是与杜小樊结成双修道侣了么?”
田之轩对杜小樊情根深种,他们这几个人自入门考核之时就已经知道了。而这两年杜小樊对他的冷遇,其他人自然也是看在眼里。
他们说过,劝过,甚至还骂过,可奈何这个七人之中最有谦谦君子之风家伙,天生就是个痴情种。所以渐渐的,他这事也就成了唯一能够被大家调笑的地方了。
而田之轩本人似乎也已经慢慢习惯了,所以此时闻听方玉打趣,也只是苦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只是在他抬头看见方玉脸上那两个乌黑眼圈的时候,顿时一阵诧异。
“方兄,你这是?”
方玉脸上一垮,颓然做回石阶上,“你少明知故问,还不是杨雪那死丫头造的孽!”
田之轩闻言顿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才想发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皱起眉头。
“方兄,你有没有发现,小雪最近好像有些反常!”
“就那个暴力妞能有……什么——反常?”
一提到杨雪,方玉就满脸的气愤,不过气话才说了一半,他顺着田之轩的话细细一回想,顿时也发现杨雪最近几个月的表现确实相当奇怪!
“情圣,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小雪以前虽说刁蛮,但后来被江洋一顿调教,说是变成采儿那么乖巧有点夸张,不过总不至于更加暴躁吧!可是这两、三个月你再瞅瞅,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那模样简直就是一个霸道女王啊!”
方玉却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杨雪也正在某处看着自己刚刚打过人的双手,一脸的茫然懊恼。
“我刚刚怎么又变成了那个样子?那个样子的我,一定会叫那无耻小贼讨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