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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玺在夜城之内细细感受了一番,才发觉这里的灵,妖,魔,都相处的非常好,可以说是融洽得很。
“来来来,朱兄,这一辈你必须喝了,昨天你大婚兄弟们都没有去参加,心里过意不去,今天请你与嫂子特地来这里一叙,你可不能推辞。”
帝玺随便找了个酒馆坐进去,就听到里面沸沸扬扬的传来了嬉笑声,其中嗓门最大的人,显然是在劝酒。
帝玺饶有兴致地倒了一杯酒朝那边看去,通过天眼,可以轻易看出那劝酒的人是一个线灵,本体应该是个布偶。
“不行,不行,木兄,不是我不想喝,我是真的不能喝。我媳妇最讨厌看我猪头猪脸的模样了,我这一喝酒就现原形,到时候你们嫂子又要嫌弃我了。”那姓朱的连连摆手推辞,帝玺一听,禁不住浮起了一抹笑意。
看来这位姓朱的妖,的的确确就是猪妖。
“你这太不给兄弟们面子了。”那线灵特别晦气地摔了一只酒杯,满脸不悦:“既然朱兄连这点请求都不答应,那就把嫂子借我们哥几个玩几天吧。”
猪妖一听,就怒了:“姓木的,你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舍不得了?舍不得你娇滴滴的小娘子就喝酒!”姓木的线灵二话不说就拍开一整坛酒推到猪妖的面前,就算是帝玺,这会儿也看出来了。这姓木的分明就是来挑刺儿找麻烦的。
猪妖愤愤然摔了酒坛,护住自家媳妇喝道:“这里是夜城,你敢不遵守城主的规定,难道你想逾越城主造反么?”
“城主?城主管得了我们灵?他是魔,我是灵,给他面子,叫他一声城主,不给他面子,他算什么?”这姓木的很明显才来夜城没多久,从他这么放肆张狂的话语中,帝玺就猜到了他的下场。
因此,帝玺轻轻笑出了声,可没想到这一笑,就坏事了。
线灵的耳目及其灵敏,这也是造物灵的特性,帝玺这一笑,好死不死就进入了那姓木的人耳中。
那人连猪妖的麻烦都懒得找了,直接走到帝玺面前,哟呵一声就笑了:“小娘子长得不错,可惜附灵体已经碎了,命不长久了。来夜城干什么?等着让夜城城主救你?如果是这样你还是走吧,城主可是个见死不救的人。倒不如跟我一起过了余生,你痛快,我也高兴。”
帝玺冷冷瞅着这人,目光如电:“你是在跟我说话?”
“除了我嫂子,这酒馆里还有第三个女人么?”那姓木的反问了一句,笑得更加张狂了。
帝玺拿起一双筷子往桌上敲了敲:“小二,我要的茶水怎么还没上来?”
“喝什么茶啊?跟哥哥回家,哥哥给你吃好吃的,给你喝好喝的。”那姓木的笑容越发淫贱起来,帝玺看着这样的笑容,浑身腻歪得难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让我跟你走也行,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帝玺说着,体内的灵气分了一丝出去,注入怀中的鸾羽之中,鸾羽立刻就给帝玺提供了非常充盈的灵气,她的目光也更加寒冷了。
那姓木的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即便察觉到了帝玺体内灵气的变化,也丝毫没有怯场:“小娘子还懂得这种招数?不错不错,你这样的基因跟我一起生孩子正好。你是灵,我也是灵,难道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么?”
帝玺强压着心中的恶心,一字一句从唇中吐出,森冷已极:“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长得什么样,跟我生孩子,你也配?”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是不是?”那姓木的被帝玺这一气得浑身汗毛倒竖,怒发冲冠,再也顾不上其他了,一招游龙戏水就打了过来。
帝玺定定坐在座椅上,右手一挥,桌上的筷子纷纷扬了起来,一根一根朝着姓木的就飞了过去。
那姓木的见一招不成,立刻捉影而出,将帝玺打出去的筷子一一接住,然后一根不少又都朝着帝玺打了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姓木的有意不想伤了她,那些筷子都打的是不太重要的穴位。
帝玺目光一冷,双手相握,浩瀚灵气从她体内炸开,将那些筷子全都弹了出去。她猛地起身,语气森冷:“你要是再对我出手,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试试吧。”那姓木的显然发觉了帝玺本身灵气并不充足的事实,也看出了帝玺的回招已经非常勉强,便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再次攻了上来。
这一回,他甚至还没靠近帝玺,就被一道青光给击中,整个人如同风中飞叶一般被弹出去老远,生生砸坏了酒馆的二十来张桌椅。
“木青,胆敢在我夜城闹事,你可知罪?”一道青光闪现,青衣青袍的司情居然从中突然现身,他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却有着十足十的威严。
木青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战栗着跪了下来,不管身体的疼痛,拼命朝司情扣头:“小的知错了,小的无心之失,请城主海涵。”
“你是灵,我奈何不了你,这可都是你说的。”司情原模原样将木青之前所说还原了出来,木青一听,整个人直接栽倒了在地上,瑟瑟发抖:“城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司情一挥袖,犀利的目光在人群之中扫视了好几回,最后又重新落到了木青的身上:“滋生事端,扰乱夜城规矩,你理应受到严惩。”
帝玺冷冷看着木青,面无表情。有些人值得同情,但有些人不值得。如果木青没有公然挑衅她,或许她会求个情,但是木青不但挑衅了她,甚至当着她的面开了黄腔,这如何能忍?
“城主饶命,城主饶命啊。”木青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磕头求饶。
司情看他这样,心中更是厌烦得紧,他身上青光乍现,帝玺一惊,才转过心思来,木青已经被司情捏在了手心,神色痛苦:“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跪地求饶。”
“城……城主……”木青的话没说完,司情就如同鳄鱼一般张开了口,一口咬断了木青的颈动脉。
木青手脚抽搐了一会儿,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骨架,只剩下了一滩肉一样,瘫到了地上。帝玺见此性情,心下有些不忍,只好背过身去不再观看。
司情那一口,将木青所有的灵气全都吸摄干了,失去了灵气的造物灵就是一个驱壳罢了,连血液都不再能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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