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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玺一口气将叶不修当年所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连叶不修的神态都尽量学了个七八分像。
如此歪门邪说听得夜月照瞳孔放大,双目欲裂,张口想说什么可话没说出口,牙齿全都在颤抖。
“陛下是不是很震惊?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我也很震惊,可后来想想,其实叶不修这番话,还是有一点点道理的。如果钱粮不够,买次一些的米面,能够支撑过更多的时间这没有错。可朝廷发放的赈灾款是充足的。”帝玺说到这里,声调不由得拔高了些许:“这些赈灾款被侵吞了,才是导致灾民要吃麦麸米糠的真正原因。”
夜月照双目通红,可是他并没有暴怒,反倒仍然能够耐着性子问道:“沧朔从建国之初,就实行双俸制,所有官员花销也全都由国库出了,他们要钱有什么用?”
“人是不知足的生物,陛下要承认吧?当没有一样东西的时候,人会想要那个东西,可是当人有了那个东西之后,他不会知足,他会想要更多的东西,贪,就是这么来的。古玩字画,金银珠宝,玉器青铜,哪一样不花费大价钱能够获得?这些东西朝廷可不管,他们想要得到这些东西,就得付出更多的钱。钱怎么来?用手中的权换。叶不修就是这么做的。那些供给钱思的古玩字画,各个价值连城,可在不懂行的人眼里,那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帝玺说着说着,抿了抿唇,湿润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巴。
“朕从没想过朕的钱会变成这样。”夜月照是上位者,他和夜晖无论到了哪里,看到的都是各地官员想让他们看到的一幕。所有的不好和黑暗,都会被人事先处理掉,天下人不信任帝王,帝王又被自己的臣子蒙在鼓里,一来一往,皇帝哪里会知道自己的子民都成了什么模样?皇帝知道的百姓,都是官员想让皇帝知道的模样。
可是帝玺不一样。
帝玺来自于人间,来自于平民,她看过小小县令如何作威作福,也见过父老乡亲如何在缴纳了税负之后勉强度日。
她见过的太多太多,而这些都是作为帝王的夜月照看不到的。
“陛下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眼见的未必为实,耳听的也未必为虚,帝王之所以要广纳四方建议,原因就在这里。那叶不修连自己的子民都不当人看,陛下想想,他能真心实意为了碎叶城的百姓好么?正是因为如此壮举,叶不修一方面侵吞了欠款,另一方面还让灾民大部分都活了下来。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智计,别说是钱大人和赵大人了,就是我,想起来都觉得脊背发凉。”
帝玺自忖自己在壁国朝廷和后宫经历过了不少事情,见过不少世面,可像叶不修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帝玺甚至怀疑,如果让她一个人单打独斗面对叶不修,她会不会早就成了叶不修的手下败将?
论谋略,帝玺自信不输给任何一个人,可作为一个人,能够坏到什么地步,帝玺从未想过,也从未真正触及过。叶不修,应该算是从根儿上坏透了的一个人了。
“朕当年还奏请父皇给叶不修加官进爵……还是老九死都不肯,反对了朕的提议。老九说朝廷给的赈灾款绝对够,无论是谁都能养得活灾民,现在想想,老九说的没错,如果没有人贪污,那些钱岂止能够养得活灾民?”夜月照说到这里,喟然长叹:“朕的确不如老九敏锐。”
“陛下还年轻,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如果陛下愿意的话,殿下会是你最得意的帮手,超过赵兰钱思的帮手,只是可惜,陛下不敢用。”帝玺有意激将,可夜月照非但没有被激,反而被将了一军。
“老九此人朕永远不会放心,无论郡主多么巧舌如簧,朕都不会动摇。只是朕现在在想,事到如今,碎叶城之事应该如何收场。”
帝玺闻听此言,静静看着夜月照,良久之后,才一字一句,颇为郑重地问道:“那就要问问陛下,你希望的是如何收场。是保住叶不修,还是保住钱思赵兰了。”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朕自然要钱思与赵兰。”夜月照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了。
帝玺颔首:“那么,既然如此,就请陛下相信钱思与赵兰,作壁上观,无论发生什么都暂时不要插手。有我和钱大人赵大人在,叶不修死定了。”
“你早跟钱思赵兰有勾结?”夜月照的眼底立刻充满了琢磨的意味。
帝玺全不在意:“不算勾结,只是目的相同罢了。”
“朕答应你了。”夜月照非常爽快,直接同意了下来。
“多谢陛下。那么,从今日起,请陛下每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必要时刻需要陛下帮忙的话,我会来找陛下的,如果我也出了事,那么阿意会来替我通风报信。阿意,这是沧朔皇帝,你一定要记住他的长相。”帝玺终于将跟在自己身后跟个跟屁虫一样的宁意给推上了台面,她一边语重心长地交代宁意,一边示意夜月照也要认真记住宁意的长相。
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好一阵子之后,突然异口同声说道:“记住了。”
俩大男人这一声喊,险些把帝玺的魂儿都给喊没了。她吓了一跳,白了俩人一眼:“这里就我们三个,那么大声干什么?想吓死我?”
宁意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了。夜月照则低声咳嗽了两下,假装无事发生。
碎叶城地牢
“哟,这不是钱思钱大人么?怎么,耐不住寂寞,跑来牢里找我来了?”赵兰百无聊赖之际,听到外头传来铁链摩擦地板的声音,顿时起了好奇心,他伸出脑袋朝外头张望了好一会儿,才从最外头的牢门那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见那身影,赵兰就乐开花了,也不管自己处境有多凄惨,立刻开口嘲讽了一番钱思。
钱思满脸写满了嫌弃,跟个炸毛的刺猬一样,被赵兰一刺激就炸了毛:“你这人怎么回事?谁要来看你了?我是外头……待不习惯,所以来牢里换换口味而已,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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