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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的斗篷……”帝玺指着他脸上的斗篷,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本就是幻化之物,自然该当脱落了。”
“你不打算向我隐瞒你的真实面貌?”帝玺不由得有些惊诧。
斗篷人伸手,按住了自己即将碎裂完全的斗篷,语气中带了一点自负与自叹:“这世间虽然还有人记得我,可却无人再能认出我了。”
“既然如此,你完全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帝玺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若是他已经无人能够认出,又何必在照顾她的这几天时间里特地要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那人显然也明白帝玺疑惑之处在哪里,他先是哈哈大笑了一下,随后说道:“其实很简单,我需要变幻自己的容貌,然而我之前并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形下与你见面,服药仓促,只能出此下策。给你时间调养,也是给自己时间改变容貌。”
“易容丹?”
“非也,比之易容丹更有奇效,并非你曾见过的丹药,具体的你别问,我也不会回答。”
帝玺点点头,掰起一根手指头说道:“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
“你问。”
“你叫什么?”
那人怔了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帝玺见状,笑着说道:“你可以不必告诉我你的真名,但是总要给我一个称呼吧?你想帮我们退敌,总不能让我们喊你:那个人吧?”
那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说的是,既然是人,总是要有一个称呼的,你便喊我公孙记。”
“公孙记?”帝玺听了这话,心中估摸着十有八九这人提供的是个假名字,不过她也不在意,只要知道一个称谓,有代号可以称呼他也就是了。
“化名。”公孙记倒也坦诚相待。
帝玺听了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而就在此时,公孙记的斗篷彻底碎裂,然而在帝玺面前的这人的模样,却让帝玺震惊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你……”
“寻常易容总归是能被人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所以这样会比较方便,吓到你了?”公孙记漠不关心地说罢,从自己的袖中摸出了一张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这样便好了。”
帝玺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稍稍稳定了一点心绪:“你居然把自己的容貌给毁了……”
公孙记对自己实在是恨得出奇,为了防止被人认出自己的本来面貌,他居然能把自己的一张脸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公孙记自己倒是混不在意的样子:“脸面可有可无,就像声音亦然。”
帝玺听罢,便也明白了公孙记这是为了防止自己被人认出来,把自己作了个全方位的改变。
“值得么?”帝玺不免有些疑惑,只是为了苏卿离的一个恩情,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真的值得么?
“什么是值得?又有什么是不值得?皮相骨肉都不过是身外物,又何须我过多挂怀?这世间人命尚且如同草芥,皮囊更算何物?”公孙记说着,朝帝玺微微躬了躬身:“郡主,该走了。”
帝玺从公孙记的神情动作之中,基本可以确认,此人该当是个男儿郎了。
俩人踩着栎阳还有些潮湿的地面,一路走入了赵钱孙的府邸,然而奇怪的是,一路上,帝玺居然没有被人发觉。
这让帝玺多少感觉到了一些奇怪:“为什么他们对我归来没有感觉?”
公孙记没有回答帝玺的问题,只是指着赵钱孙的府邸说道:“进去,你便知道所有答案了。”
帝玺抬头,略微眯着眼看了一眼赵钱孙府邸前那硕大的赵府二字,心里头没来由地狠狠调了一下:“你似乎有什么瞒着我。”
“不管我是否瞒着你,我能帮你便是了。”公孙记说着,带着帝玺一道走了进去。
赵钱孙的府邸与帝玺当初离开之时全无二致,若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便是府内的兵丁似乎多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多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我由衷不祥的预感。”帝玺突然顿住脚步,悄声说道。
公孙记看着帝玺,嘴角微微向上一弯:“你准备好了?”
“什么?”帝玺还没反应过来公孙记话里的意思,就发现四周的兵丁似乎发现了她和公孙记的存在。
“是南阳郡主!快去禀报赵大人!”兵丁的表情似乎很是惊诧,却全无敬色。
帝玺不明所以:“赵钱孙让你们等我?”
“是,郡主请这边请。”兵丁说着,领着帝玺和公孙记一道朝着偏门的小院走了过去。
帝玺心中越发疑惑了起来:“赵钱孙要见我,如何要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让他来见我。”
“郡主,实在是对不住,最近城内的布防实在是太繁琐了,正门虽然宽阔,但是到底太大,效率也太低了,所以我便让他们一切情况都放到这里来处理了,若是有怠慢指出,还请郡主见谅。”赵钱孙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如同往常一样恭恭敬敬地说着,随后便向帝玺摊开了手掌:“郡主,这边请。”
帝玺锁眉看着赵钱孙,总觉得赵钱孙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陛下呢?陛下在哪里?”
“都在后院,郡主若是要参见陛下,下官这就安排。”赵钱孙不卑不亢地说着,便转身要朝着后院走去了。
帝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帝玺的话说的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公孙记似乎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她,或者说,公孙记大概根本就没有打算阻止帝玺。
帝玺跟随着赵钱孙走到后院,让她根本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实在是对不住,郡主,就麻烦您和陛下他们一起,好好在这里待到栎阳城破的那一天吧。”四周突然出现的兵丁将帝玺和公孙记围了个严严实实,赵钱孙的脸色一变,变得格外狰狞可怕:“壁国皇帝和郡主全都在我的手上了,想必陛下会很开心吧。”
“你……你是夜月照的人?”帝玺被赵钱孙的变脸给吓得差点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赵钱孙怎么可能是夜月照的人?他的一切谋划,都是认认真真为了栎阳考虑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背叛壁国?
“不,我曾经不是沧朔皇帝的人,但是,你父亲,你父亲杀了我发妻的那一天起,我就决定要报仇了,我想保护栎阳百姓是真,想要杀了你们也是真。总要有人为我发妻的死给个说法,不是么?”赵钱孙嘴角的笑容越发变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