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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倾的话到此为止,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而只是这些话,就已经让连城浑身冒冷汗,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一切其实都是阴差阳错而成就的,比如连家和夜家,最后渐渐变成了如今的壁国皇族和沧朔皇族,易的家族却就此没落。夜家因为两次坑害了本来应该作为容器出生的玺,让倾渊失去了能够借着玺重生的机会,恼羞成怒之下,为夜家血脉下了诅咒,这件事你或许不知道,但是,作为西王母,我却知道。你可知道,夜家血脉的诅咒是用什么方式才能破解的?”
后倾说到这里,声音更加低沉了起来:“就是这个破解方法,让我怀疑,如今的阿鸾,其实也是倾渊的容器。”
连城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朝后倾拱了拱手,示意后倾继续说下去。
后倾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夜家血脉的诅咒,只能由倾渊的容器才能解除。而阿鸾,她能够解除这个诅咒。我所不知道的仅仅是,因为曾经是倾渊容器的玺拥有这个力量,还是如今帝玺的肉身拥有这股力量。如果是当初诞生的玺拥有解除诅咒的力量,那么,现在的帝玺就不是倾渊的容器,可若是另外一种情况……”
后倾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她说得已经足够了,足够连城明白前因后果了。
连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后倾,问道:“如果是后一种情况,你会怎么办?杀掉阿玺?”
“消灭邪神倾渊是每个人都要承担的责任,一旦倾渊苏醒,连天帝都将无法奈何他,我……我毕竟是西王母,不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阿玺却也是青鸾,你下的了手么?”连城急急问道。
后倾的眼睑顿时垂了下来:“就是因为阿鸾的身份,我才明明猜测到了这种可能性,却还没有动手。其实,就算我把这个猜测告诉你,你也不会对阿鸾动手,不是么?”
连城像是心头被人插了一把利剑一样,难受至极。
于理,他也应该像洛羽一样,杀掉阿玺,可是于情,他却不能这么做,也不愿意这么做,更何况如今这只是猜测罢了。
“没有得到证实的时候,每一个生命都是无辜的,包括阿玺在内。”连城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出这一番话,却也是表达了自己的理念,那就是,若是真的确认了阿玺是容器,他会对阿玺采取必要的手段。
只是这两个说了这么久话的男人其实都知道,他们俩没有一个是能对阿玺下手的。他们都不舍得。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误,现在想想,果然如此。我们俩明明应该很坚定的……”后倾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摇了摇头。
连城却并没有因为这个笑而有多么轻松的表现。他的嗓音沉了下来:“就算是哥哥卿离天君在,他也未必会对阿玺下手。曾经相濡以沫朝夕相伴的人,那里是说能大义灭亲就能大义灭亲的?更何况,若是阿玺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连城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点儿露骨,可是这却是他的真情流露。别人如何他不管,阿玺对他来说是大于生命的存在。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有那么一天,阿玺与全世界站在了对立面,而需要他来做一个了结的话,他一定不会苟活。
对阿玺的感情,让连城足够忘掉自己身为天君的职责,这一点,其实两兄弟都非常相似。苏卿离不也正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在处决了洛羽之后,再也没有回到天界么?
“情与理之间的度本来就是不好拿捏的,不管怎么说,这还只是个猜测罢了,我也只是把这件事先告诉你而已,至于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话未来能不能派上用场,现在谁也不好说。只能说,包括我在内,都不希望我今天所说的话会成为现实,仅此而已。”后倾说到这里,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喝茶,他们回来了。”
连城像是变脸一样,用最快的速度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还端着早就凉了的茶水有一口没一口喝着,直到帝玺进来,他才放下了茶杯:“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一去就是这么久。”
“能出什么事儿?阿意在我身边,谁也奈何不了我。”帝玺微微一笑,看了自己身后拿了一大篮子菜的宁意,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我两手空空,再看看阿意,哈哈。”
连城和后倾不约而同地牵起了嘴角,可是俩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根本就没有真正发自内心,帝玺见状,也收起了笑容:“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连城和后倾对望了一眼,打起了马虎眼:“有吗?怎么可能?我们俩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回来。”
“莫名其妙。”帝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连城和后倾,只觉得这俩人绝对有事儿瞒着自己,可是看他们打马虎眼的劲儿,只怕是不肯把话跟她说明白了。
“好了,阿玺,让我看看你都买了什么菜,这可关乎我们晚上的饭菜如何呢。”连城笑眯眯地说着话,帝玺听了却只是翻白眼,她知道,连城这是故意在绕开话题,因此打心里头在鄙视连城。
可是她虽然鄙视连城,偏有另外一个人根本不知道连城围魏救赵的把戏,居然还顺着连城的话回答了:“我们买了好多青菜,我们去的晚了,没有卖肉的了,所以就买了一只鸡让他们杀好了。”
宁意说就说,还特地拎起菜篮给他们看,帝玺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而同样的,连城和后倾俩人相视一笑,也都露出了笑颜。
宁意不明所以,看着他们几个人,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好了,阿意,你啊赶快去把菜洗洗去,这儿用不着你了。”帝玺推了一把宁意的背,笑意越发深了起来。
宁意见状,也就知道他们是在笑自己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但还是老老实实下去洗菜了。
帝玺目送宁意离开之后,才哑然失笑,道:“阿意真是个实打实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