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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靖姚从昆明的旅游公司租了一辆32人的大巴,载着所有人员开往边界,但要说到偷渡入境还是我们雇佣的这伙佣兵办法更多,毕竟这些人在一起怎么看也不像是前来旅游的。
车里一共留下了十个人,当做富豪保镖团,其余的佣兵有自己的办法入境,约定于南塔省忙新县中唯一的一所宾馆回合。但即便与此,我们这十几个人的旅游团也缴纳了一笔不菲的疏通费,还是在边境官与维诺相识的情况下,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合伙敲诈。
进入老挝的境内,立刻就感觉到了环境的变化之大,这里没有高耸的摩天大楼,也没有豪华的城堡别墅,民居都是以平房为主,墙壁也都是青砖泥瓦稻草棚,颇有些古代旧时的风貌。街道已然成为了孩子们的乐园,但不同于国内的孩子,他们手中没有玩具,更多的时间实在追逐打闹,而当我们的车辆行驶在道路上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一群又一群刚刚还在一起玩耍的孩子们开始跟随在车辆的后面,维诺告诉我们:“他们是想要乞讨食物和钱财,这种情况在这里很常见。”
我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同情他们,这样的孩子在国内一定有大把的群众愿意帮助,但在老挝却成了一种糟糕的习惯,他们的行为显然不是偶然,更像是他们的父母教导所学,慢慢的跟在行驶的车辆后,等我们下车后再一拥而上,用他们消瘦的身躯和渴求的眼睛索取我们不用的物资。也难怪家家户户大人也都无事可做的依靠在门框上,他们的父母大概也是从小这样教导他们的。
维诺和一个叫汤姆的黄发小子很是尽责的将围堵我们的老挝儿童遣散,让我们得以摆脱这令人烦躁的熙攘声音。这里是忙新县唯一的一所酒店式宾馆,甚至是南塔省最好的酒店,与整个忙新县的格调没有一点是相同的,原因很简单,这里的主要出资人是一个大毒枭,建造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供应各方势力的休闲转乘,至于没有被清理的原因,不用深入也能明白其背后的关系有多么的错综复杂。
大厅里的人并不多,一个黑人大汉侧躺在大厅的沙发上淫笑,手里的色情杂志格外显眼,另一边还有一个短直发的欧洲小子,左右摇摆着身体,似乎这样可以让他手中的掌机更轻松的通关,而大堂经理也悠闲地坐在前台调戏两个白人小妞,生活乐多多。我没有见到那些佣兵的身影,也对,我们一路驱车赶到,先于他们才是正常。
随着其他人的进入,一伙十几个人的队伍自然会引起大厅里的注意,看色情杂志的黑人坐了以来,玩掌机的欧洲小子也停止了自己夸张的动作,他们的目光十分不善,但并没有做出其他的举动,我猜他们应该是俩伙不同组织的盯梢。而大堂的经理则从前台走了出来,一脸奸笑的走到我们面前,用一口地道的普通话说道:“诸位是要住宿?”
我倒不惊讶于他会说普通话,毕竟地域衔接,多学一门外语也是需求,但在我们十多个人不同种族的人中直接以普通话开口就显得有些本事了:“二十六个人,准备房间吧。”
“请各位跟我来。”
白靖姚留下了一个姓姜的韩国人和一个贴身的保镖接引单独入境的人,听到他的韩味英语,不禁让我想起了金如峰,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我们跟着大堂的经理来到了二层,是标准的双人间,环境也不错,见我们还算满意,经理便自己退了出去,甚至都没有提到过住宿费的问题,想来他们也有足够的自信保证所有的客人在离开前付清全额费用。
通常刚刚下榻酒店应该好生的休息休息,但一想到还不知所踪的澜山,我便不能静下心来,靖姚也是一样,于是我们准备分开行动,他带人前往那个黑市收购枪械,而我打算向附近的居民打听打听情况,毕竟李大宝腰间的地址就是这里,至于澜枫,就让他好生的休息一天吧。
由维诺和汤姆跟在我身边,因为维诺看上去是所有人中最熟悉这里的,而靖姚那边则需要充足的人手,大厅里又恢复了开始的平静,除了我们负责接引的两个人,其他人都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大概我们的情况已经被上报了。
站在酒店的门口向县城里望去,差距立显,也就是在这样的地方武装力量掌权,不然肯定会发生平民的暴动,将这富饶这地抢的一毛钱都不剩。我打算从大街上的孩子们入手,每天跑动在街头巷尾一定会了解许多大人们不知道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们容易哄骗,一包糖,一把零钱,我想足以获取我想得到的信息了,我觉得我的处事方法越来越向澜山靠拢。
第一波孩子,他们的确知道一周前有一伙华人来到了这里,并且住进了我们下榻的酒店,几乎每天都能在街道上见到他们的身影,还给他们散发过一些食物,但不知怎么的五天后就在于没人见过他们了,有人说是他们离开了,也有人说他们得罪了大势力被绑架了。
第二波孩子所说的与第一波孩子大体上相同,不过其中有两个孩子说那伙华人从自己家的小商店里买过一些水性笔和草纸。会用什么特殊用途吗?
而第三波孩子中有人说自家的大人给他们带过路,还因此赚了一张富兰克林。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单单带路就能赚到,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李大宝腰间的那个地址。于是我将剩下了糖果全都送给了那个孩子,让他带我们去见他的家人。同这里的大部分人一样,那孩子的父亲也是一副干瘦的的样子,向内凹陷的眼眶却有着突出了大眼睛:“您好,听您的孩子说您一周前曾为一些华人带过路,我想再次请您带我们前往那个地方。”
男人睁大了眼珠瞪了一边的孩子一眼,似乎对他轻易告知别人有些不满,吓得那孩子一下跑出了房门,男人转而又对我们说道:“对不起,我忘记了。”
短短几天的时间,要说忘记了显然是一个欲盖弥彰的谎言,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在为谁保守这个秘密,此刻,我多麽希望那个人会是澜山,如果是其他人,那么我们最担心的问题也就发生了。
我试着将澜山的样貌描述给他听,但他却一点也不买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忘记了。
那是不是我也要做一些疏通工作,从汤姆哪里要来一张富兰克林,并承诺双倍返还,我想他带路的代价是一张富兰克林,那我们仅仅询问应该可以很轻松。但我再一次失败了,他没有接取这100美元,甚至变的有些生气:“离开我的家,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的担忧开始向着他被人威胁靠拢,澜山他们可能已经遭到了重创,被捕甚至死亡,想到这,我的腿部一软,蹲坐在了门框上,一股从昨天就开始的疲倦感瞬间侵蚀了我的大脑,维诺和汤姆赶忙将我扶起:“没有关系吧!”
我摇摇头:“有些累了。”但并不是身体上的劳累,而是精神上了折磨。
可就在我被扶起来的时候,接触在门框的左手却意外的摸到了什么,没有理会男主人的驱赶我们的喊叫声,我转过身想要看清门框上的东西,是刻上去的,也不深,不仔细去看是看不出来的。而上面刻画的东西可不是孩子的涂鸦,由点和线组成:......-..。
这是标准的摩斯密码,我在澜山的书架中见到过它对应的字母,但同时也忘记了他们对应的解答,但我相信身为前海豹突击队的队员一定对这个了如指掌,我将制住了男主人的维诺叫了过来:“嗨,维诺,帮我翻译一个电码。”
“在这里。”
“什么?”
“这段电码的意思就是‘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荒徒的四壁和满是尘埃的家具,还能有什么。等等,首先我应该搞清楚这个信息是谁留下的,第一个排除的就是被汤姆按在桌子上的男主人,我觉得他连字都认不全,而武装力量同样没有理由留下这个,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澜山他们,那么这个‘在这里’的意思会不会就是澜山原本的目的地,李大宝腰间的那个地址,会是这个残破不堪的房间吗?
我没有让汤姆松开男人,软的已经试过了,那就来看看硬的受不受得住。
我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正对着他那被死死压住的脑袋,然后故作阴冷的问道:“死亡和答案,你选择哪一个?”
或许我转出来的威势真的吓到了他:“好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