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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人欲将我事业的第二站推向风口浪尖,这是他权衡再三的结果。他的原话是:年轻人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我的理解是有些事说透了就没意思了,含着泪说我服从安排。
蔡欣获悉消息,拽着我回家,对她妈哭诉,“我爸这一手也太狠,把林丰调去郊区,不是让我活守寡吗?”我丈母娘如似感同深受,母女抱头痛哭,声泪俱下,让我十分心酸。晚饭时候,丈母娘问其夫君,“为什么要把孩子调去荒郊野外?”我岳父大人说:“妇人之见。吃饭。”我丈母娘顿时无语,蔡欣嘟着嘴闷闷不乐。我如坐针毡,迟迟不敢动筷。晚餐吃得十分沉闷,可惜了一餐好饭菜。
晚餐后,蔡欣被她爸叫到书房,两人私聊超过一个小时。我和丈母娘会晤于客厅之中。期间,我无比害怕她提及培育后代之事,幸好她迷恋《新还珠格格》,无暇和我聊天。我便和李丽聊QQ,侧面了解陈露及孩子的重要信息。
蔡欣出来后,像个称职而专业的戏子,演技不比范兵兵差,刚才还欲哭无泪现在就神采飞扬,拉起我的手回家。刚出门,蔡欣吃了摇头Wan似的兴奋,说你走****运了。我心里小小地激动一下,问她:“什么情况?”蔡欣沉沦不可理喻,说:“天机不可泄露。”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明白点什么了,我就说老丈人不至于把我发配边疆,不出意外的话我就是明降暗升。但我并没太多喜悦,倒是有种根据地丢失的感觉,对于未来我一直没摸到方向,以致判断不出是喜是福。
蔡欣在家门口接了个电话,我打开房门进到房内,她站在门外和对方说话。我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后她还没进屋。我到门口看了一下,蔡欣就不见了。我在厨房、房间、阳台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人。我打电话给她,手机正在通话中,我估算一下,她这个电话少说也聊半小时了。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蔡欣踢门进来,脸色生锈的青铜哭一样,既难看又粗糙。眼带杀气,怒斥我是大骗子。我从沙发上蹦起,“别蹬鼻子上脸。”蔡欣把手机掷向我。眼瞅着黑苹果迎面而来,我眼疾手快徒手接住,否则被砸个脑震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痛斥她是不是想谋杀亲夫?蔡欣挎问我,“你为什么骗我?那个孩子的是怎么回事?你不跟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我料想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我断定是贾富贵报复我,让我们自相残杀。贾胖子这一手真够毒的,和我举报他的行为一横一样。我问是不是贾富贵说的。其实我没想好应该从哪个片断开始讲我和陈露的故事,故事太长而内容太多了,陈露把最值钱的几年都给了我,我没好好珍惜,讲起来都是辛酸和愧疚。蔡欣说:“别扯没用的,我给你个机会。你******快点说。”
事到如今,瞒是瞒不住了。我把蔡欣抱过来按压坐在沙发上,以防她采取过激行为伤害我或她自己。我承认我的大学女友把孩子生下来了,“但之前我不知道,我也没去看她。”蔡欣双眼血红,胸脯一起一落,鼻气足以吹灭蜡烛,“你……你……”趁暴雨骤雨还未来临,我继续解释,“我确实错了,不该瞄着你我之前有个女朋友,但我和你谈恋爱后,我和她就分手了。真的,不信你问李丽。”“问个屁,你说现在怎么办?”蔡欣眼神直逼我。“分手前我把房子给她,我们两不相欠了。我们买房的钱,我动用公款了。”“钱的事我不管。孩子长大了找上门怎么办?你说,你对得起我吗?”蔡欣捂着脸嚎啕大哭。
她一哭,我也忍不住了,心里的压抑溃不成军,我泪如雨下。我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你要能原谅我,我们好好过,不能的话,我这就离开。说着,我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蔡欣拉住我的手,“不……老公,你别打。”
蔡欣原谅我了。在不胜幽怨中被我哄睡着了。我躲在洗手间给贾富贵打电话,他不接,我一次次地打,打到手机没电了。我不死心,连着充电器接着打。我恨不能立即就杀了他。我拨出电话的空隙,杨易穿了个电话进来,劝我,“这事到此为止,再闹下去大家都不好看。”我脑袋一转,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你们合着玩我,很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一定会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杨易冷笑,说:“你上QQ收个东西看看再说这话。”我接收了一段视频,播放之后,仿佛被下了迷魂药,脑海一片空白。我走进淋浴房,打开喷头,任凭水喷全身,哭个痛快。
熬了一夜,我在沙发上抽了十几支烟,终于等到天亮。嘴里像死鱼一样腥臭,尿道口刺痛无比,尿比玉米汁还黄。镜子中的自己眼晴深凹,血丝弥漫,鼻毛张扬,皮肤干枯,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我没叫醒蔡欣,悄悄出门,心中的愤怒憋屈一个晚上,我要把它释放出去。把一切邪恶的人消灭干净。
“老大,把众兄弟召集起来。叫他们把杨易和贾富贵找出来。”我出门打了第一个电话给梁小伟。他愣了半天,好像和谁说了一会话,才问我又怎么了?我说是兄弟就别问为什么了。梁小伟说:“你要三思……”李丽抢了电话,“小弟,你要干什么?你过来姐这里,马上。”我说丽姐,我的性格你清楚。
我找甘惠姗出来到潮福楼喝早茶。她回来后,我一直没和她认真吃顿饭。甘惠姗说她刚跑完步,正饿着呢。“林丰哥哥,你真疼我。”我说我疼自己,看着你我更有食欲。甘惠姗爽朗地笑,说:“让我嫂子听到,她会吃了你。”我苦笑,心想你嫂子心里苦着呢,哪来食欲?
和甘惠姗在一起,我找回失去的欢乐。我突然想放弃了,仿佛有个声音告诉我:珍惜现在吧冤冤相报何时了?我问甘惠姗,“如果有人欺负你嫂子了,我该不该一笑而过?”甘惠姗嚼着水晶饺,很艰难吞咽下去,“那怎么行,男人就得保护女人。”是啊,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还算是男人吗?我冷笑着想。
送甘惠姗去上班后,我去梁小伟家。屋里已聚集十几个光怪陆离的小伙子,或吞烟吐雾或斗地主,好不热闹。梁小伟说人找来了,你想干啥子?李丽劝我别冲动。我真是很冷静,说我不这样做,蔡欣没办法生活了。梁小伟把我一人拉到房间,关上门,问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说贾富贵把陈露和孩子的事都告诉蔡欣了。梁小伟上下左右打量我,问:“你没伤着哪吧,她没有活扒了你的狗皮?”我摇摇头,说蔡欣不是母老虎,其实她心软得很。梁小伟不胜无奈地摇摇头。
李丽推门进来,诚心诚意劝导我说:“小弟,你再好好想想。真不值得为他们葬送你的前程。比如你被两条疯狗咬了,你难道还想反咬他们一口不是?再说了,狗咬狗有意思吗……”梁小伟瞪了李丽一眼,“怎么说话的?”李丽狡黠地朝我吐舌头。我想李丽应该理解错了,她以为我和杨某、贾某只是斗气。我没有丝豪犹豫,把手机掏出来,打开视频给李丽过目。我说:“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李丽看完后,态度突然180度大转弯,愤愤地骂:“他M的,真不是人。”梁小伟问看的是什么?伸手要拿手机。李丽骂道:“看什么看?梁小伟,老娘我造诉你,你不把他们那两个杂碎弄死,你就不是男人。”梁小伟似乎明白什么,开门出去,对那帮小伙子说:“都别玩了,给老子找人去。”
人都派出去后,其后果就不再是一般的是非恩怨所能解释的,按照我的简单理解,这算是行事案件。我知道这一步棋下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我得把后事料理清楚。我问梁小伟资金几天能回笼。蔡小伟掐指一算,说一周。我也算了一下,时间够了。我说:“老大,对不住了,不是我小肚鸡肠,是他们不放过我啊。士可杀,不可辱。”梁小伟笑笑,说:“别他M的扯没用的,我们和他们是该有个了断了。”我看梁小伟牙龈都快咬崩了,和林冲想到高俅的面情雷同。我心里也有一丝遗憾,但什么也抑制不了我灭了他们的愤怒之情。
之后,李丽忧心忡忡地说:“我带你去看看陈露吧,恐怕以后也没机会了。”那场景好像生离死别,和电视演的“我之一去将不复返”的惨剧如出一辙。我像被扔进冰柜里冷冻,浑身凉透了。我说:“丽姐,由此产生的后果我来承担。你不要担心。”李丽笑了笑,说姐我是个怕事的人吗?我是做好打算了,大不了我们离开这个城市。到哪不是生活,他M的。”我眼睛一酸,泪如雨下,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