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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藏经阁一般模样,这处阁楼的殿堂中存储阵图的方法,也是开辟诸多小乾坤,只其中光团数量多了数倍不止,看得人眼花缭乱。//www.//*/www.//*
许听潮早有打算,因此也不在外围多作耽搁,径直往中心走去,来到大殿中央一团丈许大的五色光团之前。
这阁楼中所藏的阵法,还有什么能比得过接引仙阵?当年天地玄门中存有这等阵法,只怕也是为了让身在凡界的弟子能够建造布置,也好有一条能通往仙界的康庄大道!
所谓康庄大道,也并非是随便一个人都不需修炼,径直就能乘坐接引仙阵到了仙界之中。似这等跨越仙凡两界的挪移,纵使有大阵辅助,其间所承受的虚空巨力,几乎不比寻常飞升来得差了,且若你修为不到,接引仙阵也没那般大的能耐,自行生出偌大力量,将你送入仙界去。
此阵虽有极大的挪移虚空的本事,但真正的可贵之处,还在“接引”二字上。
寻常飞升,修士只能隐约感受到仙界的位置,而后凭了接引仙光护持,在无尽虚空中循着大概的方向前进,虽然终能到达仙界,但究竟会落在何处,还要看个人造化,其中不乏径直落入绝境,甫一踏入仙界便陨落身亡的。
当然,仙界广大无比,诸般绝地也多不胜数,但与其余安稳地方比起来,其大小也不过沧海一粟,因此这等飞升后径直落入绝地之中的倒霉事儿,几乎不会发生。
而若是飞升前乘坐接引仙阵,在茫茫虚空中就能知晓明确的前进方向,除非是上界的缺德货故意将另一头的仙阵建在绝地之中,否则断然不会发生那等悲惨的事情。正是因此,在飞升途中,此阵提供的挪移虚空妙用,只不是稍许“添头”。
许听潮要的便是这“添头”!
接引仙阵挪移虚空的威能,于仙凡两界的茫茫虚空阻隔来说,不值一提,但若在凡界,休说百灵大界中诸般星辰上的小界面,便是各大界之间,也能来去自如!
若得了这般阵法的阵图,僵直布置在巨人界和天道界之间,两界便能天堑变坦途。
巨人界再好,也比不过天道界这等号称百灵大界第一,修行环境堪比仙界,曾经出过大罗金仙的宝地相比!
许听潮是想连通两界,而后将接引仙阵操控手中,以乘两界之便,个中好处,不言而喻。且这阵法的阵图还有别的用处……
掌中一束五色清光射出,直直没入那五色光芒迷蒙的小乾坤之中,许听潮只觉好似摄住了一座万钧巨山,拉扯起来分外吃力!
这小子面上神色却十分欢喜,就这片刻接触,他已知这处小乾坤中的东西,正是那接引仙阵!察觉手上传来的巨力,他猛将浑身真气隆隆运转,以闾墨经中的法门,将之化作一道道纤细丝线,把小乾坤中那团沉重的五彩四面缚住,而后往外使劲拉扯!
饶是使尽了浑身解数,那五色彩光依旧好似乌龟漫步,只一点点往外挪动。
这一回,太虚就站在不远处,见状将手中拂尘一挥,搭上许听潮掌心延伸出的五色清光,只轻轻一拉,小乾坤中那五色光团便激射而出!太虚又用拂尘一拂,这光团便稳稳停在许听潮面前。
“多谢师伯!”
许听潮大喜过望,侧身施礼谢过太虚,方才将这光团妥善收好。心中却在暗暗惊骇这位师伯的修为,设想自己与他动手,究竟有几分胜算。
“师侄可知建造那接引仙阵所费几何?”
“弟子知其布置不易,但非得之不可。”
太虚微微点头道:“既如此,师伯也不多说,但你还需应下二事。”
“师伯请讲!”
“一者,此阵乃我太清门秘传,不得泄露给他人。其二,设法将此阵布置在巨人界和天道界,好生看管,以备后用。”
“弟子省得,师伯放心便是!”许听潮早就猜到这位师伯要说什么,应下之后,才试探着问,“您看,门中是否能分派些布阵所需的灵材……”
太虚眼中微微露出些笑意:“你这小滑头,门中仿造两座接引仙阵,便消耗不少,如今更要四方开拓,这等阵法断然少不得,哪里来多余灵材给你?”
被一口回据,许听潮却半点不生气,只奇怪地看了太虚两眼,印象中,这位师伯十足十一副古板沧桑的模样,一年也说不了几句话,今天非但把几十上百年的话都提前说了,竟还开起玩笑来……
正自胡思乱想,眼前忽然天地变幻,视线再次清晰时,已是身处太清门之中。
太虚特地叮嘱了两句“不可造次”,便自行离去。
许听潮孤身一人站在半空,入眼只见缤纷夺目的遁光往来穿梭,一派繁华忙碌的景象,他却忽然觉得在这太清门之中,自家形单影只,完全就是个多余的人物。
略微思忖了一阵,许听潮便收敛了浑身气息,架起一道黯淡的十丈遁光,循着记忆往那聚雷台而去。他打算前往探望那位受雷亟之刑的吕乾阳师叔。
许听潮之所以拜入太清门,几乎全是为了替人给这位师叔送来定情信物。此人可算是自己诸般际遇的引子,当年还受过他传艺之恩,无论如何也改当拜见一番,前几次回到门中,诸事不协,这回却不能错过了。
正行间,对面飘来一朵慢悠悠的闲云,云上坐了四男四女八人,正自饮酒谈笑,在这漫天忙碌的景象中十分惹眼。
许听潮一看,顿时面露讶然,遁光一折,便到了云头之前,现出身形拱手施礼道:“皇甫师叔,江师叔,杜师叔,贝师叔,皇甫师兄……”
“噗嗤!”
云上四位女子捂嘴失笑,四个男子也是莞尔。
最先出声那年轻女子笑嘻嘻道:“许师弟,等你师叔师姐师兄地喊完,这天可都要黑了!你这小呆瓜,也不知从何处学来这许多规矩,与当年可是大不一样……”
许听潮不禁甚是尴尬,只得直起身来,满面无奈地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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