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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回来了。”曹盼一早就赶往汉中, 曹操闻讯高兴地赶来,见到曹盼好好地立在那里, 曹操上前拍拍曹盼的肩, 曹操道:“你吓死阿爹了。”
曹盼笑笑道:“阿爹放心, 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连阿爹都叫我祖宗,我没那么容易死。”
“如此甚好, 只要盼盼能长命百岁,平平安安的, 阿爹怎么供着你都行。”这等话也就曹操这等肆意之人能顺着曹盼的话说来。
“手上的伤如何?”曹操没有忘记曹盼的手受了伤, 曹纯当时是抹着泪说的。
“你纯叔叔悔不听你之言。”曹操这么说, 曹盼道:“纯叔叔无恙?”
“病了。”曹操这般说,曹盼有些诧异, 曹操道:“不知?”
听这一问,曹盼懂了, 身体没事, 但是虎豹军因他一时鲁莽而伤亡过半, 曹纯那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 再加上曹盼因此而下落不明, 他是又愧又恼,心火上来,此时是卧病在床。
曹盼道:“戴图可曾来为纯叔叔看过?”
“已经来了,只是心病难医。”曹纯的身体没事, 因心而起,想治何其难。
“你既然回来,我们便回许都,这汉中,还有那马超之地,韩遂,皆交由你处置。”曹操这等放手的态度,曹盼作一揖,“阿爹放心,必不叫阿爹失望。”
如此,不必曹盼说话,曹操也准备撤军回许都,此一战,曹盼锋芒毕露,接下来曹盼要做的事,有上庸在前,曹操放心交给曹盼去办。
大军回许都之前,曹盼去见了一趟曹纯,曹纯卧病在床,见到曹盼安然无恙的回来十分高兴。
“叔叔,胜败乃兵家常事,损失的虎豹军,叔叔再训练出一支比虎豹军更强悍的军队,以报阿爹就是。叔叔记挂在心,自己难受,也是让阿爹难受,难道在叔叔的眼里,阿爹就那般小气?”曹盼劝了曹纯。
曹纯与曹盼一笑,“是我太急功近利了,若非我不肯听你之言,又怎么会那日一事,亦叫你遇险。”
说来说去,曹纯都过不去这个坎啊,曹盼想要再劝,曹纯已经挥了挥手,“阿盼莫要再提,越提,我这心里就越发觉得对不住你。”
如此,曹盼也不好再纠着这个话题不放,而曹操在曹盼领兵驻守汉中之后,与人宣布,汉中之事尽交由曹盼处置,一如上庸。
曹盼有战绩在前,虽然曹操这个命令有些诧异,也无人质疑。
如此,曹操率大军归许都,曹盼,挽起袖子对付汉中的世族,先是把城中所有世族犯下的大大小小的罪名都查出来了,然后拿着他们犯下的这些罪,拆坞堡,收田地。
至于马超的地盘,让秦无领军前去,顺便也把韩遂给收拾了。
曹盼那拆坞堡,收世族兵马的举动,自然引起了世族的反抗,话还是那些老话,无非是曹操都没这么干,曹盼凭什么这么干。
说这话的人直接被曹盼扣了挑拨离间的罪名,拆坞堡,缴他们的兵马,做得越发的利落。当然,曹盼捏着他们满满的罪证问上一句,或者,不拆你们的坞堡,不拿你们的田地,按大汉律令处置如何?
若按律令,那是要抄家灭族的,作贼心虚的人,一下子都没声了。
随后,曹盼将世族的所有田地归置,再次与上庸一般,按人口分田分地,虽然世族恨得曹盼咬牙切齿,但是,在绝对的实力之前,他们连部曲都叫曹盼给收入军中重组了,没兵没钱,更是没办法跟曹盼斗。
故而,汉中在一度的动荡之后,又迅速地平静了下来。
不是没有人往曹操的面前告曹盼的状,然而曹操只问了一句,“眼下汉中太平吗?”
当然太平了,曹盼最懂得收拢民心,百姓安定了,世族们叫曹盼拆了自家的坞堡,还收了兵,就是想闹事也不闹,汉中上下,如今绝对的是曹盼一言堂,怕是从来没有这么太平过。
“我都看了盼盼呈上来的文书,世族们犯下那些大罪,若依汉律,是足以抄家灭族的,听你们的意思是觉得盼盼只拆了他们的坞堡,收了他们的兵有些处置不当,那不如,依律处置?”
想告曹盼的状,让曹操去制曹盼,这是不是忘了人家是父女俩,曹盼如今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曹家好,曹操又不蠢,难道会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女儿吗?
“不,不,不,臣等并无此意,绝无此意。只是,只是小娘子出手是不是太狠了?”本来要告状的人差点要把自家的亲戚给坑了,赶紧的改口啊,必须的改口啊!
曹操道:“若是换了我来,这些人,一个不留。”
听到那人说曹盼下手狠,曹操冷笑地说了一句,直让人打心底里发颤,是啊,他们怎么就觉得曹操比曹盼好说话呢?
曹操手上沾的人命向来不少,曹盼虽然在汉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但是至少到现在,一个世族都没动,若是换了曹操,那都死多少人了?
不,不,不。还是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换了曹操去汉中,汉中情况怕是比现在还惨。
至此,再无人至曹操的面前告曹盼的状了。
而秦无不负曹盼所望,收马超的地盘,一举将韩遂给端了,韩遂被秦无所杀,北边所有的诸候,如今都归了曹操。
曹操听到这样的战报时,想到自己没有动一兵一卒,就给了曹盼五千的部曲啊,曹盼凭自己的本事,帮他平定了马超韩遂这两个大患,好,好极了!
而于此时,曹盼再接再厉,于马超韩遂之地,拆坞堡,收世族之部曲,当然也不忘平冤。
马超与韩遂皆是粗人,曹盼一入凉州之地,便能感觉到一股肃条。因世族们不愿与马超与韩遂合作,所以死在他们手上的世族不计其数,如今的凉州世族所剩无几。
然后贾诩就给曹盼出主意了,“马超占据凉州许久,又是个不通庶务的,你想要最快的得民心,又要竖立公正之名,再没有比审案平冤更快的了。凉州的世族们,应该不会都死绝了的,你在世族里头的名声太坏,正好趁着凉州这个大好的机会,挽回一点。”
曹眼瞥了贾诩一眼,“虽然我不在意世族对我是什么看法,不过这件事办好了不错,只是我能坐上公堂?”
对此,贾诩看了曹盼一眼,“这是一个机会。”
都是聪明人,贾诩总不会以为曹盼这样身先士卒,做了那么多事,还想以后跟一般的小娘子一样循规蹈矩。
连上庸郡的小姑娘都被曹盼忽悠去读书了,这要说曹盼没有别的企图,贾诩能把自个儿的脑袋砍下来给曹盼坐。
“既然师傅觉得可行,那就做吧。”曹盼一脸无害地附和着贾诩,贾诩觉得一阵心塞,明明是曹盼想做,偏偏还把事往他头上扣。
狡猾的小狐狸啊!贾诩感慨之余,又想再看看,曹盼究竟想做什么。
随后,曹盼张贴文榜出去,大意内容是,凉州之地受马超韩遂涂毒多年,今奉天子之令平定天下,凉州已定,见诸世族受战火之乱,凉州世族不复多见,吾代天子而守凉州,凡有蒙冤者,或当承先祖之家业者,无论男女,告于郡守府前,吾必禀公而办。
内容,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贾诩最大的注意力还是落在那一句无论男女上,无论男女啊,男女!
如此,曹盼拉上贾诩当苦力,崔申毛遂自荐表示查案这事他来,曹盼当然没意思,外头的案子崔申去查,她就跟贾诩在郡守府上,凡是来郡守府的人,说说自己是哪些个世族的,曹盼都好声好气的请了他们进来。
这副模样,跟她拆人家世族坞堡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啊!
贾诩觉得曹盼一准憋了坏心眼,由着曹盼折腾,他就在旁边看着,反正只要看着,总能看明白曹盼究竟是何打算的。
凉州的世族确实是被马超跟韩遂折腾得所剩无几,然而还是有的,这一日,堂前来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娘子,一见曹盼便作一揖,“清河崔氏一脉崔今见过小娘子。”
清河崔氏啊,那是鼎鼎大名,曹盼一看那叫崔今的娘子立刻抬手道:“崔娘子不必多礼,怎么只有崔娘子一人前来,你的家人呢?”
问到家人,崔今眼中含泪,“小女子随家父来凉州上任,家父为马超所杀,家中,除了远在清河的崔氏族人,只有小女一人。”
“小娘子的父亲是?”曹盼询问小姑娘的父亲,崔今哽咽地道:“家父沥阳候崔固。”
曹盼想了想,并无此人的印象,倒是贾诩一脸震惊地道:“不想沥阳候竟然还有后,你果真是沥阳候之女?”
得,这比曹盼是要激动多了,崔今作一揖道:“这是家父当初来凉州上任的诏书,还有官印。”
显然这崔娘子也算是有备而来啊,拿出来的东西放到曹盼的面前,文书嘛,确实是盖了大汉天子的玉玺,至于官印,上头那郡守两个字,曹盼还是认得的。
目光看向贾诩,贾诩为曹盼解释道:“丞相奉迎天子之后,对于世族们皆是厚待,该承继的便承继,清河崔氏,当年大族,但听闻沥阳候一家惨死,无嗣以承,崔氏原意从族中择一子侄过继而以承沥阳候,却因几家争执,丞相便将此事搁置下了。”
听到这话,曹盼的眼睛亮了,走到崔今的面前,“你果真是沥阳候之后?”
崔今道:“小女不敢欺瞒小娘子,家父与崔氏关系不佳,为此而自请于凉州,只为了离开清河。而且小女手持有崔氏之族谱,父家虽无兄弟活着,小女的姨母还有外家,皆可为小女作证。”
这下,曹盼的眼睛就更亮了……贾诩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不改,男主不变,设定构思皆已定,不喜点叉,勿喷。感情戏虽然不是全部,不打算换男主,他们之间相爱相杀的标签早就已经选定,接受无能的请点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