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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此时兴兵汉中有些不太对啊。”墨问皱着个眉头说。
论后方安定, 刘备刚得了益州, 此时也只不过是刚跟世族们磨合下来,但是也不足以让世族们全力支持刘备啊;至于兵力, 刘备的兵力必不足以与曹盼抗衡。
曹盼沉吟思索着, 突然睁大了眼睛, “你说,在这样的时候,我们有机会乱其后方, 我们做还是不做?”
“自然是做的。”墨问肯定地回答。
“当初你在益州为百姓虎口夺食,世族对你恨之入骨, 百姓却对你多有拥戴。”郭夫人说了一句看似没有关联的话。
曹盼眼睛一亮, “看来攻打汉中是假, 想要真正平安益州才是真。”
“上次元直与阿无去了一趟益州无声无息的离开,算是给他们敲了一记警钟, 如今的他们必然是在想如何永绝后患。”曹盼这样说来。益州之地,要说曹盼没有安排绝对是假的, 但这些安排又远远的不够。
微微地一笑, 曹盼道:“哪怕是釜底抽薪, 现在也不是时候。”
“纵不以益州内乱而令刘备与关羽撤军, 此战兴兵, 汉中能敌关云长者而无。”崔申将这样的事实摆在曹盼的面前。
曹盼道:“打仗又不是打架,只能单打独斗。”
这个意思引得崔申看了过去,“行军打仗,个人之勇能代替万军之勇。哪怕引不出我在益州的布置, 算计着趁我不在就想拿下汉中,好啊,且看看孙权有何举动。”
这意思是说不仅是刘备在动,孙权也会随之而动?
所以这意思是,曹盼并不打回汉中?
曹盼并不打算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与崔今道:“今日乔迁大喜,当同乐共贺,别的事都不再议。”
“诺!”众人听之都将此事搁置下,曹盼必是心中有数,而且曹盼只有一人,难道她能守住这天下各城?揽尽天下之事,非为帅者当为。
显然不仅是曹盼这么想,曹操也是这样认为的。
汉中告急第二日曹盼才去见曹操。
“丞相,刘备与关羽攻打汉中,是否该让小娘子赶回汉中?”可惜他们父女都这们认为,然而多了去的人觉得该趁此机会将曹盼赶离许都。
曹操直接就问道:“为何?”
“关羽英雄,所向披靡,汉中眼下虽由娘子的部曲镇守,却无一大将可敌关羽。”
这个理由乍听着像是在关心汉中关羽所夺,曹操却冷笑道:“因为关羽兴兵,盼盼就得要立刻赶回汉中,你们是觉得盼盼有本事呢?还是觉得她没本事?有本事只因她能对付得了关羽,没本事是觉得,她的手下里头,除了她再无守城之能?”
一番话说下来,那提议的人忍不住冒冷汗,“臣,臣无此意。”
“我听着你却是这样的意思。”曹操如此说。
“行军打仗,为帅者,指挥千军万马而守,我儿虽然英勇,但也并非需得事事亲为。汉中据城而守,关羽来犯便犯,何惧之有?”曹操的语气甚是狂妄,却又不失道理。
如他一般任诸将守护城池,他们难道一开始就是天下闻名的大将吗?谁人不是从小兵奋斗出来的?
虽然曹盼的手下就如今看来确实少了武将,并不代表没有。既然文臣曹盼能弄来,武将,曹氏与夏侯氏两族的少年俱被曹盼带入了上庸郡,以往是没有机会显露出来,这一次的汉中之战,倒是能够让人好好地看看,下一辈的人才。
曹盼在外听着曹操的意思微微一笑,想必她的想法一定与曹操不谋而合,汉中之地,曹盼任夏侯竞为守城大将,夏侯竞一定会捉住这个机会的。
“娘子进去吗?”内侍见曹盼在面头听了不少话,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询问了一句。
曹盼摇了摇头道:“不了,待阿爹与他们议完了事我再进去。”
说着转过头,“我去寻夫人。”
内侍当然不会拦了,恭送着曹盼离开。
卞氏那里此时是儿孙环绕,她如今是曹操身边的第一人,除了照顾曹操之外,也就是逗弄孙儿,甄宓为曹丕生下一子名曹壑,如今长得颇是可爱。
“祖母祖母。”小人儿玩闹着扑入卞氏的怀里,卞氏笑着将人揽入怀中,“乖壑儿。”
曹盼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侍女们皆福身请安,曹盼道:“这是子桓哥哥的长子啊,一眨眼都这么大了,我倒是第一回见。”
确实如此,曹盼纵然归来也多与曹操在前殿,后院里的人还有她那些个侄儿,曹盼基本都不曾多见,纵然这是曹操的长孙,也着实是今日方才碰面。
与卞氏福了福身,曹盼与之见礼,卞氏笑对着曹盼道:“盼盼来了。”
曹盼一笑,“原本是寻阿爹说些事的,不过如今阿爹那头众臣还在,我不想进去,便先来看看夫人。”
“好,去给小娘子拿些凉茶来。”卞氏这般吩咐,曹盼再次与卞氏福了福身,“夫人怎么知道我最近上火了?”
“天气热,大家都上火,府里都煮了些,怕是你也不能例外。”卞氏这般说来,曹盼一眼看过甄宓待要打个招呼,却见一眼生的人曹盼面上无波,只与甄宓说道:“嫂嫂。”
甄宓也与曹盼还了一礼,然后与曹盼介绍身后的姑娘道:“这是郭氏。”
这个姓氏让曹盼一顿,郭氏,郭女王?
本来不在意的看了人一眼,如今听着这介绍,曹盼拿眼看了去,只见一张虽显稚气却又艳丽的容貌,比起甄宓的温婉来,多了几分一侵略之美,面对曹盼的打量含笑以对,并无畏惧。
“这是你子桓哥哥的妾室,平日里与你嫂嫂一道为子桓打理府中之事,倒也是个懂事的。”卞氏这般评价,曹盼心里却在想,何止是有本事,字女王啊,这是何等霸气的字,也就只有此女而已。
曹盼不置可否,而那郭氏道:“妾身对娘子之名如雷贯耳,甚为拜服。”
“不过是些虚名罢了。”曹盼淡淡地说,她虽然力收女部,但是绝无插手那些同父异母的兄长妾室之事,所以,无论郭氏如何,曹盼都只能当她是曹丕的妾室。
曹盼上前欲逗弄曹壑,胡本却缓行而来,“娘子有急信。”
急信,显然是甚急的,曹盼收了脚步,自胡本的手中接过那信,一目十行,回对与卞氏赔罪道:“夫人勿怪,事出有急,不能久留,告辞了。”
刚来没说两句话就要走,确实是失礼了,卞氏却不以为然,“你与我们不同,既有急事就去吧。”
曹盼与卞氏福了福身,捏着信便离去。
这一回去见曹操,曹盼也顾不上里头还有人议事,直接与曹操道:“阿爹,弄明白了是孙权是如何让箭门的人出手了。”
曹操乍一听一愣,曹盼道:“这是我在益州的朋友给我来的信。”
将信给曹操递了上去,曹操查看完了问道:“此信中的内容可信?”
“可信。”曹盼十分肯定地回答,曹操冷笑道:“没想到他们竟然也会用这样的手段。”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曹盼如此点评孙权所为。
“汉中战事你以为如何?”曹操突然转了一个话题,“此战即有意汉中,战场又不仅仅在汉中。刘备兵出益州,如今只有张飞和赵云在守,依我的性子,既然能让刘备后方大乱,何必与他决战在前。”曹盼这样说来,曹操道:“所以,攻打汉中是刘备放出的诱饵?”
“不是只有我们能放饵,别人也能放。原本我无意此时曝露益州的人,但是现在看来却不得不曝露了。”所指正是曹操手上拿着的信。
“我想孙权的人几入益州,这事刘备一定不知道。”曹盼又将这个猜测丢了出来,曹操道:“所以?”
曹盼道:“当然是要让刘备知道啊,所以我得再入一回益州。”
深入敌方,也就曹盼说得如此风轻云淡,曹操皱着眉头道:“不妥。”
惦记的当然还是曹盼的安危,曹盼摇了摇头道:“无甚不妥,他们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我竟然会再入益州。想诱我出手的人也一样。”
此计,必是诸葛亮所为。旁人意识不到如今看似太平的益州藏着什么样的波涛汹涌,诸葛亮亲眼见到曹盼如何以民心而乱天下,益州是曹盼扬名天下的地方,更叫他如剑悬于颈上。
益州得得太快了,快得让诸葛亮越发心中不安,这一点,刘备还是听得进去的,毕竟事实在前,刘备也不敢轻视曹盼玩的一手好民心。
“非去不可?”曹操问曹盼,曹盼点了点头,“非去不可。”
“此一去,还要毁孙刘之盟。”毁了他们的盟约,个个击破岂不是比合而击之要容易的多。
既然曹盼打定了主意,曹操也是无话可说,“何时起程?”
“即刻。”与曹操告了别曹盼就走,“成时与无知的婚礼,请阿爹做主婚人。”
临走了提个无伤大雅的要求,曹操想必是没法拒绝的。曹操问道:“婚期定下了?”
“郭师母说,天下大乱,事急从权,都尽快着为天下百姓尽心尽力,所以三书六礼皆以从简,毕竟无知与成时都需赶回凉州。”不能在许都久留,又想让曹操当主婚人,除了加快成亲的日子,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何时?”曹操挑了挑眉问。
“十日后。”这日子一曝出来,曹操嘴角抽抽。曹盼道:“我是不能参加他们的婚礼了,他们都是我的部下,就劳阿爹了呗。”
曹操能拒绝吗?曹盼都要深入敌后的,根本没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