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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夏侯竞刚把人叫齐提醒不久, 一个平日里与夏侯竞闹得最凶的, 曹洪家的次子曹震被人秘密的送了两大箱的金银珠宝。
当然,不忘为他鸣不平, 不外乎是夏侯家的人怎么就稳压了曹氏一头呢, 在曹操那里如此, 在曹盼这里还是如此。
曹震面上不显地反问,“阁下此来不仅仅是为我鸣不平而已吧。”
“想必曹郎君也愿效仿令尊,号令三军, 驶骋沙场。那夏侯竞有什么比得上曹郎君的地方,曹郎君当取而代之才是。”来人倒是巧舌如簧的想要劝说曹震。
“听你之意, 必有法子让我能够取而代之?”曹震笑笑地问, 那人点了点头, 与曹震耳语一番,曹震道:“若我所料不错, 你是刘备派来的人,这么明显的挑拔离间, 不过是为了拿下汉中而已。你为何选了我?”
转头把人给打了出去, 然后闹到夏侯竞面前, 两家的子弟看着他让人抬了来的金银珠宝, 一个个都笑闹着问他哪里来的。
曹震倒是把事都跟他们说了, 完了同样问出了刚刚问那人的话,那么多的人,怎么刘备却选了他下手?
“因为你看起来蠢呗。”有人大笑地埋汰起曹震来,曹震的脸黑了, 夏侯竞道:“是挺蠢的,遇到这种事,你该想的是将计就将。”
“屁,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啊。战场打仗,真刀真枪的能攻下我们汉中那算他刘备有本事。我想杀刘备那也是想要光明正大的砍了他的脑袋。再说了,比脑子咱们又不是阿盼,费脑的事别跟人比,反倒把自己搭进去。”
这个,粗人也有粗人自己的想法,那也不能说他不对。
夏侯竞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平日打打闹闹的是一回事,大事前就得要分得清内外。别着了别人的道。”
“用得着你说。”曹震为什么会直接把人打了丢出来,然后又把事情捅出来,那就是因为他心里明白着,别管跟夏侯竞有多少不服,多少不愤,但他们是一家人,断没有向着外人的道理。
再说了,曹盼选人用才,赢啊输的,都不是只凭一时而定,曹震心里再是不愤,但比起夏侯竞来,他确实是差远了。
刘备没想到派了人往汉中去,财物收下了,人却叫人给丢了回来,还给打了一顿。
去人颇是冤枉地道:“一开始说得好好的,那曹震突然就把在下打了出来,在下,在下也着实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么就是说,诸葛亮想用内乱而叫汉中动荡的法子攻下汉中是不可能了,刘备沉吟了半响,张飞道:“哥哥,反正汉中的兵马不过才两万,根本不是我们兵力的一半,智谋不得,那就强攻。”
强攻是最下乘的办法,若非不得已,刘备也是不愿意的。
但是,他的时间不多,一但曹操的大军从须濡撤军,邺城由曹操镇守,曹盼必能腾出手赶回汉中来,没有曹盼的汉中还能抢,若是曹盼赶回,再想要得到汉中,难!
刘备想了想道:“既然他们不中计,那就想办法把他们引出城。”
引他们出城,怎么引?第一场夏侯竞出城与张飞打了一架,也不过两将交手而已,除此之外,夏侯竞根本就不让汉城的士卒出战。
“主公,不如激将。”既然挑拔不成,那激将吧。
刘备帐下虽以诸葛亮谋略最为出众,但也非除了诸葛亮而无旁人,黄权原是刘彰帐下之人,刘备得了益州之后投了刘备,今随刘备出战,黄权与刘备计出。
“公衡之意?”刘备询问地看了一眼黄权,曹权道:“汉中之地,自归曹盼之后,军政大事皆由曹盼一介女流所把持,不仅是汉中,还有自汉中之后以北之地,凉、并、幽、冀四州之大事皆被曹盼把持。曹操进魏公所得之封地,都不如曹盼所掌之州郡。而她凡攻城所得,对待世族皆是拆其坞堡,缴其部曲,难道世族们心中无恨?不过是无力反抗罢了。”
“以强攻而得汉中不易,曹、夏侯之子弟不能为之所用,何不以世族为之内乱。曹盼帐下多男儿,而原本为其把持内政者,如周元直、墨无知、崔子长、司马无名这些人皆已经被调入了邺城。曹盼以应试而取才,且不说她所取之人可不可用,一群郎君皆与一个小娘子俯首低头,果真都不在意?骂,不仅连守城的夏侯竞要骂,而是所有在曹盼管辖之内的人,都要骂,骂得各州各郡大乱,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刘备听着甚是激奋,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
黄权立刻让人去教一干士将如何骂人,而是骂得越难听越来。
自来对女子俯首便为士大夫所引以为耻的事,可是曹盼强悍,她有兵,有马,背后还有一个靠山曹操给她撑腰,连曹盼他们都对付不了,更别说是曹操了。
世族们被曹盼收了兵,那就跟老虎被砍了四肢一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故而,刘备在城外叫喊着一群裙下之臣而以辱一干追随曹盼的文臣武将,道他们半分风骨皆无,竟然真的对曹盼一介女流唯命是从,你们还是男人吗?
诸如此类难听的话,反正就是要激起世族们还有那些身为男人们的骨气。
但是,如曹家跟夏侯家的那些人,甚至是被提拔为汉中郡守的曹盼以应试而录取的人,听到这样的骂话都是面不改色的。
“这么让刘备的人骂下去,世族怕是要坐不住了。”曹盼的人,当然不怕这些侮辱的话,别的人,尤其是世族们那就不成了。
“你们不好说,我来。”夏侯竞他们不好跟下头的人对骂,曹盼的女部里头,邱善登上了城门,后头跟着的是有近二十个女部,一身墨衣,那都是上过战场的主儿。
所有人都自觉地给邱善她们让位,邱善就这么带着二十个女部与下头黄权教的将士对骂了出来。
大意如下:一个个瞧不上我们家娘子,话里话外指跟追随我家娘子的郎君都是无骨之辈。莫不是都忘了,你们可都是女人生出来的。
不过侍奉女子为主便是无骨,叫女人生出来的你们这些人还用活吗?瞧不上女人的早该抹了脖子死了干脆。
况且,比起你们那个刘备小人来,我家娘子除了身为女儿身能为你们诟病外,人品端正,爱民如子,于危难之际,不舍追随之将卒。可刘备如何?他身边的女人被弃了一回又一回,如今他的妻女还在许都叫我们魏公择了良婿而许之。
一个连自己的妻女都护不住的人,你们也敢跟着,他能舍妻女,难道就不能舍了你们吗……
往日里对于曹盼的女部,因着对于曹盼的敬畏,再有凉州一战五千对胡羌一万兵马而以全歼,别管曹盼手下的人怎么想,至少是无人敢对女部之事提出质疑。
这回好了,黄权揪着曹盼的性别攻击,以此想乱汉中世族之心,邱善直接就刘备所做所为而攻击,刘备丢了妻女那不是一两回的事了。
男人们或许不太在意这样的事,女人们却是对这样的男人不屑的。
两阵对垒,手段层出不穷,邱善跟了曹盼的日子不短,她又是一个明辨是非,嫉恶如仇的人,随着曹盼练出了胆量,这样的时候正是女人露脸的时候,她当然就要捉住了。
最后的最后,邱善直接怼刘备,“刘玄德口口声声不屑于我家娘子以女儿之身执掌数州,却是要趁我家娘子不在汉中之际兴兵以犯,岂非怕了我家娘子。若我说错,刘玄德敢与我家娘子来一场堂堂正正的较量吗?”
对于如今战局的洞悉,邱善更是拿住此而反激于刘备。
“你们的刘皇叔尚畏于我家娘子三分,却指责我们诸多归附娘子,与娘子同生共死之人,何其讽刺。”
话传到了刘备的帐下,诸人听之,法正道:“不想曹盼帐下还有如此洞察战机之女子。曹盼此人,善用于人。”
激将之法怕是行不通了,毕竟刘备如今确实是趁曹盼不在之际而以兴兵,为的就是要尽快地拿下汉中。
法正道:“此战不宜久拖,否则待曹操从江东撤军,曹盼归来,再欲夺汉中会更难。而且这两年我们虽然休养生息,曹盼更是以逸待劳,果真打起来,曹盼的箭军一出,胜算太低。”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的想要强行攻城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曹盼那支神箭军,别以为曹盼两年没有兴兵就不把她的神箭军当回事了。
想当初曹盼以五千之数都能在极度不利的情况下几乎要扭转赤壁之战局,汉中即归她管辖,两年的时间,她更弄出了女部来,实力只怕比起当初来强得多了。
张飞在一旁吐字道:“我注意观察了汉中四周皆是以曹盼那支神箭军把守,在我跟夏侯竞过招的时候,他们其实一直都警备着,只是不知他们为何不趁机杀我?”
这个问题问得刘备都拿眼看张飞,偏偏张飞却似是一所无察。
还是法正道:“不杀,有时比直接取人性命更能击溃敌军。”
“眼下如何才能攻破汉中?”刘备问之,法正沉吟了半响,“声东击西。上庸郡于汉中之东,上庸郡的驻兵必不及汉中,上庸郡已经成为曹盼的粮库,这个地方,若我们以攻之,汉中必然回救。曹盼手下最得力的将士非以秦无无疑,秦无代曹盼掌其三军兵马,汉中出救,我们在中途设伏,消耗他们的兵马,到那时,纵那秦无自幽州带兵来救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