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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玉下了朝,便骑着骏马直奔荣国府而来,便是一身五品官儿的白鹇官服也穿出了几分风流与潇洒来。
荣国府的小厮见林锦玉到来,忙请了安,又一路小跑的通传与老太太。
贾母见林锦玉到来一脸的喜色,眼里自是带有慈爱之情,可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着,不得不说,如今的林锦玉已不是初入长安的温润少年,比之当初多了几分锋芒,看来官场确实是一个调教人的好地方。
“锦玉,快过来坐。”贾母笑语招呼道,眯着眼睛瞧着林锦玉,笑道:“瞧瞧,果真是出息了,这才多久的时间便入了皇上的眼,封了从五品的官职。”
林锦玉微微一笑,目光淡淡的扫过王夫人,见她眼中闪过妒恨之色,不由轻笑一声,淡声回道:“不过是皇上抬爱罢了。”说罢,林锦玉也不耐烦与贾府这般人演什么温情脉脉,只直言道:“昨个接到外祖母的帖子,锦玉却是有些不明,帖子里所指的私物到底是何?”
贾母倒是没有想到林锦玉会装傻充愣,不由微微一怔,之后似有所顾忌一般瞧着四下的丫鬟一眼,一脸为难的看向林锦玉。
林锦玉心中冷笑,装腔作势也得这般作态。
“外祖母直言便是,锦玉当真是不知晓有何私物落在了外祖母这。”
“你呀!当真是一点也不小心,什么东西都敢随身带着,也不怕让外人瞧见,好在是被你琏二哥拣到,若不然,怕是要被人参你个作风不端了。”贾母轻叹一声,用极亲昵的语气说道,却是决口不提要把东西还与林锦玉
林锦玉真真感到好笑不已,不过是一个扇套罢了,怎得到他们口中竟成了私物,难不成他们真以为这是什么把柄不成了。
“外祖母这话,锦玉却是不明白了。”林锦玉轻蹙着眉宇,一脸疑惑的看向贾母。
贾母倒是不曾想林锦玉是这般的油盐不进,自己给他留脸,他却是丝毫不领情,非要自己直言,淡淡的看了林锦玉一眼,贾母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你如今年龄大了,你老子又对你的一些事不上心,可你也不能私藏女子的物件,若是让人知晓了,且不是坏了名声。”
林锦玉一听这话便笑了起来,眼珠子一转,林锦玉笑问道:“外祖母怎知是女子的物件?”
贾母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笑的极是高深莫测:“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不曾见过。”言外之意事让林锦玉莫要欺瞒,自径认了便是。
林锦玉脸一跨,忙对贾母讨好一笑,柔声道:“外祖母可莫要与父亲说,若是父亲知晓定是要怪罪锦玉的。”
贾母一笑,端起茶饮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且放心,若是我想告诉你老子也不会寻你来了。”
“那锦玉便放心了。”林锦玉拍了拍胸口,似松了一口气一般。
贾母自觉胸有成竹,心中也盘算了起来,片刻后便笑问道:“玉儿怎没有随你一同来?我许久不曾见她倒是记挂的紧。”
林锦玉勾唇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之色,口中却道:“妹妹也是记挂着外祖母,只可惜如今跟着教养嬷嬷学习实在是腾不出口来。”
“我原就说把玉儿接来,她养在我身边什么学不得,却偏偏找外人来,也不知那人可靠不可靠。”贾母轻叹一声,撩起眼皮瞧了一眼林锦玉。
林锦玉似未曾察觉,只笑言道:“外祖母放心便是,那二个嬷嬷都是宫里出来的,日后我也打算让她们陪在妹妹的身边,规矩什么最是严谨不过了。”
贾母惊讶的看向林锦玉,问道:“宫里出来的?”她倒是不知林家还认识宫里的人,竟然能从宫里请出教养嬷嬷。
林锦玉轻点下头笑而不语,自是不会与贾母解释这二个嬷嬷的来头。
“你妹妹明年便是及笄了,你老子可曾打算过她的事情?我只玉儿这么一个外孙女,自是舍不得她嫁到旁的人家受苦。”贾母温声问道,脸上一片担忧之色。
林锦玉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派温雅,微笑道:“父亲曾说过不止一次,舍不得妹妹太早出嫁,准备在留上二年。”
“是这般理,你那表哥宝玉也是,早先就有人高人算过,说宝玉也不能早娶。”贾母轻点着头,却是把林黛玉与贾宝玉放在一同说。
林锦玉眼睛微微一眯,红唇一挑,似惊讶一般道:“二表哥竟是这般命数?”
“可不是嘛!”贾母轻声一叹,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明镜的,什么高人算过,不过是为了堵老二家的嘴罢了,免得她总是想把薛家丫头娶进门,也不瞧瞧薛家一介皇商如何匹配荣国府。
“那二表哥看来还要等上几年。”林锦玉凤眸轻挑,眼中闪着笑意:“不瞒外祖母,父亲虽是想多留妹妹几年,可婚事却是要尽早打算,等明年行过及笄礼便打算找人家了。”
贾母愣了片刻,随即蹙起了眉宇,沉声道:“怎得这般急,你府上也没有女眷,打听一些事情也不方便,可莫要草率累了玉儿的终生。”
“外祖母怜爱妹妹锦玉心中知晓,只是外祖母大可放心便是,我与父亲已是商议过,未来妹婿的人选家世不重要,门当户对即可,人品与才学却是最为看重的,尤其是家风要正,那种不分主次、嫡庶的人家是最最要不得的,尤其是那养在妇人身边的男儿,整日厮混在内帏的男儿,我林家最是看不上,此等男儿怎可配我妹妹。”林锦玉嘴边衔着笑,可说出的话却跟刀子似扎着贾母与王夫人的心。
贾母脸上的笑一顿,目光警告的撇了一脸青色的王夫人一眼,淡淡一笑道:“你说的却是没错,只是如今但凡家世好的,哪一个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房内又没有几个丫鬟,哪像宝玉,是个实心眼的,现如今身边也没有放一个人。”
林锦玉听了只是一笑:“外祖母这话倒是不假,所以我林家的女婿需终身不纳二色方可入我林家的眼。”
贾母一听这话却是惊的瞪大了眼睛,直接喝道:“此想法委实太过荒谬。”
王夫人听了却是冷冷一笑,开口道:“外甥这话日后还是莫要在说才是,若是让别人知晓,指不定以为外甥女是个好妒之人,要知道这女儿家没了名声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林锦玉却是朗声一笑:“我妹妹是何等人才,自是当得起一生一世一双人,更何况我林家一门清贵,难不成还给妹妹寻不得一个如意郎君不成。”
“我劝外甥一句,依着你这条件来找,怕是要耽误外甥女的一生了。”王夫人轻哼一声,眼中闪过嘲讽之色,心中觉得不与林家结亲却是在对不过的一件事情了,林丫头一身的恶疾,又是个好妒刻薄的,哪里比得上宝丫头的稳重大方。
林锦玉脸色却是一正,眸子瞬间阴沉下来:“二太太此话何意?”说罢,林锦玉不等王夫人搭话,转眸一笑,似笑非笑的瞧着王夫人道:“我也劝二太太一句,莫要把鱼眼珠子当成了稀世宝玉才是。”一边说着,林锦玉一边把玩起腰间的玉佩。
王夫人一听这话,又见林锦玉手中握着玉佩,便知晓是在讽刺她的宝玉,当下便是勃然大怒,指着林锦玉冷笑道:“你自己做下那等不知羞的事,还有脸讽刺我的宝玉。”
林锦玉听这话却是笑了起来,淡淡的瞧着王夫人,哼声道:“二太太若是非要说我讽刺二表哥我也是无话可说,只不过,二太太还是慎言的好,我乃皇上钦赐的从五品监察御史,可不是二太太你可以随意诋毁的。”说着,林锦玉凤眸一扬,冰冷的目光似一把利剑一般刺向王夫人。
王夫人一拍桌面,撑着扶手起身,高声喝道:“我原还想给你留着脸面,你自己竟是不要的话,我也不给你挡着这遮羞布,你且与我提诋毁,那咱们府里的证据又是什么?”
林锦玉嘲讽一笑:“二太太莫不是以为你在审案子不成,还与我提证据,我倒是不知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你手中不成。”
“老太太。”王夫人看向贾母,红了眼睛,她在府里虽说比不上老太太这般说一不二,可也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顶撞过,如今,这小小竖子口出恶言,当真是该死。
贾母微蹙眉宇,对于林锦玉出言讽刺她的宝贝疙瘩也是极为不悦,且不曾想到林锦玉当着自己的面竟敢对老家二的如此无理,实在是太不把荣国府放在眼中了,她原还想好生与他言说,如今,却是无法了。
“锦玉,你小小年纪怎得这般莽撞,虽说你是万岁爷钦点的监察御史,可二太太到底是你的长辈。”贾母沉声开口说道,语带责备之意。
林锦玉看向贾母,哼笑出声:“外祖母此言差矣,二太太出言辱我亲妹不说,还诋毁朝廷命官,我虽是晚辈,可也是皇上的臣子,且不说我上有皇上与父亲,便是锦玉一介布衣,也轮不到她王家女贾家妇出言相辱。”
贾母这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的,老国公在世时敬重,后儿子又孝顺,哪里曾被人如此顶撞过,如今林锦玉顶撞老二家的不说,竟连自己的话都敢辩驳,当真是以为自己做了个小官便眼中无人了。
冷冷一哼,贾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原是好意,把你叫来府中,想着把你那私物偷偷的交还与你,竟是不知道你是如此不知好歹,也不知你老子是如何教导于你的。”
“外祖母此言怕是不妥吧!我林家如此教子与贾家却是无关,且外祖母与二太太一口一个私物,锦玉念着你们乃是长辈,不与计较,却不想你们一再出言相辱,如今我却是要好生的问上一问,外祖母口口声声所指的私物到底为何,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锦玉念着你们为长辈也不得不一辩,还自己一个清白。”林锦玉淡淡一笑,看向贾母的目光带着嘲弄之色,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今日便要好生的教导一下贾家。
“你既是如此说,就莫要怪我不给你留颜面了。”贾母低喝一声,拿出扇套甩在了桌上,大有撕破脸皮的意思。
林锦玉看罢却是大笑起来,极轻蔑的看向贾母,冷声道:“外祖母这是何意?拿出一个扇套便是指其为私物,当真是可笑至极。”
“是否为私物你心中自是有数,这扇套一瞧便是女子之物,且是绣着并蒂莲,你莫不是要说是外甥女送你的吧!”王夫人冷笑一声,眼中闪着恶毒的光。
林锦玉凤眸一眯,他却是不知道那扇套上绣着的是并蒂莲。
王夫人见林锦玉不答,脸上闪过得色,冷声道:“我劝外甥还是莫要张狂的好,免得把这是捅出去,你落得一个轻浮的名声。”
“我却是不知道是我轻浮还是二太太轻浮了,你只道并蒂莲象征着男女之情,难道不知也喻意着兄弟姐妹情同手足之意吗?”林锦玉哼笑一声,又道:“我却是忘记了,二太太是王家女,识得字已是不错了。”
“竖子可恶,你当真以为没有人办得了你不成。”王夫人被林锦玉气的心脏直疼,一手捂住胸口,一边大喝道。
林锦玉轻蔑一笑:“我既无错又有谁能办我?既二太太觉得抓住了我的把柄,自是去金銮殿上参我一本就是了,我且等着。”说罢,林锦玉笑的张狂,也不朝贾母行告退礼,直接甩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上网了,全区宽带上不了网···老强悍了,电话各种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