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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病了,现在养好身体最重要。”她认真地说道。
“于是你也觉得父皇是错的?”昭阳帝嘴角的笑容就有些苍白。
“等父皇病好了,心情好了,我才和父皇说二皇兄的委屈。现在……没有什么比父皇更重要。”长乐这就是表示一个都不能少。
她不能在昭阳帝病了的时候闹他,也不能容忍纯王因此事吃委屈,对三皇子退让。
可是她愿意等。
等昭阳帝大安,不要坏了身体的时候再继续闹腾。
这就是长乐的双全法,也是她的坚持。
小姑娘怯生生理直气壮,可是又贴心得厉害,昭阳帝忍不住笑了笑,叹息了一声。
到底女儿贴心啊。
“你啊,就不知道说点儿好听的哄哄朕?”看起来长乐还是觉得自己偏心三皇子了,只是昭阳帝得说一句自己发自肺腑的话,他实在是干不出叫顺王跟着去死的事儿。更何况岳美人是这样的罪名赐死,他也算是亲手断了三皇子日后的路。
生母狠毒,这皇子往后还有什么好名望,还有什么出息?
此刻见长乐抿嘴儿担忧地看着自己,昭阳帝就叹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虚弱,摆手说道,“回头朕升你二皇兄做亲王也就是了。”
“那也是不一样的。”小姑娘很失落地垂着小脑袋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呢?”
“叫我说,也给三皇兄一个带了脏病的女人,叫他去睡!”
“可你二皇兄没睡那女人是不是?”
“可是他想这么干了!二皇兄没有中招儿是二皇兄的运气好,他的心却坏。若大刀往头上砍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他为什么用这样恶心的坏招儿呢?如果他明刀明枪地要杀死二皇兄,我还佩服他呢!”
见长乐振振有词,昭阳帝就知道,哪怕自己息事宁人,只怕太子与长乐的心里,三皇子也是罪人。
他到底舍不得呵斥长乐如同呵斥太子一般,捏了捏气哼哼的小姑娘的手方才低声说道,“父皇会圈了你三皇兄,除了一条命……”他怔忡了片刻,带着几分不忍地说道,“只要留他一命,他就交到你二皇兄手中处置好不好?”
皇帝陛下一点儿都想不到,纯王可不是兄友弟恭的类型,三皇子落在他的手里算是倒了血霉了。
“那不论二皇兄怎么做,您都不许插手阻拦。”长乐软软地蹭了蹭他的脸小声儿说道。
她软软地娇娇地说话,确实比太子的咄咄逼人叫人心里受用得多,昭阳帝一颗心都软了,无奈地抱了抱长乐,又觉得心里轻松了些,又觉得喉咙里泛着腥甜。听见外头岳美人刺耳的哭声不知何时听不见了,他心里突然生出巨大的寂寞和疲惫。
“好了,父皇要休息,你出去自己玩儿。”他温声说道。
长乐迟疑了一下,恐昭阳帝劳累却被自己霸着没法休息,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昭阳帝安静地等她的背影消失,方才垂头吐出一口血来,只是他看着这口血,苦笑了一声,只命一旁吓得不轻的燃嗍帐案删唬腥税言嗔说拇驳ピ谧约好媲吧粘闪嘶遥獠盼蘖Φ靥闪讼氯ァ
他今日受到的打击不轻,只是努力忍耐,竟无人发觉。
倒是长乐十分不安,一路出了昭阳帝的侧殿,见林如初正神色淡淡地看着四公主跪在地上流泪,急忙走过去把四公主扶起来,她迟疑地抿了抿嘴角,方才小声儿说道,“四皇姐……节哀。”
四公主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妹妹。
岳美人就在她的面前被勒死。
唯恐惊扰了圣驾,她们还用东西堵住她的嘴。
她眼睁睁地看着岳美人挣扎扭动,在自己面前断了气,只觉得心中悲痛无法言说。
到死岳美人都在用求助的目光看三皇子,可是三皇子只躲在角落不敢理会。
不管岳美人怎样怨恨她这个女儿,可是四公主却始终在心底记得她是自己的生母。她看着岳美人就这么凄凉地死去,努力想笑一笑,可是眼泪却一点一滴地流出来,落在她受伤的脸上,低声说道,“我只恨……”
岳美人自己找死,她怨不得别人。
她只恨三皇子。
到死,三皇子都是背叛了岳美人,叫她的母亲死不瞑目。
哪怕他有一次求情,四公主都不会这样怨恨三皇子对岳美人的抛弃。她哽咽了一声,低声说道,“我这个样子不好看,也晦气。你回去和二皇兄为我赔罪,就说……是我对不住二皇兄。”她与三皇子一母同胞,自然对不住纯王。
“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四皇姐还有大好的生活,往后日子过得好,岳娘娘就安心了。”
长乐对岳美人实在没啥感情,干巴巴地劝着说道。
“我明白。你放心,我不是那等钻牛角尖儿的人。”四公主抹了眼角的泪,见长乐担忧自己,只觉得这后宫之中还有一个人真心实意地担忧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她的目光扫过林如初,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睛闪动着淡淡的冷漠,就笑了笑。
林如初是担心她日后记恨长乐?
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记恨关心自己的小妹妹?不过这一次确实是岳美人一系差点儿被一窝端,林如初有这样的警惕与冰冷的防备,也并没有什么错处,反倒是长乐,这般轻信她人,信了她也就算了,若日后信错了人……
四公主心中叹息了一声,又觉得赵皇后将心机深沉的林如初留给长乐,或许是对的。
只有林如初才能护得住单纯的长乐。
“我送四皇姐回去休息吧?”长乐急忙说道。
四公主死了亲娘,这也成了罪妃之后,往后在后宫怎么过呢?更何况长乐就觉得岳美人这死的不是时候,这个时候死了,四公主就是想大婚出宫,过自己轻松的人生都别想了。毕竟生母过世,自己急着嫁人,这不是畜生么。
“我撑得住,你放心,没看见他的下场,我死了都没法闭眼。”
四公主看似温柔,实则十分刚强,对长乐柔声说道,“反倒是你,此事与你没有半点儿关系,莫要为了我们,叫你心中难过。”她摸了摸长乐的头,见林如初仿佛青松一般立在长乐的身后,就觉得这纤细温柔的美少年,原来也很可靠。
她不由想到自己的心上人,眼泪又差点儿流出来。
岳美人干的唯一一件好事儿,只怕就是帮岳庭干掉了岳老爷。
昭阳帝只怕会迁怒岳老爷,不能收拾自己的皇子,收拾一个早就被夺爵的混账恐怕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儿的。若岳老爷这个亲爹被昭阳帝给宰了,那岳庭在伯府之中就再无掣肘,往后的路也会更顺畅了。
“今日之事,公主也要去和皇后娘娘说说。”林如初也不愿长乐亲近四公主。
谁知道四公主往后会不会发作一下,给亲娘报个仇什么的。
“太子哥哥已经去了。”长乐说道。
“太子这次冲动了。”
明知道昭阳帝最不喜欢兄弟相争,也知道昭阳帝忧虑新君登基之后诸皇子公主的前程,太子却如此步步紧逼。这都不像是一个优秀沉稳,能审时度势的隐忍的太子的做派,可是不知为什么,林如初却觉得莽撞了的太子,更叫自己愿意付出忠诚。
若太子半点儿不为纯王开口,说不得林探花日后也只会当个寻常的朝臣了。
“太子哥哥说过,不论什么时候都会护着我和二皇兄的。”长乐又觉得有点儿得意。
她叫林如初扶着,陪伴四公主出了御书房,见三皇子早就叫人给拖走了,江周也带着人去继续收拾岳老爷,就小小地哼了一声,对四公主说道,“父皇说要把三皇兄交给二皇兄处置,还说要圈了他。”
“活该。”四公主此刻吊着一口气儿没有晕死过去,就是凭着对三皇子的仇恨了。
她才想说点儿什么,却见远远的一道美艳逼人的身影飞快而来,竟是昭贵妃脸色不大好看地来了。
“给娘娘请安。”四公主心底,昭贵妃这种绝对是人生大赢家了。
岳美人与楚妃都落得个倒霉的下场,可是最骄纵的那个,却依旧活得无比肆无忌惮。
她都觉得昭阳帝对昭贵妃才是真爱呢。
“你有没有吃委屈?”昭贵妃对四公主微微颔首,见长乐连连摇头,这才冷声说道,“太子去跟你姨母说了!这混账,竟然包庇三皇子,还呵斥太子,简直是……”她听了都气炸了肺,知道长乐竟然还在御前,急忙过来给闺女撑腰。
“父皇被我折服了,说了,把三皇兄交给二皇兄。”长乐就再次重复了一下昭阳帝的话。
听到这里,昭贵妃脸色方才好看了一些,却还跟长乐出主意说道,“叫二皇子也寻一个有病的女人塞给他!看看他是个什么滋味儿!”赵皇后知道岳美人这蠢货竟然放歌青楼女子进宫,简直气了个倒仰。
不仅约束后宫不许传那女子的闲话,还从今天开始,命宫中不论宫女侍卫燃嗟模u饭范嫉煤蒙觳椋皆憾既ゲ榭匆槐椋蝗徽曰屎蠖季醯米约翰荒鼙昭鬯趿恕=姓曰屎笏担烂廊苏媸撬烙杏喙迹懒嗣挥幸坏愣腥送榈牡胤健
若传出去,大家的脸都别要了!
“只是父皇瞧着不大舒坦呢。”长乐低声说道。
顺便她很欣慰地觉得,怨不得自己与昭贵妃是母女呢。
想的招儿都差不多呢。
“病了?”昭贵妃脸上微微变色,迟疑地问道。
“气得狠了,瞧着确实不大好。”林如初就在一旁柔声说道。
昭贵妃的脸色就复杂了起来,看着昭阳帝的侧殿脸上阴晴不定,仿佛有些恼怒,又仿佛有几分担忧,又似乎是一种十分混乱的情绪。许久之后,她垂了垂眼睛,摸着长乐的头说道,“去和你姨母说说三皇子的下场。”
“母亲你呢?”
昭贵妃只摇了摇头,越过长乐往侧殿去了。
“母亲也担心父皇了呢。”虽然昭贵妃嘴巴坏,只是长乐冷眼瞧着,昭贵妃对昭阳帝还是有一点儿上心的,哪怕不是什么爱慕和爱情,可是昭阳帝庇护昭贵妃这么多年,由着她的性子骄纵她,若没有一点担心,也太没心没肺了。
长乐看着昭贵妃的身影消失,就对林如初感慨。
仿佛不知何时起,她就很喜欢对林如初说自己的心事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林如初见四公主无声踉跄地离开,就笑了笑。
就如四公主,再怎么被岳美人无视,可是也还是会在这个时候伤心。
如昭阳帝,哪怕知道三皇子不是那么无辜,却宁愿捂着眼睛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林如初却觉得昭阳帝没有弄死三皇子,其实是一件很有利的事情。
有三皇子在,太子总有威胁,不管昭阳帝心里到底是对太子有怎样的信任,可是三皇子对于昭阳帝与太子之间来说就是一个极大的缓冲,可若是没有了三皇子,当太子直面昭阳帝,哪怕帝王心再宽,恐怕心里都不会舒坦了。
特别是昭阳帝最近身体不大好,这个时候看着年富力强的太子……
若只是忌惮还算好的,若是有人想把纯王给提起来摆到太子的对立面,林如初就觉得,还不如留着三皇子呢。左右留三皇子一条狗命到太子登基,之后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就是了。且叫林如初说,没有三皇子这么蹦q来蹦q去的,楚家怎么跟三皇子上同一条破船呢?
“表哥?你想什么呢?”见林如初嘴角噙着柔软纯净的笑意,长乐今天心神俱疲,抓了抓他的衣袖,见林如初含笑看着自己,那笑容又温柔又好看,一颗小心肝儿不知怎么就跳了起来。她这才明白为何那些有权利的人都喜欢美人。
因为确实赏心悦目,叫自己心情好呀。
“公主你猜。”林如初笑眯眯地说道。
“难道在想我么?”公主殿下厚脸皮地问道。
她虽然方才动怒,可是其实也不过都是为纯王抱不平。
如今昭阳帝松口,允许把三皇子交给纯王随便收拾,那长乐就不愤怒了。
至于岳美人死掉,长乐的心底其实十分冷漠。
这宫里哪年不死几个后宫的嫔妃呢?岳美人自作孽,难道还要叫她为她哭一场还是咋地?
不点鞭炮欢呼一下就不错了。
岳美人竟然听三皇子的话用那样恶心的手段来陷害纯王,叫长乐自己说,岳美人就这么给绞死都是便宜了她了。她并不知道自己与昭阳帝在一起为纯王抱不平的时候,林如初是怎样亲眼见到岳美人脖子上套着白绫努力看向三皇子,想叫三皇子为她求情,最后却被三皇子一把推开的绝望与崩溃的。
……不然肯定更高兴。
林如初见这公主殿下这么厚脸皮,想了想就笑着摇头说道,“不是。”
“表哥可以说是的!”
“可是真不是。”
“骗骗我也可以啦。”
“微臣怎么可以欺骗公主呢?”林探花此刻出人意料地耿直。
长乐瘪着嘴儿看着这笑眯眯的美少年,真想问一句,这还想不想娶她啊?
这么不解风情,真是一辈子打光棍儿的命啊。
“微臣此生永远都不会欺骗公主,用最坦诚的心来面对你。”林如初捏了捏偷偷哼哼着腹诽他的小姑娘的头,见她用力瞪着一双情意绵绵的桃花眼看着自己,就柔声说道,“若我觉得不能告诉公主的,就不会说。可是我会保证,每一句我能对公主说的话,永远都不是虚假。”
尚且泛着几分血气的御书房门外,阳光照进来,映衬着林如初如玉一般俊秀的脸。
他清雅温柔,眼里仿佛含着最美丽的星光。
长乐感到自己的脸颊被捏了捏,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一瞬间所有声音的喧哗都远去了。
她的眼里只有对她微笑的少年。
“表哥怎么说这样的话,真是犯规。”
公主殿下觉得林探花打光棍儿的命运,其实还是可以抢救一下来的。
这么突然地说起这样的话,她就觉得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那由心底生出羞涩与欢喜,还有一点点不知所措,都叫长乐觉得自己奇怪极了。此刻她竟然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林如初,是贴在他身上蹭蹭还是在这少年的怀里跟从其一样打滚儿。
这种感觉十分异样,长乐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扭了扭小身子,看了林如初一眼,转身就跑。
她看起来拼命地跑,其实蹦蹦跳跳带上了与从前一样的快活,林如初见她心情好,想到她方才在御书房见识到这世上最丑恶的一面,三皇子那样无耻地抛弃自己的母亲的丑陋,就觉得此刻看到长乐不再纠结之前的事儿,十分欢喜。
他负手在身后,慢慢地跟着又笑靥如花的长乐往赵皇后宫中去了。
说起来也叫人非议。
林探花最近下朝之后,从不回家,总是会踏上一条通往公主殿下的路。
这等殷勤,这等势力,这等算计,图谋尚主,京中并不是没有非议他的。
都觉得林如初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还做了探花,做事儿却如同奸臣一般。
若是昭阳帝早早就已经赐婚,那作为未来的驸马爱惜紧张公主些并不算什么。
可是林如初这还没赐婚,就知道烧热灶儿去奉承长乐公主,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更何况林如初确实在这其中捞了不少的好处。
年纪轻轻就已经立在御前被帝王看重,连家里的爵位都搞定了,这不都是奉承长乐公主而来?
这些流言蜚语在帝都很有市场,只是长乐在宫里听不着,在外头又没人会说给她听叫她不开心,如二公主敬德王的,就算是听说了也不会为林如初的心情去叫长乐不开心。既然想要尚主,不就得有这样叫人非议的心理准备么?
长乐公主的驸马会被帝王看重,这是必然的事情。
若这点流言蜚语都忍不了,自尊心那么强,那还尚什么公主?
林如初自然知道外头的流言蜚语,只是林探花却觉得那些话其实都是嫉妒他来的。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自己没法儿讨好长乐公主,因此嫉妒他得宠呢。
这有什么好受不了的?
一群失败者对他的嫉妒,也只能拿嘴上说说了。
不知何时起,仿佛脸皮越发厚了的林探花就笑眯眯地跟在长乐的身后踱进了赵皇后的宫中,就见今日纯王终于好意思下床了,正坐在赵皇后的对面不知羞涩地说些什么,那垂着一点一点的大脑袋,那慢慢泛红的大脸蛋儿,那时不时地斜看一眼就急忙收回目光红了耳尖儿的样儿。
林探花都觉得自己从前认识的大概是假纯王。
“拜见娘娘。”秀目一扫,见立在赵皇后身侧的红月叫纯王看得眼角青筋乱跳,林如初就挑了挑眉。他已经将赵皇后有意令红月拜在林大太太膝下之事告诉了母亲,也将红月的来历说得清清楚楚。
林大太太本就是个温雅宽和的人,听见红月身世这样可怜,越发怜惜。
对于她来说,红月被赵皇后看重,那就是自家人,不过认一个义母而已,她并没有什么不乐意。
她甚至也觉得,若能多疼疼红月这孩子,也算是一番缘法了。
若不是身上还不好,林大太太还想进宫来看望一下。
“起来吧。”赵皇后见长乐脸颊微红地扑进自己的怀里,看了看笑吟吟的林如初,心里突然又有些舍不得,知道长乐这如今与林如初越发亲近,不由抱着长乐和声说道,“都是大姑娘了,要知道稳重二字。”
公主殿下当没听见。
她侧目去看太子,见太子脸上还带着几分阴沉,可是神态缓和多了,就知道太子应该是知道昭阳帝之后又圈了三皇子之事了。她今日是第一次看到太子那样强硬地与昭阳帝对持,那父子之间一瞬间的剑拔弩张其实都叫长乐吓坏了。
此刻,她就有些担忧地看着太子。
“怕我了?”太子探身摸了摸长乐的头。
“不怕。”开什么玩笑啊,太子对她那么好,怕什么怕呢?
长乐就老老实实地说道,“只是担心父皇生你的气。”
太子笑了笑,目光温和,却带着几分郑重。
“也就是为了你二皇兄了。”换个人试试?死在太子眼前太子都不稀罕动动嘴皮子的。
“大哥!”纯王正偷偷儿去看红月的脸色,听到这里顿时被感动了,回头,热泪盈眶。
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用晶莹的目光看着太子,仿佛恨不能摇摇身后的尾巴。
“……闭嘴。转头。别让我看见你的脸。”
太子觉得这一幕太伤眼了,嘴角抽搐,连笑容都扭曲了。
纯王急忙把自己深受感动的脸,转向赵皇后身后的红月。
宫女姐姐动了动嘴角,好容易按捺住把这家伙摁在地上摩挲的冲动。
“二皇兄你看看我!我不会嫌弃你!”长乐嗷呜一声就扑向自家二皇兄了。
终于被需要了一下的纯王殿下顿时扭头同样嗷呜一声,和自家亲爱的皇妹蹭在了一起。
林如初含笑看着这两只狗崽……郡王公主的蹭在一起,蹭得桃花朵朵开,笑了笑,之后立在太子的身边,轻声说道,“殿下,岳美人死了,顺王被陛下厌弃,您知道谁才是最得了好处的那个么?”
“是我?”太子正看着纯王与长乐微笑,满堂的温馨叫他有些回不过神儿来,听到这个下意识地回答。
林如初摇了摇头,修长白皙的手指点在自己的掌心。
“是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