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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和莫北风一起坐飞机往家里赶,江瑜就在不远处,累得瘫痪,上了飞机可以要毯子,他一次向空姐要了三条毛毯,终于找回了点儿温度。
我再看向早就已经睡着的莫北风,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江瑜的衣服。
突然觉得江瑜遇见莫北风,简直是他这个富家子弟最大的悲剧,这一折腾,估计得折腾一辈子。
晚上到了家,已经是快要凌晨十一点了,莫北风整个人趴在我的背上,他没睡着,只是也懒着走路,干脆压着我让我把他拖上来。
我站在门前,一月的天竟然出了一身汗,无奈的揪住了莫北风的辫子,质问他:“有没有人男朋友做到你这个份儿上的?你让我依靠一下会死啊?”
莫北风张嘴,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像是小孩儿吃奶那样允吸了几口,无赖的撒娇:“好饿啊。”
我彻底被他打败,打开了门,看一眼家里,爸妈已经睡着了,为了不吵醒他们,我小声的朝里面走,到沙发边我就把莫北风丢到沙发上,他拉着我的手,无赖的按着我的后脑勺跟我亲吻。
或者说,那不叫亲吻,我一边被莫北风的牙齿咬着嘴唇,一边想他可能是饿狠了出现幻觉,看见东西就想吃。于是从桌上拿了一本杂志放在他面前,哄他:“你先吃片面包,我去给你下汤圆。”
莫北风白了我一眼,百般无聊的翻开杂志看,显然是对我逗他说杂志是面包而无语着。
这样更好,我从厨房里拿出了妈妈亲手做的汤圆,数了二十几个放在盘子里,不过几分钟,便下好了汤圆。
不用我去叫,莫北风自己闻着味道过来了,盛了一碗汤圆放在他面前,叮嘱了一遍小心烫。
我看着碗里白圆得可爱的食物,吹了口起,将热烟吹开后,才开口吃。
我没告诉莫北风今天看见杨楠了,就算说了,他也不一定知道杨楠是谁,我看着莫北风,他被一个汤圆烫的翘起了嘴巴,我噗嗤一声笑起来。
手机突然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白木花。
她显少给我打过电话,多半是发条短信报平安的,我放下碗筷,正好让汤圆凉一凉,走到阳台,才接通了白木花的电话,那边像是信号不好,听到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
“我刚休息,就想着给你打电话了,元旦快乐。”
我听白木花的声音,知道她最近过得不错,于是笑了笑,说:“元旦快乐。”
白木花接着说:“我在这边工作挺好的,这里的小孩儿都很听话,比城里的吃苦耐劳多了,有的时候还会帮我干活。我在这边也交了不少朋友,对了,说到朋友,我还见到你朋友了。”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不就是那几个,我认识的,白木花也认识。
白木花笑了笑,说:“是啊,就是出校的时候,帮杨楠搬家的余阅,他两个月前来这边玩儿了,现在和我们班的一个小孩儿成了朋友,死皮赖脸不肯走。我告诉他,我可不会因为他是你朋友就不收他房租,在这儿白吃就算了,绝对不能白住,没想到他会医你知道吗?那天我生病了,他一眼就看出了我不对劲儿,也不知道哪儿弄来的药,我吃了之后就……”
白木花提起余阅就开始滔滔不绝,我突然想到了余阅那高度近视和微微笑着温文尔雅的脸,心想即便离开了让人伤心难过的l市,白木花还是以前的白木花,不因为任何人而丧失生活带来的乐趣。
与白木花结束了对话后,我挂了电话,深吸一口夜里的凉风,真心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很好。有最好的朋友可通话,她过得比想象中舒服惬意,有最爱的人在身边,我一回头,看见莫北风偷偷从我的碗里舀了一个汤圆含在嘴里。
我撇了撇嘴,最爱的人在身边,还会偷我的吃食!
我连忙过去,伸出手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莫北风睁圆了眼睛,扁着嘴说了句:“饿……”
我瞪着他,瞪久了便没气了,将面前的碗推给他,说:“饿了就说,我再给你下就是了。”
我在下汤圆的时候,莫北风吃的乐颠颠的,一屋子都是芝麻馅儿汤圆的甜味,那一瞬,我笑了起来。
莫北风吃完汤圆,丢下碗跑到我这儿,急不可耐的等着我锅里的第二趟,我知道,他的胃向来是个无底洞。
午夜十二点,一月二日的那一天凌晨,莫北风吃了第四碗汤圆,我才慢慢的吞下了第四个,还未等我吃完第五个,莫北风便握住了我的手,手指冰凉,一遍遍摩擦我的手背。
我顿时被他弄得一身鸡皮疙瘩纷纷竖起,不知为何突然涌上了一阵害羞,带着防备地将面前的汤圆护好,说:“这是我的。”
莫北风了然的点点头,没松手,继续摸着,然后说:“我不抢你的。”
“那你这样是要干吗?”
莫北风挑眉,想了很久才说:“有句话叫,饱暖思淫欲。”
我了解了他的意思,顿时脸红,甩开他的手,忍住胸腔狂躁的跳动,咬牙切齿的说:“滚!”
总是这样,他压榨完我的精神,开始肉体上的折腾。
如果说江瑜认识莫北风是一场悲剧,那我认识莫北风就是建立在喜剧上的悲剧,乍一看挺欢声笑语的,但只有我知道,这人的恶劣因子有多繁多。
然而此时我没空管他是不是又计划着什么折腾我的新把戏,满脑子都是那句他带着调笑的说的——饱暖思淫欲。
我早就知道,终有一天我会败在莫北风这儿,一败就是一辈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