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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一路走到张松前面适时的偏头看了过,就见到张松呆蠢着一张丑脸看着自己。
瞬间,郭嘉那张本带着清雅之笑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色,随即了然一笑:“不想先生便是刘益州所派来许昌的使者,昨日对先生倒真是多有冒犯了。”
张松回神立刻躬身道:“不,公……军师大人言重了。”
“先生不必多礼,本来便是文和的马莫名出了问题,若非如此也不会差点当街撞了先生,说来真正该给先生道歉的还应该是文和。”郭嘉说完便看向躲在荀攸身后隐隐散着怨气的贾诩:“文和兄,还不过来见一见张松先生,顺便为你那匹疯马道歉?”
贾诩脸上淡漠的表情不变,手中的扇子却被他紧紧捏了一下,然后又松开,然后又紧紧捏了一下,随后又松开,如此反复之下,荀攸都担心他会控制不住暴走之际便见贾诩缓步朝郭嘉走了过。
在张松之前站定,贾诩微微欠身淡声道:“诩特来为昨日张松先生所遭横祸以表致歉,诩不能及时制止实在惭愧,还请先生万勿怪罪。”
“哪里哪里,昨日本就是飞来横祸,文和先生又如何能阻,何况在下也未有损伤,此事就此揭过便好。”
“张松先生雅量高涵嘉实为感佩,你说是吧文和兄。”
居然还拐弯抹角说自己气量小!贾诩笑着点头附和:“是啊,如此高厚的雅量确实令人感佩,诩自叹弗如。”说完便隐晦的瞪了眼郭嘉,你的厚脸皮是人都要自叹弗如!
郭嘉只一笑,偏头对身边的司马懿道:“吾徒,记住你文和先生的话,做人便该有高厚的雅量,如此才能深得他人景仰。”
若非场合不对,司马懿觉得自己一定会翻白眼,老师您这样教自己的学生做人要脸皮够厚,这样真的好么?
荀攸在一边直听得嘴角抽搐,又看了眼依旧一无所觉的张松,不光嘴抽,连胃都觉得酸了起来。
这时殿外想起的高声通传解救了荀攸再听下可能会更酸的胃。
“丞相到!”
通传完,曹操便走了进来,红色的锦袍带着一身威严在众人的躬身中坐在了最上的首座。
“见过丞相。”
“酒宴之上,诸位不必多礼。”
“谢丞相。”
曹操一挥手令众人归坐后便看向郭嘉那:“看来子乔先生和奉孝相谈甚欢啊。”
“军师大人谦恭温雅令人见之如沐春风,松心中实是景仰万分。”
在场诸人闻之脸皮皆诡异的扭曲了一下,便连荀彧也不例外,不过张松因为正躬着身和曹操说话所以没有看见。
众人看着张松,眼中都闪出同样的意思: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啊……
曹操干咳一声,干巴巴的回道:“子乔先生说笑了。”
张松则抬起头万分认真的说道:“松此言实乃肺腑之言,绝无说笑之意。”说完还特意的看向郭嘉。
众人低头的低头,抬头的抬头,谁也没向郭嘉那边看,什么叫不忍直视?这就叫不忍直视啊……
郭嘉轻笑间对曹操道:“主公,晚膳时分已到,让贵客久候实非待客之道。”
“对对对,开宴!”
曹操话音落,殿中便想起了管弦丝竹之音,窈窕的美女们亦随着曲乐踏着轻灵的舞步舞上了大殿。
郭嘉归坐,司马懿本想坐在一边侍奉郭嘉不想却被扔到了曹昂那。
见郭嘉独坐,张松手持酒杯走了过。
贾诩见状嘴角微掀颇有幸灾乐祸之意,荀攸则低头对荀彧道:“文若,这回估计奉孝要饿着肚子回了。”
荀彧轻瞥了一眼郭嘉那边,神色淡漠的道:“你猜元常近日工作量会不会多起来?”
荀攸打着哈哈道:“文若,你我出自一门,总不能一直胳膊肘往外是不是?偶尔也该朝我这边拐一下才是啊。”
荀彧夹了一根蔬菜吃进了肚子后才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奉孝被那个张松缠上了他现在就看不见你了吧?”
荀攸一听面色一变然后小心翼翼的往郭嘉那边看,不想正巧对上郭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一突口中低声哀嚎道:“文若啊,你说这个距离奉孝应该听不到我们说话吧?”
荀彧对着荀攸嘲弄一笑:“公达,认识奉孝那么久,我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他不愿意听的,没有他听不到的,何况此等距离尚在他眉目之间。”
“……啊……”荀攸哀叫完便可怜兮兮的看着荀彧:“文若啊……这不会是真的吧……”
“现在补救也不晚。”
“……”荀攸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和别人笑语交谈的钟繇,随后为自己深深的叹了口气便认命的拿起杯子往郭嘉那走了过。
荀彧见荀攸郭嘉那开始插科打诨不由微微一笑,注意力再度回到了舞姬身上。
荀攸的到来使得本就回话回的甚少的郭嘉更加不太开口说话了,不过就是偶尔微笑点头以表示自己有在听的样子。
随后更有不少人前来和张松攀谈,这让张松在心中不禁感叹曹操麾下所用之人质量都很高,因为几乎没有人因自己的长相而表现出什么鄙夷之类情绪,这让他心中十分舒服,一场夜宴下来宾主尽欢。
后面几日张松由不同的人带着浏览了许昌附近的风光,其中一日还有曹昂和司马懿作陪但是张松却一直没有再见到郭嘉。
在许昌逗留了近七日之后,张松觉得自己该告辞了,抚上从在汉中便一直揣在怀中的那份东西,犹豫间步出了驿馆。
郭嘉府邸
“奉孝,这都七日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郭嘉看了眼整个都趴在那的荀攸凉凉的道:“没有动静就没有动静了,主公都没反应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贾诩扇着他那把羽毛扇子嗤笑道:“我看若是这七日张松都是由你陪着的话,指不定三日不到他就会有反应了。”
郭嘉翻了页手中的书不作任何反应,贾诩见了不以为意的笑问道:“奉孝,若是他一直没反应你要如何?莫非费了那么多功夫就这样无用功了?”
郭嘉抬眼哀叹了一声:“是啊,这样浪费实在令嘉难受,若真如此不知文和兄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贾诩假笑道:“若是我的话,我便只有徒叹奈何了。”
郭嘉听罢放下手中的书歪头看向荀彧用咏叹调问道:“文若,如之奈何啊?”
荀彧轻拍了下郭嘉:“奉孝,好好说话,莫要搞怪。”
郭嘉立刻正襟危坐:“文若,如之奈何?”
荀彧好笑的摇了摇头:“若他不投诚我等也不能威逼,不然传出于声名也是不好。”
贾诩眼含嘲弄:“哈,荀令君当真君子,只不知这声名奉孝何时在意过了?”
冷眼反看,荀彧淡声道:“他不在意,总会有人替他在意。”
贾诩轻笑间看向郭嘉:“若我所料不差,奉孝当只有一字吧。”
这时阿吉走了过来:“先生,府外有人自称张松欲求见于先生。”
“哈,刚说他不动他便动了,这人果真是经不得说,带客厅我随后便至。”
“诺。”
“啧啧,看来这个张松真是对奉孝你惦念有加啊,临走之前还记挂着要来见下你,可见你那令人如沐春风的形象塑造得有多成功。”
“好了文和兄,如此嘲讽会让嘉怀疑你是在嫉妒嘉的人格魅力。”
贾诩手一顿:“奉孝,果真好厚的脸皮。”
“不扯了,嘉先前厅一会那个张松,委屈诸位好友暂时在此自便了。”
张松被引到前厅坐了没多久便见郭嘉缓步走了进来。
“张松先生远来,嘉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郭嘉脸上如往常一般的清雅笑容在张松眼里不知怎么就是犹如春风一般,张松起身向郭嘉行了一礼:“军师大人唤松子乔便好,今日是松贸然来访唐突军师大人了。”
“子乔先生,请坐。”
“谢座。”
“嘉因身体之故不太出门,先生远来也没有为先生好好引游一番许昌,不知先生此来是为何事?”
郭嘉消瘦,脸色自从杖刑之后便一直不曾有过红润,苍白间便带了些病弱之态。
张松眼中有一丝担忧:“军师大人可要千万保重自己身体。”
“哈,主公之业未成,嘉安有心保重身体?不过只求此身能拖到我主之业有成罢了。”
“军师大人如此殚精竭虑,松自愧之。”
“不谈此事,不知子乔先生今日来寻嘉可是有要事?”
张松迟疑一瞬后肃然看向郭嘉问道:“军师大人,松有一问还望军师大人能如实以告。”
“请问。”
“军师大人果真有取益州之心?”
“子乔先生,你以为如何呢?”郭嘉没有回答反而是将这个问题踢还给了张松。
张松看着郭嘉站了起来,随后便凝重的开始来回走动,郭嘉也不催促依旧笑意不变的坐在那看着张松在自己眼前晃来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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