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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上前,轻轻抚了一下它光滑的羽毛。
年华亦奔了出来,大手抓了它那巨大的翅膀,笑道:“雕哥啊,怎老长时间不见你来看我?”
“呵,这感情是秦大公子的大鸟儿。”三水慢悠悠从屋中走出。
“三师兄,你怎知道?你也识得雕哥?”年华诧异道。
三水双手抱臂,撇了撇嘴道:“怎会不识得?我还是他主人的救命恩人呢。”走到雕哥面前,伸了手摸雕哥的翅膀,笑道:“来,跟你主人的救命恩人拉个手。”
雕哥那翅膀“啪”一声拍开他的手,差点儿把他整个人拍飞。
三水定了定身形,恼道:“哟,还有脾气呢。”
“那是你乱说话,人家秦大公子的救命恩人是你师父,而不是你。”年画眸中淡淡溢了笑意。
这雕哥来了就太好了,说明秦江槐在这附近,这下子可以突围了。
三水恼火的拍一下雕哥的翅膀,“这不一样的吗?小气鸟儿。”
雕哥挥翅膀便要拍他,年画忙拍拍它的下腹,“好了,别闹了,三水逗你玩儿呢。”
雕哥这才安静下来。
“老姐,秦大公子想来是在附近,要不要让雕哥带你去见他?”年华想了想道。
年画微拧眉,“不可,我若走了,将士们必以为我贪生怕死,他们会心寒的,不能这般做,再者,雕哥也有危险的,驮了人,便飞得不高了,你去取了笔墨来,我给秦江槐写信儿。”
“好。”年华快步去取笔墨。
三水仰头哈哈笑了笑,“天无绝人之路啊,画儿姐……不,左相大人,你可真是福气之人呢。”
年画淡然。
“不如说你有福气,认识我老姐这么个大福之人?”年华取了笔墨出来。
“呵呵,是的是的,是我有福,大家都有福。”三水憨直的笑。
突然想起自己的大师兄,心底一阵黯然。
年画思忖了一番,把自己的计策写了,小心的系在雕哥的腿上,轻拍拍它下腹,轻声道:“雕哥,小心一些,别飞那么低。”
雕哥不愿走,翅膀猛的拨她往它背上靠,年画淡笑,抚了它,“雕哥,我不能走,你把信儿带给你主人便好,快走。”
雕哥轻轻叫唤两声,展翅飞起,在空中盘旋一圈才飞离。
“小师弟,快做饭,吃完了我们好回营地,把好消息告诉二师兄他们。”三水喊。
年华笑道:“好好,若想快一些吃上饭,你便来帮忙。”
“我是客人。”
“三水,让小华做饭吧,你帮着弄些药到营地给受伤的兄弟们治伤。”年画淡声吩咐。
三水眸光一闪,“是哦是哦,想来小师弟这儿的药多了是。”
年华指指一侧的药房,道:“都在那儿了,三师兄你自个弄吧。”说完向厨房走去。
“嗯,我看看你有什么宝贝药。”三水几步窜入药房,“叮铛”的翻起来。
年画负手立在院中,冷风吹得衣袍微动,清清冷冷,苍白脸色透了明澈坚毅。
迷眼看冷空,轻轻摸一下腰间挂的帅印。
凤君晚,我们一路同行。
*
是夜。
柳飘飘敲开了年华的屋门,面色沉豫道:“我是你二师兄。”
……
*
当年画以左相国的身份出现在众将士面前,众将士皆震奋,大元帅受重伤,在这一刻看到左相国在军中,自然是军心大震。
两日来,年画亲自布防,巡看伤兵情况,替伤兵包扎伤口,赢得不少称赞。
两日后,依计,全军突围,与秦江槐所领的大军配合对苏镜大军进行前后夹击,苏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全军溃散。
苏镜率几千人马逃退,在山谷处被一队人马拦截,那一马当先的白袍小将,明眉锆齿,像极了一个人。
他勒马暗暗拧眉,怒喊,“前方何人?报上名来,本太子不杀无名小卒。”
“年画。”年画勒马冷声道。
“年画?”苏镜一惊,大手松了马缰绳,那座下马儿动了动,他急急勒了,“你是年颜的大哥?左相国?”
年画冷眸若冰刃,“正是。”
“你不是……不是被罢官了吗?”苏镜眼底掠了阴森冷意。
他可听说这左相国不简单,连凤君晚都多次遭了他的算计,这怎会突然出现在凤君晚的军中?
“罢官?”年画极冷的笑,“苏镜,你陷害我妹,掠我月玄城池,杀我月玄千万兵士,这笔账,今日本元帅与你好好算算。”
“元帅?”苏镜眉心一跳,阴恻道:“凤君晚死了?”
年画目如急电刺向他,厉声道:“你死他都没死,苏镜,今日看你往哪儿逃?”
说完一挥手,身后精骑呐喊着向苏镜几千人马冲去。
瞬间,两军混战成一片。
年画勒马看着那苏镜,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提了长枪拍马便向他冲去。
“年左相……”
“左相国……”
三水与诸葛流大呼,刺倒身边敌兵,向苏镜冲去。
转瞬诸葛流与苏镜交战上。
三水拦了年画,“年左相,不可,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们来。”
年画被逼勒马停下,怒目看那苏镜,冷道:“三水,今日我定要取了他苏镜项上人头,不然难泄我心头之恨。”
堂堂太子,竟是无耻小人,出尔反而,当初与她合作,反转却出卖了她,令她几乎丧命。
挑拨离间,收买本军中人,设计杀凤君晚。
这一件一桩事,怎令她不恨?
“不行。”三水扯住她的马缰绳,沉声道:“你是主帅,而且身负重托,不可莽撞。”
年画眸光一棱,咬牙道:“别和我说这不行那不行。”说完足尖一用力,提了轻功掠起,长枪直直向苏镜刺去。
三水一惊,大手一拍马儿,“追风,快接你新主人去。”
马儿长嘶一声,似风一样奔向年画。
年画长抢未及苏镜,被一旁银枪挑开,眉间一拧,她身子急掠起,正好马儿追风奔来,她稳稳的落在马背上,转头怒目看去。
青秀面容,黑战甲,银枪,正是上一次救苏镜之人。
“来者何人?”她冷声喊。
任子宿冷漠道:“任子宿。”
姓任的?记得上次他好像称任言姜妹妹,年画拧眉,敛了眸子道:“任言姜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