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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替微臣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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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画微咬唇,不动。

    她不想惹事,可事儿偏偏找上她。

    大方抬头,淡声道:“皇上,微臣先行告退。”说完便要退身走。

    “站住!”凤君晚黑瞳微微一收,声音抬高了一些喝道。

    年画顿足,眸光淡淡直视前方,不言。

    “脸怎么一回事?”凤君晚盯着她的脸颊。

    这样的伤是利器所造成,断不会是母后所为。

    “多谢皇上关怀,微臣无碍。”年画这般说倒不是斗气,只是不想多生事端而已。

    一旁的上官瑶微拧眉,她这才发现年画脸上的伤,居然有人敢在皇宫伤了堂堂相国?

    “你若不说,朕便杖责后宫所有宫女太监,直到有人说出是何事为止。”凤君晚没有打算放过她。

    伤了一次又一次,她这脸蛋儿还要不要啊?

    听得他此一言,众人倒抽口凉气,齐齐望向年画,祈盼她说出来才好,不然,众人就都遭罪了。

    上官瑶紧紧的锁着细眉,并不言语。

    年画眸光转看向凤君晚,眼底安然沉定,“裴氏。”

    众人一听,总算松了口气。

    凤君晚眸内寒光一棱,怒道:“年……画年画,你缺了护卫还是怎地?以前不带护卫,现在也不带护卫,你是相国,不是平民老百姓,相府上那么多护卫,你养着作甚?养着好看吗?”

    这一番吼,众人吓得直打哆嗦。

    年画可不好了,今日处处受气,还被刮伤了脸,这肚里窝着一肚子气呢,还没得回相府清静清静,便又被这恶霸皇帝吼,这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吼她,把她当什么了?

    “皇上,真不好意思,微臣就是养着那些护卫好看,只要是好看的护卫微臣都养着。”

    熠熠与他对视,一字一顿,字字清晰的说了。

    此话一出,除了上官瑶,那一众人直觉得想要找个地洞钻了去。

    相国竟然敢与皇上吵架?

    什么世道啊?

    那离得远一点儿的三水亦听到了,心里直叫乖乖。

    画儿今儿吃了老虎胆了吗?

    他都不敢看自己的大师兄皇帝了。

    果然,凤君晚的脸似暴风雨来临前天空那乌云,深沉压抑,“三水,传旨,相府一众护卫护主不力,全体重杖二十。”

    “慢着。”年画脸色微变,恼道:“皇上,这不合理,难以服众,明儿朝堂便会有微词,皇上新登基,如今稳定人心最重要。”

    他这是无理取闹。

    “皇儿。”上官瑶亦开口道:“年相说得对,如今不适合做这般动静大之事。”

    这皇儿怎么一见年画便一肚子怒火似的?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何事?

    凤君晚微看一眼上官瑶,道:“母后,此事皇儿有分寸。”

    见他这般说,上官瑶再也无法多作言语。

    那三水直觉得腿肚子发软。

    年画见状,拧眉道:“皇上,您这是在替微臣树敌。”

    她真后悔方才一冲动说了那句话,那是在挑了凤君晚的火。

    凤君晚没有看她,向三水看去,冷道:“还不去?要朕八人大轿抬你去?”

    三水吓得差点儿站不稳,忘了施礼,转身往跑。

    年画简直被气晕,杏眸冷光一棱,“微臣告退。”退身便走。

    她知道君无戏言,惹不起便躲吧。

    凤君晚那脸色更似能挤出墨汁般黑,想伸手拉她,见自己母后正盯着他看,只得作罢。

    他现在与年画是君臣关系,当着众人的面,可真不好发作。

    “皇儿,哀家有些话想要与你说。”上官瑶见这般情况,终觉得不说不行,真怕皇帝与年画闹出不像样的事儿,丢脸倒是小事,只怕乱朝纲,误了政事。

    凤君晚脸色微缓和,眸光从年画消失处收回,看向自己母后,淡道:“母后,这会儿日头大,皇儿送您回宫再说吧。”

    他能猜到母后要说什么,知道无法回避,那便面对。

    凤宁殿。

    凤君晚扶了上官瑶坐落,自己亦坐下,“母后要说何事?”

    上官瑶淡笑,“皇儿可是心不在焉呢。”

    “不会。”凤君晚接过宫女送来的清茶,淡淡呷了一口,道:“母后放心吧,皇儿不糊涂,您别都以为坐上了龙位,都会变了糊涂虫。”

    上官瑶亦喝了一口茶,看向他,眸内含了一丝忧隐,道:“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现下这般情形,皇儿可别只顾了她,而忽略军国大事,且那德王是什么人皇儿不会不知,当心他借题发挥啊,还有那太上皇,皇儿该多关心,以示仁义。你是这般登的位,当下人心最重要啊,凡事少落人口实才好。”

    “母后,皇儿明白。”凤君晚脸色似风中回暖,黑沉不再,淡声道。

    “皇儿,裴氏是罪有应得,但终是先帝的皇后,一国之母,她,皇儿杀不得,留着在冷宫吧。其实母后巴不得一丈白绫送她走,可为了你,为了这江山,你动她不得。”上官瑶轻声道,声音透满无奈。

    凤君晚凤眸微敛,“她不杀,难泄心头之恨。”

    上官瑶抿抿唇,“皇儿,处决殷采菱吧,裴氏杀不得,那便让殷采菱偿命,以慰你妹妹在天之灵。”

    “母后。”凤君晚担心的事终还是要面对,虽然他亦恨那殷采菱,可自己当初答应了殷采菱不杀她,更何况他不想再惹了年画生气。

    现今都有一箩筐的事儿让年画恨他了,若处决了殷采菱,想再让年画到他身边,只怕难过登天。

    “你是担心年画那儿?”上官瑶直言不讳道出。

    “母后,殷采菱不是元凶,当年她亦是被逼,且皇儿早先答应给她一条活路,这怎好出尔反尔呢?再说了,殷采菱的大哥,年画的爹殷烨烽救了皇儿,这又怎好处决她呢?”

    “是殷烨烽救了你?”

    上官瑶吃惊不已,难以置信的看他。

    凤君晚眸光微闪,点点头,“是,没有错,殷烨烽亲口说的,此次在天留国发生之事皇儿都还没有闲暇与母后说。”

    当下将那事儿大致与她说了。

    听完他所说,上官瑶怔着不动,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母后,既然您提了这事儿,皇儿也与您说了吧,您别怨恨年画,她是无辜的,她……她将会是皇儿的后,至于那殷采菱,皇儿将她关押,至老死吧。”<